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建康内疚的走过来说:“大哥,你病了,挺过这些一切都会好的,大哥,我带你去看病。”
于是李焕烨及时赶到,两人一起负责把吕平安扶上火车,吕建康找了熟人上了卧铺,他跟李焕烨一夜无眠照顾吕平安。
还好上了火车吕平安没有再拉肚子,沉沉的睡了过去,李焕烨拿过杯子接了开水对吕建康说:“小舅,石大夫让多喝盐糖水~”
“嘘~外面说。”吕建康生怕大哥听见拉着外甥走到连接处。
连接处比车厢里的温度低,两重天,吕建康顾不上这些,担心地说:“焕烨,这样行吗?”
“当然,我都想好了,计划很完美,唉,不过计划再好也要大舅妈有心,小舅,我大舅好可怜。”李焕烨难过地说。
”嗯,所以这次我们一定要帮他,水不要给他喝多了,先苦后甜。”吕建康下狠心说。
第二天一早到了A市,直接去了石决明的中草堂,石决明看着一脸菜色的吕平安,又看了看着急的李焕烨说:“拉了多长时间?”
“昨天晚上十点左右拉肚子,到最后十几分钟一次……”李焕烨说着病情,时不时看着没有精神的大舅。
石决明示意吕平安把手放在小枕头上,然后习惯性地眯着眼睛号脉,沉,细,弱,嗯?怎么会这样?
他手一抖又稳住,这个动作让在坐的三人都吓了一跳,吕平安心情不好也不至于不想活了,没有了家庭,他还有妹妹和弟弟。
吕建康却发现石决明的表情不像是装的,他一凛,心中有点害怕。
李焕烨专注的看着石决明,有点佩服他的演技,准备配合一把,他一把拉住石决明眨眨眼,那意思是说不是可以送中医院了?
石决明手指又是一顿,却没有回答,又过了片刻,他收了手,看了看吕平安无奈地摇摇头,说:“中医院住院吧,早点看,还能早点恢复,我写个纸条给杨院长。”
李焕烨松了一口气,扶着快要虚脱的吕平安,而吕建康却疑惑的靠近石决明。
瞥了一眼石决明写得字,虽然潦草,但‘复查’两字却看得清楚,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弄巧成拙?眼睛立刻有了水雾。
“小舅,过来扶一把。”李焕烨喊道
吕建康猛吸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一眼石决明,转身扶着大哥出去。
吕平安住进中医院,由于仪器设落后,只能常规检查,一个星期后还是诊断不出,院方要求转到Z省,当时李焕烨傻了眼,立刻通知了吕建健。
吕建康扔下工作,马不停蹄来到A市,抱住大哥激动地说:“走,我们去Z省~”
这时杨解放跟石决明进来,李焕烨像遇到了救星恩人一样扑过去说:“石大夫,杨大夫,你们不是说~”
“阿焕,先别说话,听杨院长说。”石决明抢先说道。
李焕烨一脸伤心地看向杨解放,眸子里多出了一丝希望,带着期盼微微的张着嘴,杨解放现在的身份是院长,而不是石决明的酒友。
他用一个医生的表情对李焕烨说:“肿瘤分良性和恶性,只能做手术取出后才进一份检查,才能确定,我们医院没有这种设备,我建议还是转到Z省的大医院去。”
“哐!”李焕烨没有站稳向后退了一步,急忙扶住了墙,石决明心酸,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拍了拍他说:“也许是良性的,你们要把态度放端正,才能让病人积极配合,哦,对了,你大舅妈来了吗?”
李焕烨脑子一片混乱,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他对石决明说“大舅妈接到消息就来了,现在都是她在照顾。”
石决明说:“转院吧,让杨院长给你再联系一下。”
河阳罗家庄,关永林把馒头水果放在坟头,脱下军帽表情严重地鞠了三次躬说:“罗大哥,我这年龄不上不下的,我叫你大哥,我儿子叫你儿子叔叔,你说要不要告诉他们改了称呼?”
“也不行?你的外孙女和我小儿子同学,唉,太乱,太乱,罗大哥,我一直没有来看你,你家二小子也因为我的事没有当上兵,我对不起你们,不过你家的两个儿子现在有出息了,源泉公司我都知道了。”
“哦,对了,你的外孙女叫唐小点,做了一手好饭,这几天我都馋了,你说我要不要把她抢过来当儿媳妇呀?呵呵,好像这样辈分更乱了。”
关永林唠唠叨叨,再也不是严肃认真的首长,像一个弟弟跟哥哥拉家常。
警卫员小季远远地看着首长,心里却纳闷,首长在那里一站就是半个小时,有那么多要说得话吗?
突然有人朝这边走来,他走向关永林,两人离来。
罗希源和罗希泉抽空回来了,每年祭奠父母时,全家从没有齐全过,也不可能齐全,今年两人抽空来祭拜,却远远看着父母坟前的两个黑影,罗希泉疑惑地说:“哥,我怎么觉得有人来过啊?”
罗希源也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他说:“这个时候到处都是上坟祭拜的,很正常。”
两人来到父母的坟前,罗希泉一眼就看到了坟前的白面馒头水果和未燃尽的香,和他们带的东西一模一样,他惊愕地看着大哥。
罗希源眉头紧锁,又看了看坟头前几个模糊的脚印,而在不远处有一双很深的解放鞋脚印。
他表情凝重,通过一双解放鞋说明不了什么,但罗希源直觉跟军人,跟部队有关,想着父亲曾劝他们不要去当兵,他们没有当回事,父亲去世,弟弟去当兵,却被刷了下来。
说什么色弱?纯粹莫须有,难道跟这个解放鞋的脚印有关?兄弟俩疑惑不解,祭拜了父母,整理坟头才走。
李焕烨带着大舅大舅母去了Z省第一人民医院,当天下午唐小点提着礼物去看他们,李焕烨委屈,眼眶微红,看到唐小点莫名的安心了许多。
看到唐小名得有种看到希望的激动,他说:“我也不知道会弄巧成拙,装病却弄出了大病。”
又小心翼翼的说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