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别听唐小点的,她人小鬼着呢,就连关俊峰都被他骗过,丽丽,啊?对了,张姗就是张三,估计还有李四,王二麻子,这个唐小点,看我明天不收拾她!”余有水说着说着反应过来。
关俊峰愕然,余有水为了哄自己的老婆,不惜将他们踩在脚下,这是典型的老婆奴,他关俊峰什么时候被唐小点骗过?到是他和余有水瞒着唐小点,又不是军事机密,有什么可瞒的?现在好了,后院都着火了。
莫莉停下脚步,探究地看着丈夫,余有水却看着关俊峰问:“你刚才过来看到唐小点是什么样子?”
关俊峰不用想,画面就在眼前:“咖啡色的条绒外套,黑裤子,白球鞋,还有~”
他不想说唐小点脖子上的红纱巾,就好像唐小点只是带给他看的,可是余有水不放过这个细节,厉害道:“还有什么?”
“哇哇~”孩子被吓醒,莫莉瞪了一眼丈夫,连忙哄着怀里的儿子,就要进屋换尿片,余有水急了说:“是不是她把红纱巾围到脖子上了?”
关俊峰不可置信,感觉屋子外边安了监视器似的。
莫莉没有吭声,抱起孩子进去,余有水终于松了一口气,如卸了很大一个包袱似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慢慢地说道:“看来以后要千防万防唐小点,这个人可惹不起呀。”
关俊峰不以为然,低头想着唐小点满脑子怎么会有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临走前还不忘让自己也生一次嫌气,呵呵,有意思。
11月1日一大早,唐小点慢条斯理走进训练室,邢教练对大家拍拍手说:“今天你们就由余教练执教,余教练可是真正的散打教练,我相信在他的训练下,你们都会有更好的成绩,大家欢迎。”
唐小点瞪大眼睛,余有水是专业的散打教练?什么时候的事儿?不是体育大学毕业的吗?唉,又被骗了。
下课后余有水黑着脸走到唐小点身边说:“走,去看看张姗,张会计。”
唐小点才不害怕,既然敢说,就有后招,她笑道:“张珊跟着李四随军了,昨天走的。”
“你!哪个部队!”余有水气急,不甘心的问,心里暗叫不好,他不该问,唐小点肯定会说些乱七八糟说的数字,果然,只听唐小点说:“部队作训股保密科。”
果真乱七八糟,余有水没了脾气,态度软下来说:“以后有什么事找我,别去惹你水师母,她气性小,可经不住~”
唐小点插话:“女人对女人,这才公平。”
余有水的火又上来了,这个小徒弟骨头太硬,可是又想到自己的妻子不是她的对手,又软了下来,耐着性子说:“你想怎样?”
唐小点笑了,得逞地笑了,她说:“水师,有空跟我讲讲你的经历吧!不许隐瞒!”
然后学着小孩子的样子又蹦又跳的走了,余有水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总觉得眼前的女孩子不真实,看到关俊峰于跟着出去,有点儿同情地摇了摇头。
虽然得到余有水的默认,可以随时随地知道他的经历,可是唐小点却没有准备好,她害怕又是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一个她前世不知道的故事。
她准备喘口气再说,更何况她做的这些也不光是为了知道余有水的经历,她还有重要的事,比如经常外出不经余有水同意怎么行?现在好了,双丰收。
心情一好,唐小点在训练中很认真,进步很快。
余有水带队第一周训练,一上场就是侧踹踢进攻,两人一组,无靶练习,有点儿残忍。
一周下来,所有散打组的人多少都有点儿伤,余有水却不给大家机会,在后两周里进行直拳和摆拳的攻防技术,在大家一度绝望的时候,第六周学习了裁判法和有关散打的规则。
“散打是一门极其锻炼反应力的课程,即使对方动作极慢,我们也需要大量时间反应……”余有水不擅讲课,照本宣科,听得大家昏昏欲睡。
唐小点抓住机会,一周请了三次假往外跑,事后余有水问关俊峰:“唐小点在A市有亲戚?”
关俊峰摇摇头,模棱两可。
唐小点从武术队出来,武术队在西大街和体育路的十字路口,可惜体育路向北延伸还没有开发,如果开发了,武术队到以后的药材市场只隔一条街,好像真两条平行线上的一对内错角近在咫尺。
现在体育北路还是一片农舍和田地,唐小点在那里转来转去,这里也是市场西路的尽头,因有农贸市场而得名,将东西大道分为市场东路为和市场西路,后来药材市场就建在市场西路的尽头。
唐小点站在破旧不堪的农家院前有点儿无力,谁也不会想到若干年后这里是Z省最大的药材市场,松和公司只是占了很小的一部分股东,股东很多,一但有重要会议各抒己见,热闹非凡,半天也解决不了问题。
她很头疼这样的体制,觉得少而精最好,可是药材市场一路发展下来,有的模式根深蒂固无法改变。
眼前杂乱的农家院让她想到以后的样子,唐小点抿了抿嘴,走进一家农家院子。
“刘伯伯,你好!”唐小点一走进院子先打招呼。
院子里坐着一位40多岁的中年男人,他是这家的主人,也是整个刘家村的村长,这两年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A市不断扩大主干道,修建新的设施,不断征用农村土地。
比如北大街和西大街交界的,以前那里是吉村,这一两年由于修了街心公园被征用,吉村的村民每家在A市郊区分了一套新盖的两层小院,可把刘家村的人羡慕死了,天天盼着他们这里什么时候拆迁?
却没有想到就在昨天,他们又听说市汽车公司要扩大,那的何村又要拆迁了,他们刘家村跟何村可是同在市场大道水平线上的,这几天刘家村的村民时不时跑到刘村长这里打听拆迁的事,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去了乡政府一问却说他们村没有消息,回来正想着如何跟村民们解释,就有人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