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有私心,却是人之常情,当初老爷子对她说:“小点姐弟俩你不用操心,我看小点一个人就能养活她和弟弟,你嫁到唐家只要专心跟三娃好好过日子,让他收起浮躁的心就行了。”
看着郑曲闲若有所思的样子,唐小点继续说:“盯着那个程慧美,不要让她靠近我爸。”
“啊?”郑曲闲惊愕地叫起来,心里一块儿地方塌了下去,该不会?
唐小点摇了摇头说:“不是那种关系,我爸没有那方面的毛病,程慧美对我们家有仇似的,这件事我在查,你多注意就行,阿姨,只希望我在前面冲锋,后面不要乱了阵脚。”
郑曲闲瞪着惊奇的眼睛点了点头,两人平躺看着天花板,郑曲闲的心还没有回到心脏里,又觉得惊险刺激,或许还能探出有些人的秘密吧?正想着冷不防唐厅小点说:“阿姨,你见过二姑吗?她是怎么样的人?”
郑曲闲想了想才说:“若若姐这些年我也没有见过她,就是我和你爸结婚也没有来,只是寄了100块钱~”
唐小点转过身一下抓住郑曲闲扇扇子的手说:“阿姨,信在哪里?我看看。”
“嘘~”郑曲闲举起石子示意唐小点小声说话,然后轻轻下床,掂着脚走到五斗橱旁,拉开抽屉,唐小点借着月光坐直了身子,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
就好像郑曲手里拿的是开启宝藏的钥匙,她等待不急,欣喜若狂的抓过来看,郑曲闲拿来手电筒,灯光下一个信封,邮局的汇款,经典的绿,经典的邮戳,一百块钱在这个年代不算少,蓝黑墨水的字体不怎么样,却很秀气,一看就是女人字体。
唐小点又紧盯下方汇款人的地址,漆县度桥沟供销社。
度桥沟这个地方若干年是有名的度假村,那里有一村二桥三度四园五塘六梅七沟八景之说,风景有人造的,也有天然的,听说那里的农家饭非常好吃,只有九个菜却很经典,这个地方离漆县很近,可是爷爷为什么说太远呢?
唐小点指着地址问:“阿姨,这个不就在漆县吗?”
“哦,这是托人寄来的。”郑曲闲解释道。
唐小点问:“是爷爷说的?”
“嗯!”郑曲闲点点头。
唐小点不再说话,事情到这一步,猜也能猜出来,那就是有人在撒谎,有人在阻止,看来有必要悄悄去看一看这个度桥沟是什么样子?
她又给自己布置了一个任务,却不知因为去了Z省,时间太少,生意太忙,再加上Z省也有秘密,忙得她顾不过来。
第二天一早唐荣光对老伴乔玉好使了眼色,乔玉好接到暗示去了外面,不一会儿婆媳了一起进屋。
唐小点见大家都齐了说:“爷爷,奶奶,阿姨,今天我要回红杉车站了,小名他们考A市一中,不知情况如何?我想早点儿回去看一看。”
唐荣光慈祥地摸了摸胡子说:“这是大事儿,上大学前一定要把小名的事安排好。”
本想着二孙女去Z省,把小孙子接回来,可是听二孙女说A市一中可比这里的子弟中教学质量好,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唐荣光说:“小点,考上了大学,我这个当爷爷的要有所表示,钱不多,别嫌弃。”
话已说完,乔玉巧拿出一个手帕包着的东西放在桌上,唐荣光拿起来,转手交给唐小点说:“我知道你不缺钱,但唐家也是有担当的,自家的孙女当然由唐家来养,拿着。”
唐小点本来就没打算要,可是爷爷的这一番话,反而让她不好推辞,接过洗的发白的素格手帕心里一酸,这么厚一塌钱是不是爷爷的养老钱?自己帮着舅舅们挣钱,却没有给过爷爷奶奶一分钱,这样怎么不让人感动呢?
唐小点一笑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让唐荣光有那么一下愣神,乔玉好却吓得低下了头,唐小点还心存内疚没有发现老两口的异样,她说:“这次来的匆匆,给爷爷准备的酒没有拿来,我回去就让他们给你捎来。”
唐荣光高兴地说:“是不是过年带的酒?”
“是的,这次比上次还要纯正,还有药酒。”唐小点兴奋地说。
唐荣光的眉毛胡子都飞扬起来,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仿佛回到小儿子三娃考上中专的那个时候。
郑曲闲也递给唐小点一个手帕包的东西,抿着嘴哀怨地说:“这里是生活费,我们可没有老爷子给的多。”
“哈哈,心意到了就可以。”唐荣光笑呵呵地说。
可是那句心意到了让唐小点很不舒服,他想起了从未谋面了二姑唐若若,还有二姑父,至今连姓氏名谁都不知道,还有他们的女儿,按爷爷说的比她大几岁,岂不是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
以唐家的遗传基因表姐非但不难看还很好看,唐小点忍不住想见一见这位表姐,
折回713厂,带上马丽,林海波回到了红杉村酿酒厂,让李焕烨一半欢喜一半愁,唐小点却对他说:“马丽开学前你先在河阳推销,至于要不要再建一个办事处由你。”
李焕烨却没有兴趣,推销只是一个借口,就是要让他接近马丽,实施赶走郭云汉的计划。
唐小点甚至还下了死命令:“明年过年我要见到单身贵族的马丽,依你的能力,这个时间不算长。”
李焕烨咬着牙,真想说我没有能力,能不能再加一个期限?
唐小点嘿嘿一笑,阴险可怕,好像猜出了他的想法,说道:“看过西游记吗?唐僧被妖精抓走了,再不救回来,小唐僧或小妖精就要生出来了。”
李焕烨忍不住哈哈大笑,看来马丽的事比他下半年的酿酒还要重要,要想拆散两人就要分别给两人找一个伴,郭云汉好说,他是个渣,不怕你坏就怕你不烂。
但是马丽要不要给他按一个谁谁呢?
李焕烨对着镜子,摸着几根毛胡子,挤鼻子弄眼,突然有了主意,看来只有自己牺牲一下了,但要郑重说明一下,只献色,不献身,李焕烨对着镜子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