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唐小点说出这两个字,又停下来,她要用什么借口呢?难道说毕连城是关俊峰的克星?比赛还没开始,就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她话锋一转,笑道:“啊~不是,毕连城在D市武术队,我也是听厂里的人说的,他家就在D市……”
唐小点开始编,余水听着心中一动,虽然唐小点说的乱七八糟,但有一点是对的,知己百战不殆,就如他当年比赛一样,也是将对手了解的一清二楚才取胜的,看来要动用点关系。
余用水不说话,可把唐小点急坏了,一跺脚又去看关俊峰,这一转头脑子一个灵光闪过,对呀,自己不是要出去吗?那就先去D市查一查,顺便抓两个下属回来,一举两得,所以唐小点潇洒地摆了摆手,对两个男人说:“我回家了。”
然后轻轻的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消失在两人眼前。
关俊峰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余有水早已习惯唐小点的不靠谱,上前拍了一下关俊峰说:“你这段时间去首长那里没有……”
唐小点的计划一出就发起愁来,她一个人出门大人肯定不放心,再说她也想带一两个人出去见识一番,谁去呢?三个受伤的肯定不行,大表哥?他要帮家里干活。
关俊峰?更不行,他马上要比赛了,余有水肯定上纲上线的训练。
石决明要守中草堂,更何况他就不爱出门,唉,愁死人了,直到第二天也没有想出办法,她坐在屋檐下发呆。
这时门开了,罗裕浩和罗裕清背着一大捆草药走进院子,罗裕浩看到唐小点喊道:“表妹,快来帮忙!”
几年里三人个子都长了很多,都配上大大的眼镜,特别是罗裕浩嘴边的胡子昭示着他已经发育,他对另外两个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以后找听我的。”
现在的罗裕浩热衷于中草药,为了有人和自己作伴,拉上了罗裕清,去年罗希源找人托关系将罗裕奇和罗裕清送到河阳铁中上学,现在罗裕奇和罗裕浩一个班,九月都该上初二。
三人非常团结,让胡帆和胖子不敢乱来,不过罗裕浩三人也不想惹胡帆,毕竟胖子这两年横着竖着都在长,他们还是没有办法,为这罗裕浩气得牙痒痒,可惜一直离表妹很远,要不然也不至于只会五步拳。
今年为了节省运输成本,罗希源利用上了火车,反正铁路运费用低的让人难以相像,本想利用职务之便,却被胡站长从中叼难,没办法,行包运输属于车站上的事。
罗希源纠结,想着既然能挣钱就不要心疼这些钱,于是正常办理了托运手续,可就是这胡站长还是有意叼难,再加上罗希源上班经常不在,于是将托运的事甩给了弟弟罗希泉。
罗希泉可不管那一套,他对胡站长说:“我就是一个农民,掏钱托运你们就要像对待上帝一样对待我,惹到我,我就到河阳车务段告你欺瞒货主,野蛮待客,态度恶劣。”
说完还将门口的一块儿木板拿到手里,一拳打过去,木板顿时齐齐断开,吓得胡站长倒退两步,指着罗希泉吼道:“你想干什么?”
“你不干什么我就不干什么。”罗希泉似笑非笑地说。
然后很客气地对另外一个铁路工人小王说道:“王师傅,麻烦你把这几包捆草药检查一下过称。”
小王并不怕胡站长,但也不想得罪胡站长,他上前和稀泥:“都在一一个小站,抬头不见低头见,好,好,好,胡站长,小罗这些草药也不多,我们是不是~”
“按章办理!”胡站长看了一下那个断裂的板子说道。
“好嘞~”小王推着罗希泉去给草药袋子过称。
草药就这样源源不断运到了A市,老杨负责车站接,药材市场还在二期修建,大门外不远的中草堂就像一把伞,红毛草的顶很古风,开业三个多月来,上门看病的人越来越多,当然就有唐小点拉着关俊峰在外面抓了几个难杂症的患者。
这些患者有的是唐小前世点有记忆的,被石决明治好的,有的是被杨解放治好的,还有的没有记忆,但她觉得石决明能治好的,反正三个月内不收诊费,只收草药钱。
石决明有规定,每个药方少抓一种药,让患者去药材市场找,这样患者或家属总是要到药材市场转一圈,慢慢的石决明的中草堂有名了,药材市场也混出了名堂。
唐小点不为这些事发愁,她愁得是小事,听到罗裕浩夸张地喊声,不由得牵起嘴角说:“怎么了?你自己运来的草药,省了钱是不是够清表哥买车票啦?”
“呵呵~”罗裕浩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可是最会精打细算,他可以拿着家属证逃票,但小清却不行,反而要来A市,以他和小清一把子的力气,扛个七八十斤不成问题。
罗裕浩他们也不用看胡站长的脸色,就好像火车是他家开的似的,这次来A市他准备找表妹商量一下,先跟列车搞好关系,可是话刚说出来唐小点一下猜中他的心思阻止道:“不行!”
唐小点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接过草药说:“家里怎么样,天麻长势如何?”
罗裕清抢先说:“这段时间总算闲下来了,你不知道,之前又要挖天麻,又要到山里找种麻,还要种,还要寻找草药,忙死人了,唉,就是想帮大人一下,我都没跟小名他们一起上学,才出了事,表姐,对不起啊~”
“怎么怪你?被贼惦记上了,就是我也没有办法,你不用内疚,得罪我的人,我绝不会轻饶。”唐小点横眉怒目地说。
然后又放松了表情说:“家里一切都好就行,之前我回去看了,有条不紊,你说已经闲下来了,那大表哥是不是有空了?”
唐小点还是想让大表哥跟着一起去D市,这时罗裕浩收拾好草药走过来说:“大哥被我妈留在定风山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把天麻看的比我们都重,这次天麻赚了钱,更把它当宝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