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这道题颜老师一定能解出来。”戚瑜想起颜稚也在，她的成就足以与这些大佬并肩，有颜稚出马一定能解开。
刻意低调的两人倏地成为人群焦点，颜稚只不过吃了个葡萄，餐厅安静，她们的声音自然最引人注目。
别的目光纷纷往她们的小角落投来，顾曦压低帽沿，将颜稚推了出去。
离了个大谱，她就是过来充当个生活助理，没工资没假期，还得无偿帮忙做题。
餐厅哪里没有？怎么就偏偏选了这地方。
扫了眼墙上挂着的题目，颜稚接过笔慢慢计算。戚瑜把草稿纸全部用光，颜稚也没打算打草稿，看了看题目，也不做计算。
就在大家以为她也觉得难的时候，颜稚提笔写下了答案。
店长过来对着答案拍张照，随后联系出题人，没过多久店长重新回来表示她们计算正确，午餐免费。
‘戚瑜很努力，可是颜稚真的好厉害，这难道就是我与大佬之间的差距吗？’
‘别急，她花几分钟做了道题，我啃了个指甲。’
‘顾曦呢？顾曦不会解啊，学霸人设不攻自破咯。’
‘楼上我劝你去买瓶生发液，涂在嘴周，胡子不用长太长能把嘴挡住就成。’
‘呵，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曦曦你不会吗？”纪绾凑到顾曦旁边，她跟颜稚进来后就坐在小角落，一句话不说，口罩也不拿下，奇了怪了。“怪题目太难，阿姨也不会。”
“你先回去。”顾曦抬起下巴点了点她们的位置，为数不多的四人桌。纪绾离开。店长没了阻挡，探究目光在她们身上停了几秒，实在瞧不出什么异样。
“下次你自己去写。”敲敲桌面，颜稚白了她一眼。
餐厅氛围好，食物多是当地特色。几面墙上挂满题目，戚瑜看了眼靠墙那桌解题解到焦头烂额的学者，他们头顶上方也悬着到题目，放眼望去就属那桌人最多。
“那道题目是不是很难？”她看到几个熟悉面孔，在各自领域小有名气。
“没错。”店长耐心解释：“大多数人为那道题目而来。”
闻言，戚瑜想看看题目，可她又不会，过去了反而是打扰。
摘不了口罩说不了话，颜稚无聊至极。
顾曦打算直接离开，背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颜老师，顾曦我们一起去解那道题吧？”
正要拒绝，戚瑜已经拉着她们的手走过去。
到了位置，视线越过一群人落在上面的题目上，顾曦陷入沉默。
放着一个公式，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有效信息。
拿到草稿纸，手心里的笔莫名发烫。顾曦呼吸收紧，如临深渊。颜稚则是白了一眼过来，但凡早走一秒，也不至于解你留的题目啊。
戚瑜兴致冲冲解了起来，魏敏在一旁帮着自家女儿。
三个人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力，尤其是顾曦与颜稚这俩打扮。
纪绾放下碗筷，拉着杨雯过来看看，李安诺与孟芸站在一旁，虽不清楚可也觉得厉害。
十分钟过去，戚瑜仍找不到头绪。
颜稚提笔计算愈发困难。
顾曦一个字都没动。
二十分钟过去，戚瑜不愿放弃。
颜稚写满了整张草稿纸。
顾曦一字未动。
纪绾看得心急，半个小时快过去了怎么还一个字没写呢？
“是不是哪里算错了？”写完答案，颜稚把草稿纸放到顾曦面前，密密麻麻的数字符号。
顾曦点头，指了下最终答案：“错了。”
‘不是姐，你先别说错了，你自己算啊。’
‘只会说不会算，你怎么不自己动手写一遍？’
‘人家半个小时算了道题目，你半个小时看别人算题，合适吗？’
‘幸好我不粉她，人品不行。’
‘不是不会写，是她不能写。’
‘你们最好去搜一下餐厅题目规则，她不能写的。’
两种弹幕飘过，纪执脸色阴沉，把玩打火机的动作停顿，漆黑视线扫过一条条弹幕，对着台下的陈叙点了下头。
后者收到示意随即离开。
眼瞧着气势不对，何景然赶忙转移话题与其他几位嘉宾一起互动，让气氛乐呵乐呵起来。
“我要无了。”颜稚重重吐嘈一句，顺手摘下口罩帽子甩到一边。“你闲着没事留那么难的题目干嘛？”
“这不摆明欺负人吗？”
“等下，我知道了——”脑中灵光一现，颜稚忽然有了思路。
等在一旁默默加油的几位神色复杂，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很快重新算了一遍，颜稚把纸张放回去，手指点了点最后答案：“是不是这个？”
“嗯。”漫不经心应了声，不安感爬了上来。
顾曦看过去，就见店长手里拿着长棍站在颜稚身旁，满嘴大胡子一脸肃杀，自带恶人气势。
然后用着字正腔圆的A语说：“又是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