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件事之外,你来找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蕾蒂娅对詹娜问道。
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小了许多,七年前社会地位远不如自己,但现在社会地位比自己高到了不知道哪里去的女孩,詹娜的内心感到一阵不现实感,她摇摇头道:“没别的事情了。”
蕾蒂娅的内心不太相信,她试探性的问道:“真的没别的事情了?如果你有关于女性权利那方面的想法,你也可以提出来。”
“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特别的想法。”詹娜摇摇头,接着略显自傲的讲到:“毕竟我又不是外面房间里那些上班时间偷摸聚集在一起聊天小姑娘们。”
听了这话,蕾蒂娅先是一愣,她疑惑了一下詹娜为什么会这么说,一秒后她就反应过来,淡笑着说:“确实如此,詹娜女士你有着自己的工厂,有着其他人比拟不了的资产,你是现在德国女性中拥有足够政治权利的那一批少数派。”
与成年即拥有投票权的德国男性不同,德国女性的投票权除了要求成年,还有一个额外的限制,那就是女性需要有足够的个人资产。
在六年前中央党被迫把投票权还给女性的时候,他们制定的个人资产限制中的“个人资产”包含很多类别,而林尚舟后来没有把这个类别放宽或者加严,他也没有把这个“个人资产”的标准降低。
绝大多数德国女性的投票权被个人资产牢牢限制,而詹娜在六年前就属于是拥有这些权利的少数女性,就蕾蒂娅看到的詹娜身上的情况,显然这个女人的工厂挺过了黑色星期一,她身上依然有着足够的资产,没有因为经济危机而失去一切。
听蕾蒂娅这么说,詹娜脸上溢满了自豪,她骄傲的讲到:“那是,我的一切可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你是不知道我当初办厂的时候有多艰辛……”
她突然就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开始对着蕾蒂娅侃侃而谈,向这个七年前曾在自己手底下任职的员工讲述自己的创业经历。
蕾蒂娅对詹娜的行为感到有些意外,她没有让詹娜闭嘴,而是静静地听这个她不怎么喜欢的中年女人讲述她自己的故事,她认为听这个人讲她自己的事情有助于提高自己的阅历。
通过詹娜自己的讲述,蕾蒂娅得知她年轻的时候与丈夫一起经营着一家杂货铺,后来她的丈夫应征入伍死在了战场上,芜菁之冬的时候她唯一的孩子因为她没有足够的钱从黑市上买到粮食而饿死了。
后来战争结束,她的丈夫似乎是在战场上立了大功,阿尔伯特时期给那些立功的事情额外发了一大笔钱,若是立功但却阵亡的士兵,他们的家人会获得一笔额外的补贴。
詹娜在阿尔伯特时期就拿着这一笔钱办了一家纺织厂,大量招募女性工人。
讲到这里詹娜就结束了自己的讲述,她没有说她为什么会办厂,也没有说为什么要给女工那么差的条件。
蕾蒂娅一双蓝色眼睛看着面前的詹娜,她估摸着詹娜会办厂的原因是芜菁之冬时的贫穷刺激到了她,因为贫穷没能力从黑市上买到粮食,因为贫穷导致了自己孩子的死亡。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经历。”蕾蒂娅略显意外的说道,从詹娜的经历来看,她是一个十分值得同情的女强人,丈夫和孩子先后去世,随后奋发图强拿着抚恤金办厂,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企业家。
“不过我想不明白,你既然经历过贫穷的感受,那你又为什么要给女工那么差的环境与低于最低标准的工资。”蕾蒂娅的眼中流露出不解与疑惑。
詹娜口述的经历只是她自己的一面之词,若不是蕾蒂娅在詹娜的工厂里干过,那她可能就真信了詹娜的话。
脏乱差的住宿环境,最基本的饮食保障,低于当时德国标准的工资以及雇佣打手防止女工不满和从外地招募女工,能保障工人权利的规定詹娜是能不做就不做,压榨的手段詹娜是一个都不落下。
蕾蒂娅对詹娜的那一丝同情被这些记忆给彻底抵消了。
因为战争失去丈夫,因为饥荒与贫穷失去孩子固然是一件悲伤令人同情的事情,但这些经历不是詹娜压榨剥削女工的借口。
“你就没有想过,你的工人可能会因为你给她们的待遇而跟过去的你一样陷入贫穷?”
