第九章嬴泉威名,江南总管
刘正风与嬴泉来到厅外,向着嬴泉说道:“大人今日前来刘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行了,你我不必客套,再说明日圣旨一下,你我便是同僚!不过今Rb官却是让你刘府见了血光,平白增添的几分杀气!”嬴泉对刘正风的感官一向不错,最起码为人正派,行侠仗义,守护一方百姓,现在又要为朝廷效力,好感自然又上一筹!
“大人见笑了,只是不知道大人为何非要杀那余沧海呢?”刘正风不解的问道:“毕竟这里江湖正道颇多,万一......”刘正风担心道。
“无妨,反正这余沧海已经死了,是在我锦衣卫手中,量他们也不敢多言!”嬴泉摆摆手打断了刘正风的话说道:“本官这次来主要是收到消息,嵩山派的欲要对你不利,还有一点,你刘正风为什么要金盆洗手,我锦衣卫自然是一清二楚,但是朝廷的一个小小的参将,还不足以让左冷禅忌惮,明天的事情,你只管配合本官便是!”
“这......”刘正风一时语顿,自家的事情,自家清楚,嬴泉这样说,必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底细,还是说道:”嬴大人,我刘正风与左冷禅同属五岳剑盟,他要对付我,这实在是......?“
“算了,你也无需多说,明天自见分晓,但是也不要将本官的话当做耳旁风,毕竟你与曲洋的事情本官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区区嵩山派,算不得什么!”嬴泉说完,也不理会刘正风,径直走出了刘府大院。
刘正风回到内堂,看到众人眼色明显不善,自然是一阵苦笑!
泰山的天门看门见山的说道:”刘正风,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余沧海在怎么说也是你刘府的客人,前来参加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如今却被主人家连带着朝廷的人合伙杀了,你是不是要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
“唉!”刘正风叹息一声说道:“天门道长可知道这嬴泉是什么来历!”
“不就是一介朝廷的走狗么!”天门直接说道!
“你!”却是惹怒了一边的林平之,立马就要出言呵斥!
却被岳不群拦住,岳不群赶紧出声:”天门兄此言差矣!近日来这hN的地界,岳某发现这里无论是政治还是经济总是比其他的地方清明繁荣许多,就连一些江湖人,都不敢随意的争斗,顶多就是言语相击,岳某大感奇怪!细心询问才得知,原来一年前有一人上任福1建锦衣卫的千户,但是皇帝还让他节制江南锦衣卫!此人便是嬴泉,从此人上任以来,江南锦衣卫频频插手江湖,闹得江南武林人人自危,时间一久却发现,遭殃的只是那些惹是生非的人,却是让江南的武林平静很多!“
“原来如此!”天门点点头说道:“原来这个嬴泉竟然是锦衣卫的千户,一个小小的千户竟然有如此本事,到也算一是一方人杰,但是这hN向来不属于江南的地界,你刘正风却为何如此怕他?”
“这个嬴大人,说是人杰都是小看了,简直是一方豪雄,现在整个长江以南的锦衣卫,都是人家的势力,现在是真正的江南大总管,只不过缺少一个朝廷的名号摆了!我hN自然属于长江以南,却是少不了人家的节制,为了我衡山的基业,我刘正风如何敢随意开罪与他!”刘正风一点一点的为众人解惑。
“再说此人做事一向有理有据,这余沧海此番却不是我邀请他的,想必是犯了什么事情,得罪了嬴泉,所以才遭到灭门之祸!刘正风最后说道。
刘正风的话一说完,众人看向定逸师太与岳不群的眼光又不一样了!
羡慕定逸师太收了一个乖徒弟,被嬴泉认作义妹!
羡慕岳不群收了一个乖徒弟,这徒弟却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如今福威镖局已经明摆着投靠了嬴泉,这林平之看样子也是嬴泉颇为看好之人,想必华山派东山再起之日,已经不在遥远!
今日刘正风在嬴泉面前的表态,也让他们认为,刘正风投靠了嬴泉,近水楼台先得月,只不过刘正风不会把握机会,偏偏要金盆洗手!
众人各有各的心思,一一告辞刘正风,只等明日的金盆洗手!
次日,刘府大宴宾客!
