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二日,布卡德与墨大统领的会谈十分融洽,他很顺利的就与墨大统领达成了进一步的合作协议,墨大统领没有多想就同意了法兰西公社那“派兵增援南意大利帮助意大利防守”的建议。
在墨大统领看来,现在只剩下等法军进入意大利向南意大利进发了。
不过对布卡德来讲这件事还远没有达到结束的地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离开与墨大统领商议的场所,布卡德以“与意军最高统帅交流经验”为名前去寻找图哈切夫斯基,他去找图哈这件事理所当然的被报告给了墨大统领。
墨大统领表示无所谓,将领之间交流经验是很普通的事情,至于法国人欺骗自己这件事,墨大统领根本就没有去考虑。
二十二日下午,布卡德在罗马的图哈切夫斯基宅邸内见到了在家休息的图哈切夫斯基。
亚平宁半岛的局势不算太紧张,意大利军队最大的损失就是空袭马耳他岛的时候损失了几架飞机,陆军和海军没什么损失。
意大利陆军在北边阿尔卑斯山脉处与意奥边境那里布置有军队牵制瑞士和奥地利,英法德三国的战斗意大利没有参与其中。
毕竟意大利兵力本身就不算多,一旦跟奥匈帝国打起来,那么意大利将是对付奥地利的主要力量。
“布卡德元帅,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要聊啊?”
图哈对来到自己面前的布卡德问道,他对这位法国的同志观感一般,他心中甚至有着对他的淡淡鄙视,法德前线的事情他有听说,布卡德的昏招他自然也知道。
作为一名职业军人的图哈实在是想不明白布卡德这号人是怎么成为元帅的。
鉴于对方的身份,图哈将这一抹鄙视藏到了心底,和和气气的与他讲话。
相互客套了一番后布卡德正式与图哈开启了交流。
“布卡德元帅,法德前线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图哈用法语对布卡德问道,在意大利这么长时间他学会了意大利语和法语,他只是听说法德前线的事情,并不了解那里的事情。
“目前还在掌控之中,但德帝国主义过分顽强,我也不清楚科隆一役何时才能结束。”布卡德回答道,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回答图哈问题,说完这句话后他就迅速对图哈说道:“我来意大利的目的,图哈切夫斯基元帅你应该知道吧。”
图哈点点头道:“这我当然知道,在南意大利增兵帮助防守南意大利,让我们能够抽调出更多的兵力来对付奥地利人。”
此时的图哈与墨大统领一样,通过法国人的建议得出了表面结论,丝毫没有考虑法国另有所谋。
这也怪不了他们俩,谁能想到法国人的真正目的是瞒着意大利盟友在意大利的土地上向奥地利发动进攻,强行把奥地利人拉下水呢?
图哈对这个表面建议没有意见,与奥地利的作战多为山地战,与法国相比,意大利的山地步兵可以更好的对付奥地利人,南意大利让法国帮忙防守可以减轻意大利军队的布防压力。
“图哈切夫斯基元帅,你觉的我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呢?”
“我们现在的情况?”图哈微微一怔,他认为布卡德是在咨询自己这个盟友怎么看当下的情况。
他回想了一下当下的情况后回答道:“让我讲实话的话,那我认为我们现在的情况总的来讲并不好。”
“多瑙联邦与协约国的余孽还没有加入战争,奥斯曼帝国是中立还是站在德国那边我们也不清楚。”
“虽然不列颠的同志封锁了德国的大西洋航线,但他们却没有对德国的公海舰队造成沉重打击,德国的海军实力依然强大。”
“并且德国与外界的通路仍在,我们没有拿到东地中海的制海权,从德国殖民地驶向德国的货轮到达中地中海后就会由多瑙联邦的战舰护航,最后成功送抵伊利里亚地区的港口。”
“我们没有让德国彻底成为欧洲的孤岛。”
图哈切夫斯基给出了十分准确的判断,他内心还有一些碍于布卡德而没有讲出来的话。
即法德战线已经僵持,这样僵持下去最终只会对第三国际不利。
他很清楚第三国际不能与德国打持久战。
布卡德代替图哈把他的想法讲了出来:“所以我在想我们需要让德国成为欧洲的孤岛,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更好的与德国进行更持久的战斗。”
“你的意思是,要意大利对奥匈帝国发动进攻?”
图哈狐疑的看着布卡德,意大利已经完成了动员,如果继续偷袭奥匈帝国的话能够对奥匈帝国造成很有效突然袭击。
“我相信图哈切夫斯基元帅你知道让德国彻底成为欧洲孤岛的重要性,伊利里亚地区的港口我们要尽早的拿下来才行。”
图哈想了几秒后回答道:“如果法国方面希望意大利现在就与奥地利开战的话,我需要去请示墨索里尼主席的意见。”
图图现在完全觉得法军进驻南意大利帮助意大利防御这件事是非常合理的,法国人想让意大利对奥地利开战,奥地利自身体量可能还没有意大利大,但是奥匈帝国体量就远大于意大利。
对于多瑙联邦意大利需要投入足够多的兵力才行。
法国帮助防守南意大利,意大利就能够抽调出更多的兵力去对付奥地利,这样在奥地利战场上胜利的可能性就会更大。
到现在为止图哈还认为法国人是在好心的为意大利提供便利。
“图哈切夫斯基元帅。”
布卡德用微笑面对着图哈。
“怎么了?”
图哈被布卡德搞得摸不着头脑,这法国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我所真正要表达的意思其实是,意大利军队可以按兵不动,我国派兵进入意大利境内,在意大利东北部向奥地利发动突然袭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听完布卡德的话,图哈的脸色先是感到不可思议与惊讶,随后就变成了浓浓的警惕。
这法国人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