面对蕾蒂娅的质问,詹娜不紧不慢的淡笑着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的德国即使贫穷也不可能出现饿死人的情况,所以她们即使贫穷,也不会无法生活。”
蕾蒂娅的眼中涌现出几分怒意,她说道:“你还是跟过去一样喜欢诡辩。”
注意到她眼中的怒意,詹娜耸耸肩道:“我都说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的工厂里工人的待遇可是比之前好上很多很多,一切按照国家标准来制定。”
蕾蒂娅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怒意陡然消失,她没必要跟詹娜置气,六年前的她或许会就这这件事不放,但她也不是六年前的自己了。
低头开始处理自己的事情,蕾蒂娅对詹娜下达了逐客令。
“如果你没别的事情的话,那就请你离开吧,你说过的事情我会考虑一下,但是否会把它讲给宰相先生与陛下要另说。”
见对方赶自己走的,詹娜的身体动了一下,不过没有站起来,她想到了刚刚在外面听到的那群员工对蕾蒂娅的谩骂,詹娜本来不想管那种事情,她过去经历过相同的情况,有人在背后偷偷骂自己。
现在的她觉得这种事无所谓,当然若是知道了是自己的员工,那她会给对方一点惩罚。
被人骂的滋味可不好受,出于一种提醒,同时还带有讨好蕾蒂娅的心思,詹娜对蕾蒂娅说道:“啊…对了,外面的那几名女员工在背后偷偷骂你,骂的什么我就不说了,反正很难听就是了。”
蕾蒂娅没有抬头,随口说道:“这事儿我知道,我懒得管她们,管多了她们八成会骂的更狠。”
詹娜惊讶的瞪大双眼,她拥有不在意她人言语的心性是自己四十多岁办厂办了好几年的时候才养成的,那时候她天天忙得要死,根本没心思去管某些人打的小报告,她面前这姑娘年龄也就二十多岁,这么年轻就有这种心性了?
“你可是这儿的主任啊,跟宰相先生与亚历珊德琳陛下关系又那么好,如果你要给她们施以惩罚是很简单的事情。”
“关系与权力不是这么滥用的。”蕾蒂娅抬头面无表情的对詹娜说道。
“管得越多她们在背后骂的越狠,我平常只会偶尔来一次这里,其他更多时间是在无忧宫担任陛下的助理,眼不见心不烦。”
詹娜砸吧砸吧嘴道:“好吧…你比我年轻的时候强多了。”
说罢她起身离开了这间小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她看到外面的员工已经进入到了工作状态,除了员工也有来这里办事的民众。
(这些喜欢背后骂人的女人,还是不要获得权利比较好)
詹娜发自内心的想到。
办公室内,蕾蒂娅很快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几小时后她的午餐是在办事处附近的一家餐馆里吃的。
下午三点,蕾蒂娅的办公室里多了几名女性,她们在蕾蒂娅面前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与蕾蒂娅所想的一样,柏林的几名在女权运动方面颇有建树的女人来到了这里,打算跟她谈谈不列颠联盟领袖莫斯利的演讲。
“阿道夫主任,不列颠联盟昨天的演讲你应该听说了吧?我觉得我们应该借着这个机会也做些什么。”
“阿道夫主任,你要多为我们想想啊,现在德国还有成千上万的女性同胞的权利得不到保障,我们要为此做些什么。”
……
诸如此类的话语在蕾蒂娅面前响起,这些话听得她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从她当上这里的主任开始,这些人就时不时来她面前嘟囔两句。
“好了好了,你们先停下来……”
蕾蒂娅花了一番力气让她们消停下来,在她们安静下来后蕾蒂娅内心松了口气。
