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身材取出一沓大团结,这一沓应该有一千元,拿了钱就去了Z省胡吃海喝,心里却对很不安,生怕父母找上门来质问。
却没有想到一切平静如水,这让张程松起了疑,等有机会回家,再打开立柜,那些钱已经不在了。
张程松计上心来,趁着要做生意为父亲借钱,却被父亲一口拒绝,是和母亲对他使脸色,私下里让他回期限造姥爷要钱,这才有了姥爷慷慨解囊一幕。
现在想来,这笔钱不知有没有母亲的,而且母亲的钱又有多少干净的呢?
而他正是用钱的时候,如果让父亲发觉自己的钱被妻子偷偷转到他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张程松连几天睡不着觉,这时张程杨来到Z省找他,张程松觉得有必要和弟弟谈谈心。
自上次和赵爱国出了那样的是事,张程杨一反常态,学也不上了,技校也不去,成了真正的混混,留着长发,喇叭裤,叼着烟在815厂的马路上打情骂哨,惹事打架,堪称815厂第一小流氓。
这次来到Z省也是因为打了公交车上的一名旅客,被赵爱国藏了起来送到了火车上。
张程松没有表情地看着所谓的弟弟,心里怪怪的,怪不得以前总觉得和小弟培养不出感情,原来是一点血缘也没有,这张家复杂的快成了蜘蛛网了。
“哥,我在厂里待不下去了,要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张程杨不以为然地说。
张程松慈爱地拿出一沓钱递给他说:“尽管待在这里,哥现在创业阶段,虽然给不了你最好的,但也比别人强,这些钱你先拿去花,不够了再问我要。”
张程杨不客气地接过一沓大团结,然里充满了感激和崇拜,却没有发现大哥的眼神像一个冰窟窿,随时会冻死人。
唐小点年底收到了林海波的信,信里洋洋洒洒说了他第一次走出家门的心情,字里行间充满了对生活的憧憬和对做生意的期待,还有欲言又止的情绪。
唐小点轻点桌上的信纸笑道:“还是没长大的孩子,好好在学校里锻炼几年,源泉公司的未来还要靠你和我们。”
全国比赛在九月份,那个时候自己已经毕业了,不过毕业后分配在Z省,唐小点还真没有考虑到,难道真要当一名散打教练留在Z省吗?
唐小点摇了摇头,学校重视这次的全国比赛很正常的,虽然女子散打只是一个表演赛,却抽掉了原来的教练,换了一个新教练,而且开了年以后就要集中在省武术队训练了。
唐小点莫名的心一跳,省武术队久违了,转来转去又回到了这里,而且还是同一年,关俊峰不会再来,身在部队要以部队的名义参赛,这样就不属于Z省了。
想到那一场让人伤心失落的比赛,心里就不舒服,而现在毕连城已经阻挡不了关俊峰通往冠军的路,梁学民更不可能。
想起梁学民,唐小点皱了皱眉头,这两年疏忽了他的存在,估计在南市定居了吧?这样的小人物不足挂齿。
88年的元月十号,唐小点迎来了十八岁生日,这一天关俊峰冒死请了假,不顾孟起刚黑破了脸,他当然知道孟起刚在关大首长面前立下了军令状:关俊峰拿冠军,他才结婚。
关俊峰同情地看了一眼孟奇刚,谁家的姑娘这么倒霉?明明甜如蜜的恋爱,偏偏要加上沉重的比赛和揪心的军令状,不知孟起刚是在给谁下马威?
看着唐儿围着依旧鲜亮的红色羊毛围巾,关俊峰心里内疚,认识这么长时间,他也直给唐儿买了两条围巾,任谁也不会相信。
搂着塘小点亲了亲她的长发,说:“唐儿,我亏欠你的太多,连个生日礼物都没有给你买。”
唐小点拍了拍他安慰道:“以前就算了,十八岁的礼物要补,给你一年时间最,好去J省给我买礼物,到时冠军加礼物一起送上。”
半天没有得到回答,却发现一双坚实的双手搂得她更紧了。
两人细细分析了现状,又补充了一些不足才放下心来,关俊峰说:“唐儿,看你这样估计要留校了,过了年我就要去J省了,你也要去Z省武术队,哦,对了,估计余有水要抽到武术队去了,哈哈,他又要干老本行了。”
前世是孟起刚,今世余有水,唐小点很期待余有水会不会教他们一些是别的什么?有没有破兔子皮?
新年里唐小点回不了裕裕小院,罗希源兄弟俩希商量,干脆全部在Z省过年,于是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有坐火车的,有坐汽车的,陆陆续续来到Z省。
不过有人没有来,罗裕浩跟着杨解放学了两年长进不少,再说杨解放不像石决明那么死板,每周二,周四直接放手让罗裕浩看病。
却不知哪一天中草堂出现了奇怪的现象,每周二周四看病的人很少,罗裕浩深受打击,杨解放却安慰道:“一口想吃个胖子怎么能行?医生这行业养老不养小,你还年轻,慢慢来。”
于是罗裕浩决定过年留在A市草堂值班。
新年到了,大家第一次在Z省过年,都兴奋的不得了,现在的孩子们分成了几滩,唐小点,罗裕嘉,还有罗裕奇都在探讨生意上的事,而罗裕清却跟着大人们在一起,剩下三个小的在一起滴滴咕咕说着要去外面看夜景,
说走就走,一个个悄悄地溜了出去,好巧不巧,碰上了张程杨和赵爱国。
这次两人学聪明了,躲在暗处悄悄的跟踪,查到了竹器市场和别墅,看到了三个小伙子有说有笑,张程杨火冒三丈,
以前对唐小名的爱慕荡然无存,想着这次大哥有意无意对他说了父亲年轻时风流韵事,心里就像堵了一块棉花团。
本以为家里只有他和大哥两个男孩,大哥生意做得旺,而姐姐是个女孩儿,给点儿钱就能嫁出去,只有他一事无成。
以前只知道贪玩,现在听了大哥的一番话说词才替自己以后的生活着想,自己什么也不会,父亲也不管,再不弄点儿钱傍身,到时候可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