刘府的众弟子指挥厨伕仆役,里里外外摆设了二百来席。
刘正风的亲戚、门客、帐房,和刘门弟子向大年、米为义等恭请众宾入席。
依照武林中的地位声望,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该坐首席,只是五岳剑派结盟,天门道人和岳不群、定逸师太等有一半是主人,不便上坐,一众前辈名宿便群相退让,谁也不肯坐首席。忽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显是甚么官府来到门外。
群雄一怔之下,只见刘正风穿着崭新熟罗长袍,匆匆从内堂奔出。群雄欢声道贺。
刘正风略一拱手,便走向门外,过了一会,见他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群雄都感奇怪:“难道这官儿也是个武林高手?”眼见他虽衣履皇然,但双眼昏昏,一脸酒色之气,显非身具武功。
岳不群想到:“呵呵!昨日见嬴泉的好身手,却以为官府之人个个好武艺!刘正风是衡山城山城大绅士,平时免不了要结交官府,今日是他大喜的好日子,地方上的官员来敷衍一番,那也不足为奇。”
却见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后的衙役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群雄一听,感到奇怪:“这刘正风封剑归隐,是江湖上的事情,如何惊动了朝廷的人!莫不是与昨天锦衣卫嬴泉在刘府杀人有关系?嬴泉杀人都是朝廷众人蛇鼠一窝,但是他刘正风在朝廷中却没有半点势力!如今莫不是朝廷前来降罪?”
各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一节,登时便都站了起来,沉不住气的便去抓身上兵刃,料想这官员既来宣旨,刘府前后左右一定已密布官兵,一场大厮杀已难避免,自己和刘正风交好,决不能袖手不理,再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自己既来刘府赴会,自是逆党中人,纵欲置身事外,又岂可得?只待刘正风变色喝骂,众人白刃交加,顷刻间便要将那官员斩为肉酱。
哪知刘正风竟是镇定如恒,双膝一屈,便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雄一见,无不愕然。
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hN省巡抚奏知,hS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站起身来,向那官员弯腰道:“多谢张大人栽培提拔。”
那官员捻须微笑,说道:“恭喜,恭喜,刘将军,此后你我一殿为臣,却又何必客气?”
刘正风道:“小将本是一介草莽匹夫,今日蒙朝廷授官,固是皇上恩泽广被,令小将光宗耀祖,却也是当道恩相、巡抚大人和张大人的逾格栽培。”
那官员笑道:“哪里,哪里。”
刘正风转头向身边的弟子米为义道:“为义,奉敬张大人的礼物呢?”
米为义道:“早就预备在这里了。”转身取过一只圆盘,盘中是个锦袱包裹。
刘正风双手取过,笑道:“些些微礼,不成敬意,张大人笑纳。”
那张大人笑道:“自己兄弟,刘大人却又这般多礼。”使个眼色,身旁的差役便接了过去。
那差役接过盘子时,双臂向下一沉,显然盘中之物分量着实不轻,并非白银而是黄金。那张大人眉花眼笑,道:“小弟公务在身,不克久留,来来来,斟三杯酒,恭贺刘将军今日封官授职,不久又再升官晋爵,皇上恩泽,绵绵加被。”早有左右斟过酒来。张大人连尽三杯,拱拱手,转身出门。
张大人出门一看却看见一人,大惊失色:“嬴泉大人!您这么也来了?“
“这么?这地方你来得,本官便来不得么?”嬴泉笑一笑说道,这个张大人,整个正宗的官宦子弟,世代为官,贪是贪了点,但是却不会鱼肉百姓!
“你张大人,在刘府的好处收了不少吧?”嬴泉瞄了一眼,张大人身后下人的手中的包裹说道!
“嬴大人哪里的话,只要您一句话,下官便是全送于大人又如何?”张大人一脸的献媚!
“你啊!本官像是缺钱的人么?”嬴泉装作恼怒:“去吧!此地不宜久留,当心丢了性命!”
“竟然有人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作祟?”张大人惊讶道!
“自然,要不然要我锦衣卫何用,一则检查百官,二者稳定社稷,江湖宵小,自然也少不了锦衣卫的监察,你小子最好手脚干净点,不让人抓住了把柄!”嬴泉说道。
“这个自然,下官告退!”张大人告罪一声,连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