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担忧此事一旦在朝堂上被捅出来,宇文拓会第一个将自己推出去做替死鬼,这个可能性实在太大了。
“别担心,如果我准备的计划得当,你绝对不会有事”宇文拓一脸平静的说道,他看出了林轩的犹豫,也清楚林轩的畏惧。
林轩知道宇文拓的意思,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词,如果可以解决这次的争端,那么自己自然无事,但如果解决不了,那么自己就必须背下这个锅。
“你害怕了?”宇文拓依旧淡然。
林轩的额头上在渗汗,现在他已经骑虎难下,如果不照着宇文拓的吩咐做事,自己很有可能直接被他安上一顶通敌的帽子解决掉,倒是谁知道林轩是谁?纵使有师父做背景,但是林轩依旧不敢贸然去赌。
“林轩领命”林轩很快就做出了选择,眼下他必须让宇文拓抓不到把柄并且展现出自己的潜力,这样才能拥有活下去,甚至让宇文家族助自己一臂之力的机会。
林轩从士兵的手上接过火把,慢慢的走在一个草堆前,这个草堆一旦点燃那么四周的将士都会将手中的火把扔向树林,倒时虎头山将生灵涂炭。
林轩也知道自己这个举动的后果,但是此时的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右臂一挥,手中的火把离手。
火把在空中翻滚了一下,最终落到了草堆上。
“轰”的一声,火苗直接窜了起来。
士兵们看见信号,立刻集体抛出了手中的火把。
一场灾难性的大火开始蔓延。
“报”虎头山上一个哨兵终于赶到了议事大厅。
“怎么了?”见哨兵如此慌张,任素心中生出几分不妙的感觉。
“山下禀报宇文拓带人火攻山寨”哨兵的眼中很是惶恐,宇文拓的举动对他们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走,我们上了望台看看”英涛立刻带着众人走出议事大厅,快步走上了山寨的了望台。
山下火势极猛,仅仅片刻山下就已经浓烟四起,眼看火势就已经压不住了。
“妈的,这个黑心肝的宇文拓,竟然想出了这样歹毒的主意,这简直是断了我们的所有的生机”一旁的胡老三气愤的叫喊道。
任素也是皱着眉头,宇文拓这场火完全没给他们留下一丝的生机,看样子甚至不在乎自己的下场了。
“立刻回去,我有事情要安排”英涛在此刻倒是比较镇定,他转身对两个兄弟说道。
“大哥,我们应该怎么做?”刚回到大厅中胡老三就焦急的询问道。
“宇文拓既然能烧山就应该已经将我们彻底围困,这场火对我们来说就是灭顶之灾”一旁的任素失落的说道,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没有什么胜算,宇文拓一狠心自己这方就陷入了绝境。
“虽是这样,但是我们也早有准备”英涛微微一笑,一直以来他不仅仅是和宇文拓争斗还一直在秘密转移着山寨中的父老,虽然现在大火烧山但是细究起来也不过是放弃山寨就能解决。
“老二”英涛想了想叫道。
“将军”任素立刻恢复了往常的神态不再失落。
“你带领一部分人马从东山突围,那边树木并不茂盛而且还有河流即使山火也会受限,你要注意的是宇文拓在那里布下的埋伏,记住切不可心急,出去之后你们化整为零潜藏在周边的村庄中”英涛直接下令。
“将军”任素眼中一阵惊恐,从英涛的话中他捕捉到了另一番含义。
“老三”英涛没有理会任素转而对胡老三开始下令。
“大哥”胡老三也立刻严肃起来。
“你从西面下山,记住你要悄悄潜出去尽量不要惊动宇文拓的兵马,你下山后直接隐匿在其他山区中,等待老二和你联系”英涛的模样像是早已有所准备一般,这样的命令竟然没有丝毫犹豫的说了出来。
“是”胡老三没有多想立刻领命。
“时间紧迫,你们立刻下去布置吧”英涛催促道。
“是”胡老三听到英涛的话转身离开了大厅。
任素有些犹豫,但是看英涛一脸严肃停顿了一会儿后还是离开了大厅。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李洁从一角走了出来。
“将军,你要留在这里?”李洁一听从英涛刚才的命令中听出了英涛的决意,他给所有人都安排了退路,唯独自己只字未提。
“你可知道,我上山已经多少年了?”英涛没有回答李洁的问题反而询问道。
“已经有十五年了”对于英涛的事情,李洁自然非常了解。
“那时的我是最失落的时候,一点目标都没有,整日如行尸走肉一般”英涛不由的回忆起当年来。
李洁在一边静静的站着,既然英涛不走,那他自然选择跟随。
“那一年我来到了虎头山,老寨主对我极好不仅倾囊相授还将蝶儿嫁给了我,当时的我终于重现燃起了斗志,我要报仇,哪怕只是让这个无情无义的大齐有一点损失也好,所以我接任寨主之后开始培养人悄悄分散在大齐各地,无论是军营还是贩夫走卒都无所谓,只要他们能够潜藏下来就行”英涛早就知道虎头山不会久存,所以在大齐各处都埋下了暗桩。
李洁现在有些犹豫了,他不知道英涛和自己说这些有什么含义?
“我可以死,虎头山也可以灭,但是我们的仇不能不报”英涛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李洁隐隐猜到了英涛的意思。
英涛从身上取出一个密封的信封。
“这是我布下的所有暗桩,里面有这些人的联系方式和各自的弱点,现在交给你了”英涛将信封交给了李洁。
“将军”李洁不愿收下信封,他知道一旦自己接过信封,那么他就必须逃离虎头山不能追随英涛共赴黄泉。
“你要明白,我给你的不是生机,而是责任”英涛知道李洁的心思,但是在他看来李洁应该有另一条路要走。
“将军”李洁再次叫道,他跪在了地上心中十分悲痛,他不畏惧死亡,他畏惧的是英涛离去,对于他来说,英涛不仅是兄长,更像是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