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点眸子里闪着激动,正准备再仔细看一看另外几个山包,就听到旁边有脚步声,她机敏地和茅点月站在一起这才回头看去。
“哦?这不是上次的那个美女吗?让我想想,叫唐~唐~唐小点对不对?”瞿富贵装着才想起来的样子,笑眯眯地对唐小点说。
一般人听了这话会受宠若惊,因为让一个老总想起自己的名字那是多大的荣耀,可惜对唐小点就像烂白菜摆在眼前,恨不得一脚踢出去。
她挑起好看的杏眼,没有表情地说:“瞿总对制药厂很上心吗?”
“你认识我?”瞿富贵挺着肚子闪着肉泡眼问道。
唐小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指着他身后的制药厂说:“你请了风水先生,前有河,后靠山,没有错,不过,靠山的时候为什么不靠个背景大一点的呢?”
“你说什么?”瞿富贵惊讶地问。
他真得很惊讶,‘前有河后靠山’这种说法很多人都不知道,唐小点知道他也不奇怪,可是为什么要说靠一个背景大的呢?
再看今天唐小点的装束,浅蓝浅灰色的风衣,牛仔裤,小白鞋很随意的搭配却给人一种触不可及的遥远。
瞿富贵皱眉,之前让张程松安排见唐小点的时间,张程松说:“唐小点这个星期天要来含威村。”
所以他昨天就在这里等候了,今天一早派人盯着,发现唐小点明着跟着一个帅哥,暗着还有一个壮小伙子,瞿富贵若有所思,是在防人吗?
以唐小点的功底还怕区区几个毛贼?这是要干什么?
站在制药厂的顶楼观察了半天,却发现他们只是单纯的欣赏秋天的景色,瞿富贵心里有种猫抓的痒,也忘记了多年的矜持,迫不及待接近唐小点。
“我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瞿总在含威村前前后后来了也有百八十趟了,对这里的一切,你比我清楚。”唐小点说。
瞿富贵笑得暧昧,他就喜欢唐小点小辣椒的样子,很合他的胃口,辣辣的下饭正合适。
茅点月一直没有说话,他打量着眼前的大肚男,除了看到俗气,没有一样他喜欢,美丽的风景飞来了一只苍蝇,嗡嗡的实在让人讨厌。
他不悦地对唐小点说:“晓点,我们去那边看看。”
唐小点吃惊,表情却没有露在表面上,茅点月刚才叫的什么?
无奈的看着眼前一副理所当然的茅点月,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自以为是?包括关俊峰。
可是再看到瞿富贵锁眉不悦地看向茅点月,唐小点放下计较,对茅点月甜甜一笑说:“点月哥,我们走吧。”
“那边有什么好看的?站在我们制药厂的楼顶上看才是最佳的。”瞿富贵跟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叫上了劲。
唐小点计上心来,上前推了推茅点月低声说:“别忘了今天的目的。”
茅点月转过头看瞿富贵,最后几人一起去了制药厂,瞿富贵示意跟在后面的两人退去,他亲自充当向导,领着唐小点俩人往制药厂楼上走。
制药厂全部竣工,现在整理室内,钉钉铛铛吵闹不已,唐小点皱眉,瞿富贵对旁边的人说:“告诉老魏,早上别干了,下午我们走了再说。”
然后抬手指着楼梯对唐小点说:“当初设计时,我就将楼顶建成观景台,不用搭梯子,直接楼梯到达,走,上去看看?”
说完做了一个请字,唐小点看了一眼茅点月才对瞿富贵说:“我们还有一个人,麻烦让他和我们一起。”
“可以,你的面子我是一定给的。”瞿富贵哈哈大笑说。
唐小点顿时觉得早上喝的豆浆带着酸味往上窜,她真的恶心了,急忙抬脚上楼,几个人来到楼顶,别说这里看风景真的不错,她小心地走着,望着远处的风景露出迷人的笑容。
瞿富贵心中一紧,快步跟上说:“我准备将楼顶四周都用护栏围住,以后这里就是观景台,含威村不光是秋天很美,春天,冬天,总之一年四季都很美,欢迎你来。”
唐小点俯视远方的土包,收回视线后又看了看平台的四周,突然心中一痛,好像有什么要发生似的,却又想不起来,这个含威村每次都让自己心中不痛快。
既然叫她不痛快,大家都不痛快,她挑眉转头一副胸有成竹地样子对瞿富贵说:“告诉你,前面两个并排的土包才是最佳风景水宝地,那个含将军,这个威将军,至于后面三个应该是守墓的,还有含威村一半人姓韩,一班人姓危,你不觉得他们就是守墓人的后代吗?”
瞿富贵吃惊,风水先生说了,前面三个是皇帝,皇后和太子,而后面两个才是守墓人韩将军和危将军,含威村的村民就是韩将军和危将军后代,怎么从唐小点的嘴里就不一样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唐小点,这个唐小点比自己的女儿还要小,估计跟他的儿子差不多大,可是在他的眼里没有长辈对晚辈的感觉,而是久违的兴奋。
唐小点不但人长得漂亮,更有头脑,还会做生意,源泉公司短短才几年就有冲到前面的气势,这样的人收到帐下岂不是锦上添花?
唐小点一看瞿富贵那副德性就知道一肚子的坏水,这坏的还跟色有关,真是为老不尊,自己的女儿都多大了,也不知道遮掩一下?
她碰了碰茅点月说:“点月哥,既然瞿总听不懂,你给他讲一讲。”
“晓点说的没有错,后面两个才是真正的主坟,规模看不出谁主谁次,单从排列的中轴线和五行八卦来看,后面两个才是正主,所以瞿总的制药厂选在那里会更好一些。茅点月平静地说。”
瞿富贵疑惑,唐小点恍然大悟地说:“哦,忘了介绍,这是茅轩的儿子,茅伯伯可是却Z省有名的考古专家……”
瞿富贵更吃惊了,他觉得今天的表现太差,不但没有压住唐小点,反而被她带到陌生的地方弄的一身狼狈,不过瞿富贵毕竟久经沙场,转眼就恢复了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