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北陵王妃古怪得很,您可千万不能相信她说的话。”
“本王不傻,不过本王倒是很好奇她递交给本王的投名状是什么样子的,我三哥可从来都没有在女人的身上吃过亏。”
夏侯睿的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意,他随后对着身侧的侍卫说道:“去调查一下,本王不在京城中,这位夜家大小姐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到时你一五一十的回禀。”
“是,王爷。”
这边,夜轻雾和公子衍也在回京的途中,夜轻雾冥思苦想,说道:“夏侯安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皇后更是对夏侯安鼎力相助,虽然说现在夏侯安被暂停了一切职务,但难保之后陛下不会圣心回转,继续重用夏侯安,得想个办法才是。”
见公子衍不说话,夜轻雾便侧头看向公子衍,问:“王爷,你是不是有办法?”
“我不过是北国送来的质子,行动尚且有限,又怎么会有扳倒安王的办法?”
“你可别谦虚了,你的心智无双,定然有办法。”
夜轻雾冲着公子衍露出了星星眼,公子衍微微一笑,说道:“我们的店快要开张了,名字想好了吗?”
“想好了,就叫夜京城!”
“夜京城?为什么是这个名字?”
“因为曾经有个叫夜上海的地方特别的繁华,特别的热闹,我稍稍借鉴了一下。”
说到这里,夜轻雾突然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说道:“我有办法了!”
这边,夏侯安在府中书房等着杀手得手的消息,侍从推开了书房的门,脸色有些难看,说道:“王爷……”
“事情办妥了?”
夏侯安的声音平淡。
在他看来,夏侯睿只不过是个无能的草包,不足为惧。
派上顶尖杀手去杀夏侯睿,已经是大材小用了。
“王爷,我们的人失手了……无影楼正向您索要损失杀手的费用。”
“你说什么?”
夏侯安紧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可能失手?”
他可是花重金去无影楼买下的高阶杀手,怎么会失手?
“王爷,这夏侯睿怕是不简单,我们的人去的时候,场面一片狼藉,但却连个人影都没有!杀手在任务失败后也已经服毒自尽,总之没有将身份暴露,咱们也算是没有沾惹上嫌疑……”
“废物!”
夏侯安拍案而起,侍从吓得跪在了地上:“王爷……”
“一群窝囊废!连个草包都杀不了!你这就去给我调查,看看夏侯睿现在人在哪儿!灵山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爷,睿王已经在府中歇下了,我们的人一直盯着睿王,可是灵山寺上我们的人却都被灭口了,灵山寺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许是这睿王早有防范……”
侍从不敢抬头。
夏侯安的神色也逐渐冷了下来。
夏侯睿……
他倒是从来没有想到这个成天只知道拈花惹草的草包弟弟,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你现在就去准备马车,本王要去无影楼。”
“王爷,这个时候……”
“此祸不除,对本王的青云之路始终是个威胁!”
与此同时——
“阿嚏——!”
夜轻雾打了个喷嚏,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不振,秋菊说道:“小姐,您昨日本来就受了风寒,今天又爬了这么久的山,要不还是找个大夫看一看吧。”
“不用,多大点事啊。”
夜轻雾吸了吸鼻子,随后对着秋菊说道:“我让你调查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吗?”
“奴婢已经调查清楚了,安王手底下有不少的产业,大多都是以粮食为主,名下还有一家酒楼,每年差不多能赚上个万两银子。”
夜轻雾点了点头,说道:“这夏侯安做粮食的产业,明显就是为了养私兵,以便日后起事的时候不会断了粮食的供给,至于这酒楼,怕是重要的赚钱产业,也方便夏侯安和臣下去谈政事,好拉帮结派。”
“小姐说得有道理啊。”
“不过我有一点觉得奇怪。”夜轻雾皱着眉,说:“夏侯安既然要养私兵,每年就只有上万两银子,这怎么可能够呢?”
秋菊冥思苦想了一阵,问:“小姐的意思是安王还有一些没有摆在明面上的产业?”
“京城中,还有什么行业是收益暴利?”
“除了钱庄,那便是赌坊了。”
“钱庄……赌坊……”
夜轻雾想了想,秋菊说道:“不过赌坊只有官家的赌坊才合法,皇室成员和王公大臣是禁止开赌坊的。”
“哦?”夜轻雾说道:“会不会,夏侯安私自开了赌坊?只要是利润比官家大,一定会有不少的人去涉赌。”
“可是,京城中应该没有这样的产业,而且我朝规定,钱庄也只能是官家的钱庄,商贾不能私自开钱庄,小姐,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钱庄不好插手,但是赌坊却可以私开。”
夜轻雾认真地说道:“你想个办法,打探一下这京城各个街道,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夜轻雾的话音刚落,原本走进来的公子衍便开口道:“一个姑娘家,去赌坊多有不便,还是让我派人去吧。”
“王爷……”
“咳咳……”公子衍的脸色看上去比白天要苍白些,他说道:“唐小姐来找,请你去前厅。”
“唐芸?”
“是啊,昨日奴婢就听管家说唐小姐来过,只不过那个时候小姐和王爷进了宫,唐小姐就先回了,今日唐小姐来,小姐要见吗?”
“见,当然见!”
夜轻雾还着急想要破解那八门试炼,于是提起裙子就朝着外面跑。
“小姐!小姐您慢点!小心别摔着!”
秋菊紧忙跟了出去。
公子衍看着夜轻雾的背影,不由地摇头轻笑。
大厅内,唐芸坐在椅子上等了半晌,见夜轻雾总算是出来了,才不满地说道:“你怎么这么慢?”
“慢吗?我一听说你来我就立刻过来了啊。”夜轻雾手里捧着八门试炼的两本秘籍,凑上前问:“你来既是为了跟我一起研习这破阵之法,那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