莫斯利的演讲在世界上引起了一番波动,准则派为女性站台让各国感到有些意外,却也完全能理解,合乎情理,但准则派帮性少数站台就真的是让各国感到震惊。
这些人因为莫斯利的演讲而找上蕾蒂娅,除了这些女性外,还有一些人因为莫斯利的演讲而感到情绪激动。
对于各国的性少数人士来讲,他们本来无感或者是讨厌的不列颠联盟与准则派,而现在不列颠联盟瞬间成为了他们心中的圣地,一个愿意为他们站台的领导人可是非常之少见的。
德国作为一个有着七千多万人口的大国,其内部少不了性少数人群,他们知道莫斯利的演讲后内心一阵激动,激动过后就是落寞,不列颠联盟影响不了德国,这些极少数派该咋样还是咋样。
闷着头去要求只会挨棍子。
论起进步与先进,德国能掏出推行普选和提高人民福利的的社民党,可若是论起保守与固执,德国也能掏出容克老爷们与一众右翼人士。
他们可不敢去乱招惹人。
所以德国政府没有受到德国性少数的骚扰。
接下来蕾蒂娅又花费了一些时间安抚这些人的情绪,这群人里有人建议召集女性同胞进行大规模的游行示威,这种建议被蕾蒂娅当场否决。
好不容易把这群人劝回去,身心俱疲的蕾蒂娅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现在的她只想回家快些从牢林身上补充能量,顺带把今天的事情讲给他听听。
下午五点半,结束了一天工作的蕾蒂娅坐着凯瑟琳的车回到了无忧宫,下车的时候他看到诺雅和其他几名女仆正领着茜茜在草地上和这小姑娘的订婚对象科尔福特在玩游戏,亚历珊德琳与卡莉在一旁坐着,不知道两人在聊着什么。
科尔福特这个小家伙比茜茜大了有五岁,过几个月就过七岁生日的他跟在茜茜身边护着茜茜。
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身边这个小妹妹就是自己未来的妻子。
蕾蒂娅心中想到,她一开始对林尚舟的包办婚姻十分不满,现在同样有着不高兴,可谁让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呢,皇室间违背个人意愿的联姻所能带来的好处不是民间那种包办婚姻能比的。
巴伐利亚王室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王子与霍亨索伦皇室的皇太女联姻,能团结德意志,也能让南北德关系更加紧密。
亚历珊德琳看到蕾蒂娅下车便向她打着招呼,茜茜见到自己的一个干妈后也高兴的向她挥手,蕾蒂娅远远地向他们挥了挥手,然后指了指宫殿,表示自己要回去休息,白天的事情累到她了,尤其是下午的事情。
站在阶梯上看了几秒远处的亚历珊德琳等人后,蕾蒂娅收回目光走进了宫殿当中。
刚一进入宫殿,她就看到迎面而来的阿比盖尔,她拿着扫帚走在走廊上,打扫着已经被其他人打扫过了的地板。
看到蕾蒂娅,阿比盖尔朝她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晚上好,蕾蒂娅。”
“晚上好。”
蕾蒂娅向她打着招呼,她其实有点不太理解阿比盖尔天天都在无忧宫里做些什么,换句话讲就是这姑娘在无忧宫里有点多余,偏偏林尚舟需要这个姑娘来让自己不受噩梦侵扰。
最初的几天里阿比盖尔需要跟牢林睡一张床上,后来她似乎是自己觉得这样有些不太合适,也可能确实是需要担心的事情变少了,她就表示自己只要待在无忧宫里就行,诺雅知道后迫不及待的收拾了一个空房间安排给她。
亚历珊德琳也是立刻点头,让她住进了那个空房间里。
“菲里茨回来了没有?”她对阿比盖尔问道。
“宰相先生在会客室里跟人谈事情。”
“啊…好吧,吃过饭后我再去找他。”
