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零四章 无所畏惧啊
杜子预道:“要不是有人护着,这辈子都进不了这淡泊养心苑,怂包!”
单独把这件事拎出来了,杜子预想让在场的其他人也被激怒,到时候群起而攻之,宋楚扬照样吃不了兜着走!
果不其然,大殿上很多人都皱起了眉头,看向宋楚扬的表情,也越发的不耐烦,宋楚扬这话太伤人了,靠关系进来是事实,轮得着你来骂?
“我宋楚扬做过的事,我肯定会承认,但有些人却不行。”宋楚扬得意的看着邱墨池,“我确实这么说了,你有意见么?”
杜子预笑了笑,道:“不是有意见,而是你这句话已经构成了羞辱的成分。”
“羞辱么?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相?”宋楚扬顺杆子往上爬。
见宋楚扬这样说,不少人都按耐不住怒意了。
察觉到众人表情的变化,杜子预接着说道:“放肆,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我没资格,那谁有资格?难道是你这种只会耍嘴皮子的人?”宋楚扬狠狠瞪了一眼杜子预。
宋楚扬怎么会不知道杜子预是拿他当枪使呢?但他不怕!反正现在得罪那么多人,就算让他站在他们头上撒水,他也无畏无惧。
“我!宋楚扬!上过大大小小的战场无数,杀过的敌人也不少,抓过的凶犯更是数不胜数,当初大帝赏赐褒奖,惩罚贬斥的次数,可以说是副提辖级别中第一人!不是吹牛,在半步大帝初期级别里,单挑谁是我对手,这样都没资格么?”宋楚扬趾高气昂的看者杜子预。
宋楚扬绝对是奇葩,区区副提辖,能在青冥大帝眼前晃来晃去,在鲁家和四大辅臣眼前晃来晃去,同级别里,他的出镜率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至于半步大帝初期单挑,倒没有吹牛!
“我有两个第一,都没资格,那你就更没资格!而其他比我弱的,也通通没资格!”宋楚扬一字一句,毫无畏惧的说道。
“你!”杜子预良久,才憋出一句,“狂妄!”
“怎么叫狂妄?你要不服,随便喊一个副提辖来,或者喊一个半步大帝初期修为来,我要是比不过,我当场自我了断!怎么样?”宋楚扬说完,带着戏谑的目光,上下打量杜子预,“咦?要不你来试试?”
人家就是这样自信,而杜子预,却只能在如此自信的人面前落了下风。
他不想承认,但宋楚扬说的就是事实。
这种话,要是他根本就不能说出来,你把“丰功伟绩”拿出来显摆是什么意思?让在场的人怎么看?
可杜子预在乎的事,正是宋楚扬不在乎的,他已经孤立无援,人家可以在他心脏插刀,按他为何不能插回去?哪有一个人默默忍受的道理?于是宋楚扬才能洋洋洒洒这样的长篇大论。
就按宋楚扬说出大言不惭,却又让人无法反驳的话,青冥大帝又气又好笑,忍不住神识传递给石永扶:“这小家伙撒泼的本事,越发的厉害了。”
“嗯。”石永扶揣摩不出青冥大帝的意思,只能应付的点了点头。
其他人听完宋楚扬的话后,都一脸若有所思。
孙连信听完宋楚扬的“吹牛皮”,对宋楚扬的眼神,也越发的赞赏了。
他就喜欢拿实打实的功绩说话之人,而不是那些只知道谄媚的小人,例如青冥大帝旁边那几个心腹。
只知道一味拍大帝马屁,却不真正为大帝着想,所以在看到宋楚扬的豪气之后,孙连信愈发觉得此人是他想要的人。
冯啸河听完宋楚扬的一席话,本来还在想孙连信眼光不好,可现在看来,人家确实有孙连信喜欢的本钱。
单单说巴南大区之战,冯啸河记忆犹新,现在这么看,此人或许真的有那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本领,再加上他的脾气,真的跟孙连信十分相似,宁折不弯!
不过大殿上其他人,却因为宋楚扬的一句话,而生气万分。
这人太过装比,而且刚刚的话明显有些含沙射影的意味,但他们却也无可奈何,宋楚扬可以失礼,但他们却不能。
一群人在大殿围攻一人,传出去别人怎么看他们?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有多弱,竟然会对一个小小的副提辖动真格。
不过让这些大佬,隐忍不发的最重要的原因,则是宋楚扬说的是事实,他们无法质疑。
杜子预也意识到了这样无法反驳的困境,此时他愤恨不平,恨不得立刻找一个半步大帝初期将宋楚扬打个半死。
当众让他丢脸,把那些大言不惭的话,全都吞回去。
可事实上,杜子预想不到那样的人选。
在旁边的邱墨池,咬牙切齿的望着宋楚扬,他也想扳回一局,可却惊奇的发现,不行,邱家的小辈,根本没有可以与宋楚扬抗衡的人。
哪怕是厉害点的,也得需要他们派人保护才行,跟宋楚扬相比,他们太菜了。
真是气死他了,邱墨池有些无奈。
见众人同时憋屈沉默,鲁玉枝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在精神上,鲁玉枝已经和宋楚扬站在一个战线了。
见这帮人因为宋楚扬的一句话而吃瘪,鲁玉枝十分痛快。
她早就看不惯这些所谓大佬的嘴脸了,说一套,做一套,一旦有事,一个个瞻前顾后,先看看对自己家族是否有利,再考虑要不要出手,鲁玉枝管理交易新区时,深有体会,哪怕是她们鲁家的人,她也心怀不爽,此时宋楚扬当众打了这帮人一个大嘴巴,看的鲁玉枝兴奋不已。
“宋楚扬,干的好!”鲁玉枝目光带笑。
尤雪姣有些担心的望着宋楚扬,没想到宋大哥竟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种话。
她这种大大咧咧的人,都能察觉气氛的微妙,她就不信宋大哥察觉不出来。
尤雪姣有些着急,默默在心中为宋楚扬祈祷。
旁边的欣姨思索着宋楚扬刚刚的话,目光带着深意。
这一系列话说出来,打了无数人的脸,可此人的表情还是那般淡定,实在是太奇怪了,难道此人笃定待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