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A市武术队报了名,第二天就进入了紧张的训练中,余有水说:“别对你们之前取得的成绩沾沾自喜~”
接着着重讲了侧弹踢,也就是鞭腿的用力顺序,并用唐小点在去年比赛以五秒打败对手的例子给队员示范,训练的队员或是听说,或者看过唐小点的事迹,也想自己有这样的经历,所以训练起来很努力很认真。
关俊峰见到唐小点放下心来,谁也不知道他这个寒假有多么的心烦,首先父亲对他提出的要求没有回答,只是说离这个决定还有几年时间,不要过早下结论。
再者余有水给他下了更大的任务,决定今年9月让他去全省赛场上锻炼一下,他很想问一问唐小点去不去?余有水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就是避而不谈。
还好,终于见到了大哥关俊岳和大姐关俊岚,大哥关俊岳还是那个样子,白衬衣的领子翻到灰色的毛衣外,黑色的皮鞋,喇叭裤,很时尚,用他的话来说:“我已经定了型,不再长高长帅,唉,只会变老,我要抓住青春的尾巴潇洒一翻。”
这句话一出,就连父亲也笑了,关俊峰看向姐姐关俊岚,她跟大哥一样在J省上大学,穿着紫色的毛衣,留着二八分的披肩发,不施粉黛,在关俊峰的眼里,姐姐跟唐小点一样漂亮。
要说三个孩子谁最像父亲,那就是姐姐了,有人说一家人看不出来自己像谁?但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是他~
或许很久没有见到大哥大姐了吧?关俊峰坐在课桌前,想着当时的情况。
关俊岚拉着弟弟看了半天,微红了眼说:“三峰好像又长高了,哦,你这是有一米八了吧,别再长了,以后不好找媳妇儿。”
“二岚,你胡说什么?”关俊岳沉着脸说,却又忍不住笑了。
他们三个孩子不喜欢父亲叫他们‘岳儿’,‘岚儿’,‘峰儿’的,于是私下里互相起了‘大岳’,‘二岚’,‘三峰’俗不可耐的名字,就是专门跟父亲那样温馨甜蜜的名字做对。
关俊岚瞪了大哥说:“我和三峰觉得上当了,当初起这个名字,你是不是仗着没人叫你大岳,才这样有持无恐?”
关俊岳嘿嘿直笑,关永林无奈地笑了,又看向高大的小儿子心里一阵酸楚,还是这个儿子继承了他,老大没有一点军人家庭出来的样子,玩世不恭,花花公子。
老二是个丫头,不用要求那么多,随她就好,可是就在前几天,小儿子关俊峰提出不想当兵,觉得当个武术教练或老师就可以。
关永林当时脸色一沉,觉得有必要找余有水谈谈心,只知道训练,不抓学员的政治思想,坚决不能学余有水随心所欲,最终被感情绊住,一事无成。
关俊峰和大哥大姐说笑着,转头看到沉思的父亲,心中也是一沉。
一个寒假没有见到唐小点,让他尝到了生活中的各种滋味,再见她好像比之前憔悴了许多,他不是多事的人,却很想问她家里出了什么事?解决了没有?
可是唐小点却跟没事人一样,认真,努力,玩儿命的训练,他有点不知所措。
又一周,余有水开始正蹬腿功防技术,大家还以为这一学期重点在腿部的练习,却没想到下一周余有水开始组合拳,组合腿实战练习,队员们彻底蒙了,不知他是在训练什么战术?
正在大家胡乱猜测时,定风山上的天麻开挖了,唐小点站在训练场上,对着定风山的方向遥望,除了蓝天白云,什么也没有看见,可是她却仿佛能看到舅舅,表哥们正在将挖出的天麻的块和茎洗干净,罗裕秋负责分大小,唐小名和罗裕哲负责擦去外皮,罗裕浩竟然能将天麻准确无误的蒸煮到断面无白心。
接着罗裕清,罗裕奇用明巩水侵洗,取出,然后晒在天麻基地的平台上,晒到八九成干则由大舅母,二舅母用硫磺熏,然后再晒干。
这一条流程石决明已经教会他们了,而这个时候他肯定在釆他的草药,比如满山遍野的迎春花,要在早上8--9时开放,就要在清晨日出前采摘,不过~唐小点轻笑,很多去年种的草药要等二至三年才能开釆,有些人估计又要钻到山里去喽。
唐小点猜到老杨媳妇估计是风湿之类的病,时好时坏,却没有想到还带遥控指挥的,石决明说让她好就好,这老杨也死心塌地跟着他胡闹?不过人生有一两个这样肝胆相照的兄弟也不错。
唐小点突然猜想,前世这老杨是不是被石决明藏到中草堂了?或许~她摇摇头,今生有些事情已经乱了,她有点理不清。
关俊峰走到她身边说:“想家啦?”
唐小点呵呵一笑,然后说:“小名现在肯定抱着一个天麻笑弯了腰,今年定风山的天麻大丰收了,下个星期估计舅舅们就要来A市了,石决明一回来中草堂就要开张,这次一定要让他将藏了多年的医术露出来,对了,去找一两个疑难杂症让他治。”
关俊峰哭笑不得,看来石决明要遭殃了。
唐小点回不了红杉火车站,星期天就去裕裕小院,她看到老杨媳妇时,不由地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有点惊讶,看不出久病多年的样子,身材消瘦却恰到好处,个子不矮,长相在这个年代算是好看的。
重生到现在,唐小点除了觉得欧阳舅母们长得还可以外,莫莉算一个,其他都太普通了,或许她的眼光高,在她的眼里,马丽和苗玲都一般般,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人,李小洁,唉,自己忽视了,正如杨娜一样,长大都变了样?
果真是三分长相,七分打扮,那~如果自己稍稍收拾一下,会是什么样子呢?想起前世自己就是一个花瓶,每次到同张程松共同出席重要宴会时,她都听张程松的安排,端庄老气,给人一种配不上张聪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