蕾蒂娅点点头,迈出脚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在蕾蒂娅走后,这条走廊上就只剩下了阿比盖尔一人,她看着蕾蒂娅转过走廊,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快速扭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别人后,阿比盖尔哼起了轻快的小曲儿,那条扫帚自己运动了起来。
另一边,蕾蒂娅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把帽子随手扔到了衣架上,黑色的帽子成功的落在了衣架上面。
蕾蒂娅走到床边飞身一跃扑到了床上,在上面来回翻腾着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这‘主任’可真不好当啊…”
翻腾了几下后她停下动作,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
十几秒后蕾蒂娅坐了起来,起身来到衣柜前打开衣柜,蕾蒂娅把女仆装从里面拿了出来,她与诺雅不同,在无忧宫里没那个必要一直穿女仆装,亚历珊德琳也说过没这个必要。
但林尚舟表示他很喜欢穿着女仆蕾蒂娅。
所以她就一直在无忧宫里穿着这身保守的要死,只能在特蕾西娅身上才能凸显女性曲线的女仆装。
无忧宫的女仆装可不是后世二次元那种被改良过女仆装,用一个词来形容无忧宫的女仆装,那就只有“保守”这个词。
换上自己的衣服,蕾蒂娅走出房间去往餐厅帮忙,现在无忧宫厨房已经开始准备晚餐了,林尚舟在跟人谈事情,她没别的事情可做,就去餐厅帮忙。
来到厨房,女仆们已经在里面忙作一团,蕾蒂娅从厨房入口一旁的墙上看到了今晚无忧宫的菜单。
今天的主菜是以德餐为主,汤品是法式牛肉丸子汤和一份与上面其他菜品看起来格格不入的“中式鸡蛋汤”,饭后甜点是马卡龙,主食是大米饭。
德国皇帝的餐桌上出现白米饭是一件让卡尔和爱老八以及其他曾居住在无忧宫的宾客感到诧异的事情,谁让林尚舟是神秘的东方人士呢,他喜欢白米饭,那无忧宫的餐桌上就出现了白米饭。
无忧宫采购的大米以从西班牙进口和德属东亚提供以及东西恩进口的大米为主,很多时候牢林还是以西班牙米饭为主,毕竟从东亚到欧洲着实是有点远了。
(今晚吃米饭呢)
蕾蒂娅的心情变好了一些,她挺喜欢吃米饭的。
看了会儿菜单,蕾蒂娅加入到了做饭的队伍中。
……
一个多小时后,无忧宫在快七点的时候开饭。
晚饭后她找上亚历珊德琳从她那里把牢林薅了过去,德皇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林尚舟想有意见也只能闭嘴,在这方面他没有什么发言权。
晚上九点,洗过澡的林尚舟老老实实的跟着蕾蒂娅来到她的房间门前,在走廊上发呆的阿比盖尔见到二人后不由得捂嘴偷笑,对林尚舟调侃道:“我们的宰相先生还真是忙碌啊。”
“呃…啊哈哈…”
林尚舟干笑了两声,跟着蕾蒂娅走进了她的房间。
进入房间关好门后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的牢林就被蕾蒂娅拽到了床上。
“这么急干嘛?”
“我想试试主动一些。”
“呃……好吧。”
……
一个多小时后,面色潮红的蕾蒂娅趴在林尚舟怀里倾听着他的心跳声。
心脏有节奏的跳动着,发出咚咚的声音。
“菲里茨。”
“嗯?”
意犹未尽的牢林把轻揉着臀部的左手伸了出来,转而轻轻揉搓着她的金色发丝。
蕾蒂娅说想试试主动,但是她的体能完全无法支持她主动下去,基本上还是牢林大肆进攻。
“你还记得那个叫詹娜的女老板吗?”蕾蒂娅对林尚舟讲到。
“詹娜?”
