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点被掐醒,看着石决明皱着眉头,看着满头大汗的大舅舅,还有瞪着浑圆的关俊峰,她一把抓住大舅舅喊道:“大舅舅,小名~小名他怎么啦?”
“小名和小秋还有小哲被人打了,小名的手臂缝了几针,唉,小秋的头也缝了两针,现在派出所已经立案调查了。”罗希源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唐小点听的认真,低头沉思,重生后她没有树敌,如果真有,张程松算一个,可是张程松?唐小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现在有这个本事?如果真是他,那他这个Z省大学生也就别上了,待在家里当废人吧!
除了张程松,她再也想不起谁会跟他有这么大的仇恨,她请假回到下柳县医院,看到了三个裹着纱布的可怜娃娃,心里一酸,是她光顾了生意,没有照顾好弟弟,还连累的表弟一起受苦。
她挤出一丝笑容轻轻地摸着罗裕秋头上的纱布说:“头疼吗?”
“嗯,有点儿,表姐一定要抓住那个坏蛋,咝~”罗裕秋由于太激动,扯动了伤口疼得叫起来。
唐小点忙捏捏他的胳膊来缓解疼痛,又转身看了罗裕哲,罗裕哲非常懂事,只是摇摇头,指着哭出声的唐小名说:“表姐,表弟的伤最严重,缝了四针,还是右手,期末考试都考不成了。”
唐小点这才看向已经哭成一塌糊涂的弟弟,眼睛一酸,掉下眼泪,她胡乱地擦了一把,轻轻抱住弟弟安慰道:“别怕,小名不哭,等你伤好了,姐姐就把你接到A市去,还有小秋和小哲都去。”
“真的!”三个小男孩儿齐齐喊道。
唐小点狠狠地点了点头。
唐小点请了一天假却三天没回去,余有水也是没有脾气了,而关俊峰耐着性子等到周末飞奔到裕裕小院里,只见屋檐下绑了一个吊床,唐小名和罗裕秋两个躺在里面,唐小点坐在边上给他们打扇,她的旁边坐着罗裕哲。
三个人都安静地看着唐小点,唐小点慈爱,温柔地讲:“欧阳锋是白驼山庄的主人,擅用毒,养蛇,因此又有一个外号叫老毒物,除了蛤蟆功外,他手里的杖是独门武器……”
关俊峰静静地的站在大门口看着这幅图画,多么温馨幸福,他真羡慕吊床上的孩子们,他也想享受这样的待遇。
“关大哥!”罗裕哲先看到喊道。
唐小点抬头,然后按住要下床的两人,起身走到关俊峰身边说:“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唐小点客气的语气让关俊峰不如何回答,他的确担心,轻轻一笑说:“他们好点了吧?你准备怎么办?”
唐小点冷凝着脸说:“我想报仇,你帮我吗?”
关俊峰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说:“歹徒太猖狂,要绳之以法,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们先研究一下,看看有什么线索?放心,有我。”
唐小点一下子被感动,前世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话,她眼眶微红点了头,看着眼前的人儿,清澈的眼眸,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一个小小的她,而他英俊的脸上抛出明媚的笑容,温柔,安心,让唐小点有了自信和力量。
关俊峰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怎么有力量,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唐小点和三个孩子太让人心疼了,他不想再让他们受伤害,查线索的事他准备一个人去调查。
关俊峰摸着唐小名的大脑袋,细声地说:“小名,这次因祸得福,可以留在A市上学了。”
“嗯嗯,姐姐说这叫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打我的人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唐小名激动地说。
关俊峰点头说:“姐姐说得对,关大哥一定替你抓住凶手。”
期末考试时,只有罗裕哲回到了红杉村小学考试,校长对学生在上学路上挨打事情非常气愤,到欧阳村长那里抱打不平,说:“我觉得肯定是村里有些人嫉妒罗家承包定风山干的,唐小名学习多好,多乖一个孩子被打成那样,你可要好好管理一下。”
旁边的黄支书尴尬万分,出事时,是二儿子黄宏军送三个孩子去的医院,黄支书很纳闷,那个竹林从来没有出过事,即使在生活困难时也没有,现在家里条件好了,反而会有这种事发生,看来提高物质生活的同时,还要普及法律知识,提高精神文明建设。
之后黄支书去了乡政府,将自己的想法汇报给上级,得到一致的赞同,乡政府同意先以红杉村为试点进行法律常识的普及,一时间红杉村成了远近闻名的模范村,用唐小名的话说因祸得福。
唐小点又是去了红杉小学开三个孩子的转学证明,校长一再挽留,最后没有办法才开了转学证明。
至于去A市最好的一小,唐小点直接找到杨解放,杨解放,接过转学证明一看愕然,他记得自己跟唐小点不熟,唐小点却笑道:“石叔叔这两天在研究癫痫的治疗方法,比如头针方法,主穴取额中线,顶中线等,配穴取情感区,感觉区等~”
杨解放一愣,浓密的眉毛蹙成团,这个课题他一直都在研究,以前不敢想,现在社会一片大好,他有点蠢蠢欲动,如果联手石决明将事半功倍,杨解放很认真地看了看唐小点猜想,这是石决明的主意?还是唐小点本人的主意?
如果是前者,那是不是意味石决明暗示自己一起参与研究癫痫的课题?
唐小点甩了转学证明走了,她才懒得管文化人之间的揣摩心思,反正他们又不会把这件事摆到明面上去说,前世两人互相较劲那么多年也没有反目为仇,反观松和公司生意越来越好,今生也让这种矛盾与利益并存的现象保留吧。
她安心参加小学升初中的考试,她觉得自己在上学方面有点浪费时间,考完试就去找余有水说:“水师,我想上初二。”
唐小点真想说直接上高中,有害怕吓到余有水,就是这也让余有水惊恐了半天才说:“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