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焕夜又来到了Z省,虽然没有见到唐小点,但是唐小点通过大罗知道了某些人脾气很坏,屁股坐不住,有种随时随地暴走的冲动。
她鄙视一笑,对大罗交代了几句,大罗千年不变的脸也露出了然。
唐总说:“修心养性才能修成正果,吃水不忘挖井人,过河拆桥。”大罗没有感情地复述着唐小点说的话,
李焕烨吃惊,瞪大了眼睛,最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他对大罗没好气地说:“让我守在Z省也行,最多两个月,等她比赛结束我就回去,你告诉他,我可是打算定居河阳的,让她早做准备。”
“可以,大罗你告诉他,把孙秋生培养出来,我就让他安心在河阳待着,否则洞房花烛夜我饶不了他!”唐小点生气地对大罗说。
于是大罗穿梭在两人之间送话递信,在他直白的复述过程中,唐小点和李焕烨之间的火焰非但没有消下去,反而更加见长。
最后李焕烨一气之下对大罗说:“好男不跟女斗,大罗打,你就说我忍,忍到她比赛结束,大罗这句话不用告诉她,唉,算了,我投降行不行?”
大罗没有表情地说:“我就说你投降行不行?”
“你~朽木!朽木!”李焕烨青筋暴起。
大罗却熟视无睹,不怕死地回道:“‘朽木’这句话也带吗?”
“滚!滚!”李焕烨彻底崩溃,看到大罗出门又扑到门口大声喊道:“这句话不许带过去!”
A市的中草堂,孙秋生看着母亲从针灸室里出来,母亲一头大汗,而屋里的杨解放也在擦着自己的汗水。
转眼他在A市陪母亲已经住了两个月,看着母亲一天天的好转,心里非常激动,可是激动过后却是彻夜难眠,这份感激他要如何回报?
孙秋生给母亲擦着汗,罗裕浩走过来对孙秋生说:“秋生哥,别急着让孙妈妈出去,小心着凉,她这种情况最忌讳感冒。”
孙秋生连忙点头,给母亲擦完汗又递上一杯热水,孙母喝了一口对小儿子说:“你去跟小浩说说话,我在这坐一会儿。”
孙秋生跟着罗裕浩走到旁边的长椅坐下,孙母叹了一口气,这两个月她感觉到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可是小儿子的情绪却越来越低落,从翼东市一走两个月,小儿子的工作估计要泡汤了。
她倒是想的开,效益不好,又不是正式工作,不干也罢,可是让小儿子无所事事专门照顾她又觉得屈才,她要不要跟杨大夫说说,看能不能帮忙在这里找个工作?花点钱也可以啊。
罗裕浩一直对孙秋生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表妹说雪中送炭最让人感动,在他高兴的时候别打扰他,在他发愁的时候问上一句。
所以罗裕浩发现连着几次孙秋生带着母亲扎针时都是愁眉苦脸,他觉得机会来了,只要让孙秋生答应去源泉公司上班,他就算完成任务了,至于以后就不是他的事了。
“秋生哥,孙妈妈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你有什么打算?”罗裕浩问。
孙秋生看了看远处的母亲,母亲正在对站在她面前的小孩子微笑说话,这种情况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了,又想到翼东那个家,孙秋生更是愁眉苦脸,可是要对一个小他很多岁的人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实在难开口。
罗裕浩猜出孙秋生的想法,不放过机会说:“好朋友没有年龄界限,忘年交不就差辈分?何况我们只差八岁,不大。”
孙秋生像喝了甜水一样非常舒服,来到A市已经有快两个月了,前几天二姐写信问他们的情况,最后一句让他耿耿于怀。
二姐说:“你们在那里的费用估计妈的退休工资不够吧?是不是用妈的老本了?小弟告诉你,让你带妈看病,不是让你花妈的钱!”
孙秋生有点英雄气短,却无话可说,因为二姐说的都是实情,他上了几年班一分钱没有攒下,无聊至极躲在屋里琢磨着在鸡蛋上雕花写字,有人说这是微雕,他苦笑。
“秋生哥,你屋里的那个鸡蛋雕的很不错,如果雕在竹子上一定很美。”罗裕浩见孙秋生沉默不语没话找话说。
孙秋生抬起头,不确定地问道:“能行吗?”
罗裕浩没有想到随便捡上一句话能让孙秋生感兴趣,立刻打起精神说:“我二叔请了很多能人在定风山上,你不如抽空去看看,说不定有用武之地?”
罗裕浩有点后悔,早知孙秋生是因为没有用武之地,自己早就介绍他去定风山了。
“可是我妈正在恢复阶段,离不开人呀?”孙秋生发愁地说。
罗裕浩心一横,干脆好人做到底,他说:“既然我们是朋友,就让孙妈妈住到裕裕小院吧,我,还有二婶,一群孩子都可以照顾她。”
孙秋生灵机一动问道:“听说你们家正在找辅导老师找,哪一科的老师?”
罗宇浩心急着孙秋生去定风山的事儿,根本没有在意他说的有关辅导老师的事,随口说:“主要是高中的语文老师,其他的都找好了。”
这个他太知道了,奇哥的语文有点差,高考就是因为作文跑题才扣了分。
孙秋生因为激动一把抓住罗裕浩说:“太好了,太好了,我妈就是语文老师,退休前就是教高中毕业生的,老牌大学毕业。”
“这~这~”罗裕浩不知是无措还是兴奋,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是不是表妹说的一拖二?是不是好人有好报?是不是你施恩于人,总有惊喜?
于是罗裕浩自作主张,当天将孙秋生母子带到了裕裕小院。
由于请了辅导老师,所有的孩子都请假不去上晚自习,A市一中不同意,最后杨解放亲自出马才得将事情搞定,不过要写保证书。
之后唐小点问罗裕浩:“一中校长跟杨解放是什么关系?”
罗裕浩说:“堂大伯母家的大儿子。”
“什么?大堂哥!关系铁的很吗!”唐小点冒着精光的眼睛兴奋地说。
这些在前世她都不知道,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对,这不算秘密,只是不愿意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