牢林在记忆里回忆着这个名字,几秒后他想起来了,他最后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六年前,她是那个工厂的老板。
“有点印象,我记得她是那个纺织厂的老板。”
“我今天见到她了,她去办事处那里找我有事,她说想让我在你面前说说好话,让你能同意扩大社会上女性的就业面。”
“下午一些受到那个莫斯利演讲鼓舞的女权人士到办事处找我,希望我能借这个机会做些什么。”
说完这句话后蕾蒂娅不高兴的嘟囔道:“她们一个一个的,怎么都觉得我在你身边说两句好话就能改变女性的处境啊,我是真不明白。”
林尚舟宠溺的笑了起来,他说道:“如果是改变几个人的处境,那给当权者说好话还是很有用的。”
“菲里茨,我上午跟那个詹娜谈了一些事情,她说女性想要争取权利,那首先女性要有自己地工作来支持自己的斗争,她还说女性不清楚自己对社会的贡献有多少,不知道自己在社会上的地位是怎样。”
蕾蒂娅抬起头看着林尚舟的眼睛问道:“你觉的她说的怎么样?”
“说的挺对的,让我来讲的话,我支持认同她的观点。”林尚舟微微点头。
蕾蒂娅也认同的点头道:“我也认同她说的话,我没想到她会讲出这种话,当然我觉得她主要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毕竟她嘴上说着工厂的待遇都以国家标准来制定,谁知道她会不会从各处动些手脚。”
“菲里茨,为什么女性会有现在的社会地位啊?你要是知道的话,能给我讲讲吗?”
蕾蒂娅声音软糯的对牢林问道。
听着怀中人儿的撒娇声,牢林差点结束自己的贤者时间,不过他还是忍住了,认真的解释道:“这个问题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究其根本还是男女之间的生理差别。”
“生理差别?”
“举个不怎么恰当但十分有用的例子就是,我们刚刚滚床单的总共用时是一个多小时,你在前一个小时里就累了,但是我现在还能再跟你来一个小时,这就是最典型的男女生理差别。”
林尚舟一本正经的给蕾蒂娅讲着让她感到脸红的话题,接着他继续讲到:“偶尔会出现一些特殊情况,男性中会出现身体素质不如女性的个体,女性中会出现身体素质远超男性的个体,举例子就是特蕾西娅。”
“我跟特蕾西娅做的时候,主动权几乎全在她手里,我是被她压制的一方,最后结束的时候我跟她一样累,而不是像现在我还有力气。”
“个体只是特例,在普通人中普通男性的身体素质上要高于普通女性,通俗一点就是男人力气更大,正是因为这点力气更大,男性才能为社会做出更多贡献并取得更高的社会地位。”
“那如果我们想为女性争取本就属于她们的权利,那我们要怎么做?”
蕾蒂娅期待的问道。
“办法很简单,就像那个詹娜说的那样,让女性更多的进入到工厂和其他领域的工作中,这样一来就能够。”
林尚舟即答。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社会不缺那点劳动力。”
“等过两年开始打仗了,男人都去当兵打仗,社会上男性劳动力短缺的时候,就是女性进入工厂的时候了。”
听到这里,蕾蒂娅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她坐起来对严肃的对林尚舟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男人死多了,女性权利就会在一定程度上提升?”
打仗意味着有死亡的风险,蕾蒂娅能听出来林尚舟这点意思。
“我觉得你不是很高兴听到这话,但如果想要快速为女性权利发展打下基础并推动它的发展,这是最简单直接且有效的办法。”
林尚舟耸耸肩。
“男性劳动力短缺,那就需要女性去补齐男性的空位,这时候女性为社会做出了贡献,并且付出了真正的劳动,那么战后推动女权的发展就会较为顺利。”
蕾蒂娅的眉毛拧到了一起,这个办法她一点也不喜欢。
“好啦,别在意太多,有时候不能想太多,不然就会很烦恼。”
林尚舟起身双手放在蕾蒂娅的脸上揉着她的脸蛋,他抬头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嗅了一下空气中的复杂味道,林尚舟说:“要直接睡觉,还是去洗个澡再睡觉?”
“直接睡吧,我怕洗着洗着你又开始了。”
蕾蒂娅撇撇嘴,径直躺了下去。
牢林躺在她身边把她抱进怀里。
闭上眼睛,已经很累的蕾蒂娅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蕾蒂娅·阿道夫的一天就这样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