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石决明就不耐烦的是往家属区走,唐小毓嘴角上扬,又回头看了看不见踪影的胡帆,当时看见胡帆的表情好像办事不顺利?看来要加把火了。
于是当天夜里,一团黑影守在候车室不远的草丛里,直到灯灭,胡站长锁门回家,黑影探身出来,唐小点将细铁丝伸进窗户缝里,轻轻一抬,里面的插销被打开,她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推开窗户,翻身进去……
第二天开往巴南的慢车,最后一节的行李车上多了一封到米滩站的车递信,铁路车递是铁路系统内部为方便业务联系,通过火车传递工用信函的一种方式,一般有铁路行李车行李员负责此项工作。
不过不是谁都能车递,必须盖公章,养路工区的公章最好拿,可是却不能用,于是唐小点亲自出马翻墙盖章,伪造车递信件,由于关乎王家的名声,她相信王站长绝对不会大呼小叫的,不过~
唐小点猜得一点儿没有错,王站长看了信表情愤怒,他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将信塞进口袋,忙完运水的工作后回家找妻子说了这事儿。
妻子宁缘看了信也很气愤,之前女儿王婷回来说学校让请家长,问了半天才支支吾吾说了有一个男同学追她,堵住她不让她回宿舍,被舍管发现。
现在这封信却说自己的女儿勾引他家的儿子,岂有此理,她越想越是气,将信狠狠地摔在桌上,然后看着丈夫说:“老王,欺人太甚,你说怎么办?”
王站长思忖着,慢慢敲着桌子,幽幽地说道:“恶人先告状,这封信可以给婷婷看一看。”
王婷看完信大哭起来,宁缘心疼地安慰道:“别哭,别哭,我们一定给你出气,是不是前两天来找你的那个男生?也不怎么样嘛,只要你立场坚定,就是红杉站长我们也不怕。”
大年初六,石决明正吃着谢思单独给他做的的面条,唐小点不解风情的走进来,装着没有看见说:“石叔叔,你是不是明天该回A市了,初八开门,很吉利。”
石决明翻了一个白眼没有说话,唐小点装着忧郁的样子说:“石叔叔,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有什么想法你尽管说。”
石决明差点儿被噎着,又一想还真有点儿事情,他放下筷子义正言辞地说:“你也知道,我的中草堂至关重要,我这个坐堂大夫更是很重要,如果饭菜保证不了,我怎么有心情看病?”
“哦,这样啊,可是思姐马上要相亲了?”唐小点说着偷眼去看石决明和谢思,发现两人都很尴尬,而且都互看了对方一眼,有种难舍难分的情绪。
唐小点一看有门,也不装了,探究地看着两人,只见石决明一拍桌子说:“那我不管,孰轻孰重你看着办,不解决好我的后勤工作,我就不去A市!”
“呵呵~”唐小点忍不住替石决明叫好,看来该让大舅母出来说和说和了。
初七那天大舅母下山,而唐小点等一群孩子也跟着爬山去,围着篝火烤野兔,烤山鸡,不亦乐乎,等初八他们回去时,石决明已经带着谢思回去了,走之前撂下话说:“初八来不及开门,不过初九的日子也不错,长长久久。”
“哈哈!”大舅母学着石决明话,忍不住哈哈大笑,最后她叹了一口气说:“都是命苦之人,但愿能相互关心,好好生活。”
接下来一直到正月十五都风平浪静,罗裕浩忍不住问唐小点:“怎么没有动静?什么时候撤呀?”
唐小点做了一个噤声的口型,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大舅舅,小声地说道:“你是不是想挨大舅舅的皮鞭了,告诉你少安毋躁。”
罗裕浩吐了吐舌头。
新学期对唐小点来说很关键,因为面临中考,不过没有选择,估计还要待在武术队,唐小点看了看正在训练的关俊峰,今年他十七了,今年不知是参加高考还是当兵?
她想到这个问题就越想知道关俊峰的态度,吃饭时,她主动坐在关俊峰的身边说:“你今年有何打算?”
关俊峰举起的筷子一愣,想了想一笑说道:“张程松给我写了一封信,邀请我去Z省玩,我准备给他回信试着交交朋友。”
唐小点会心一笑,心存感激,有关俊锋的加入,如虎添翼,她犹豫要不要告诉关俊峰有关自己的秘密呢?又一想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还是自己一个人承担好了,大不了编一些和张程松不共戴天的事给关俊峰听。
呵呵,善意的谎言,唐小点自我安慰地放下这个问题,她又问关俊峰:“今年你十七了吧?是要当兵吗?”
关俊峰脸色一沉,没有说话,唐小点了然,心情也沉重起来。
三月底罗家和唐小点正准备为天麻开挖做准备,突然收到红杉站换站长的消息,当时罗裕奇高兴地就要跳起来,被罗裕浩打了一下,说:“低调,矜持!”
大家都想看一看胡站长一家怎么灰溜溜的从红杉站搬走?很可惜他们要上课了看不到了,只有罗希源看到了,不过这次胡站长瞪着罗希源也没有办法,他根本想不出罗家的手能伸到铁面无私的纪高官那里。
之前他接到电话通知,让他去段纪高官那里报到,胡站长心想自己是一名党员,到纪高官那里谈一谈心也是很正常的,却没有想到却是因为一份群众的举报信。
是谁举办?纪高官绝对不会告诉他,只是说他贪污公款,以公谋私,不为职工着想,说得他一无是处,而且有根有据,胡站长想狡辩都没处说。
胡站长感觉四面楚歌,有种墙倒众人推的感觉,心灰意冷回到红杉站将事情给妻子一说,妻子立刻慌了神,又想拿出当站长媳妇的样子大闹一通,被胡站长呵斥,他说:“说不定就是因为你得罪了人,才有人怀恨在心举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