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起刚负责侦查地面,更何况夜行是他拿手的绝活,黑夜里他如履平地,脚步轻盈,很快将四周查看清楚,看着生产大楼一侧的楼梯,他皱了皱眉头,难道还有应急出口吗?
肯定有,不在明处就在暗处,孟起刚想了想跳出围墙。
“金所长,生产大楼是不是还有一个出口?”孟起刚问在外围原地待命的金所长。
金所长摇了摇头,又对肖公安说:“小肖,你去过制药厂,你说说看。”
肖公安说:“我也没有发现有第二个出口,上次去因为工人闹事,我只看到了二楼厂房里站在高处的工人大吵大闹~”
“等等,什么高处?你说具体一点。”孟起刚问。
“噢,就是站在栏杆楼梯上,估计是运输货物搭建的梯子吧。”肖公安说。
孟起刚点了点头,二楼是生产厂房,肯定有运输药品的通道,或许也是应急通。
孟起刚对金所长说:“一会儿派两个人跟着我。”
“我再说一遍,你签不签?”张程松没有耐心地说道。
见唐小点没有反应,心又软了一分说:“小点,我听你的话将梁学民赶走,现在只有我们俩人,你还不放心,小点,你放过我这一次,我一定改过自新,从新开始。”
唐小点终于睁开了眼睛,感觉天就要亮了,隐约还能听见公鸡的叫声,她动了动手说道:“药性什么时候过去?”
“啊?什么?”张程松装着听不懂的样子说道。
唐小点也没有揭穿,因为不需要了,她慢慢的站起来,看了看自己敞开的毛衣,皱了皱眉,今天这件衣服有点儿失策了,太不良于行。
还好白色高帮鞋还不错,也多亏了关俊峰坚持要求她紧跟步伐,说什么难得两人在一起,就穿情侣装吧,甚至霸道地将她以前的衣服鞋子都扔了,也亏她没有几件衣服,亏她不爱打扮,要不然关俊峰真还有点头疼。
现在好了,屋里清一色的高帮球鞋,运动服居多。
她踢了踢腿,握了握,拳头,张程朵这才吃惊地指着她说:“你~你是装的,不可能哦,我知道了,你酒量不一般呀,好你个唐小点,枉我对你一片痴情,你却恩将仇报。”
唐小点懒得给他辩解,现在主动进攻是最好时机,她抬脚冲拳向张程松打去。
张程松挡住飞来的小白鞋,不对,现在应该是高帮球鞋,他有那么一阵恍惚,穿这双小白鞋的人转眼长大了,从一个黑天鹅变成了白天鹅,从一贫如洗到名满天下。
而他呢,好像一直停在起跑线上,不管自己多么的努力,就是无法前进,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就是拜眼前的人所赐,
他对接了几招就喘了粗气,虚晃一招跳出圈外说:“唐小点,你从头到尾都算计我,将我身边的朋友一个个赶走,让我成为孤家寡人。”
“心不正,朋友自然要离去。”唐小点不想激怒他,只想将他打出房间外。
这么长时间,她相信关俊峰已经做好了准备。
嘭!张程松挨了一拳被逼的门后,眼看唐小点的鞭腿就要盖过他的头顶,他双手交叉接住劈下来的腿往前一推,唐小点重心不稳向后退了几步。
张程松趁机打开门冲出去,想也没有想往楼顶的大门跑。
唐小点也跟着冲了出去,就看到一个影子闪过前面的大门,她也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冷风拂面,唐小点打了一个寒战,才意识到自己站在了楼顶上,不由地心跳加速,一阵心烦气躁,脑海里想起了那一年跟瞿富贵,张程松上到楼顶的心情。
当时的心情跟现在一模一样,而且这种画面和情景在梦中曾经出现过几次,唐小点害怕了,这种害怕很无助,很难受。
就在她一念之差,张程松突然袭过来,两人又打在一起。
孟起刚和关俊峰一前一后冲上楼顶,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对关俊峰说:“你盯着两人,我查看一番。”
关俊峰摸了摸腰间的皮带点点头,握紧手中的77式手枪。
面前的两个人正激烈对打,目标在移动,不易射击,想当年他在全军大比武中可是移动靶射击第一名,可是眼前情况给他带来了困惑,自己的爱人在其中,他要怎么办?
孟起刚以最快的速度向旁边的办公大楼看去,沈群向她做了一个手势,孟起刚不着痕迹地将视线转移到其他方向,鹰一般的眼睛将整个办公大楼扫射一番。
沈群的动作让在房间里的梁学民看见,他抚上胸口让自己慢慢平静,然后转过身对已经起床的张程朵说:“朵朵,你过来,有人。”
张程朵吓了一跳冲过来要看,却被梁学民一把抓住说:“”估计是唐小点的人,不能让他们得逞,趁着天没亮,我们帮帮你哥。”
边说边拉着张程朵走到窗户前,然后扯开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张程朵大脑紧张,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的手被梁学民按在猎枪上。
“你哥不是唐小点的对手,再加上对面的人,你哥很危险。”梁学民担心地说。
张程朵心中一跳,不知所措。
梁学民却装着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抓起张程朵的手,两人一起抱住猎枪,然后他说:“你不是一直都恨唐小点吗?咱们一起把她消灭了,来,扣动扳机。”
张程朵茫然的转头,梁学民蛊惑人心的眼睛让她忍不住点了点头。
梁学民面上一喜抱住了张程朵……
嘭!枪响了,冲击力很强,张程朵顿时虎口震出血,她惊慌失措,浑身发抖,嘴里还不忘说:“打着了没有?”
“没有,再打!”梁学民鼓励道。
张程朵突然有了力量,举起猎枪,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单独操作了,这时梁学民拿出一颗子弹放进枪管里。
这是有又是一声枪响,接着一声惨叫,张程朵被击中倒下,梁学民也趁机倒底装死,嘴里喃喃地说:“不是我,是她,我劝了半天也没有用,是她拿枪逼我的。”
说了半天没有动静,这才抬起头看了看,眼前只有全无生息的张程朵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