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雾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是我挑拨你们的关系。”
“夜轻雾,你帮了我一次,我欠你一个人情,但是这不代表我就会把楚哥哥让给你!楚哥哥是我一个人的,你休想夺走!”
“行,我不夺走,我也没说要夺走,你看你着什么急啊。”
夜轻雾无奈的说道:“不过唐芸,我帮你考过初级丹药师的考试,要的是全部的八门试炼信息,你话可不能只说一半。”
闻言,唐芸的神情变得有些不自在:“我、我把我知道的可都告诉你了。”
“是吗?你刚才所说的这些不过就是一些八门试炼的入门条件,虽然说八门试炼知道的人很少,但是这也绝不是你一个人独有的秘密,你不可能只知道一个入门条件就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八门试炼,大家都是敞亮人,实话说吧,你是不是知道八门试炼里所有的内容?”
见夜轻雾将话说得这样明白,唐芸咬了咬唇,说道:“是,我是知道八门试炼里所有的内容,所以才会有信心去八门试炼搏一搏。”
“可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八门试炼里的内容?”
“是我外祖父,我唐家一脉之前也是鼎盛了百年,我祖父乃是中级丹药师,更是在前朝受尽了尊荣,后来在祖父四十多岁的时候迟迟无法突破修炼的瓶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最后在听闻八门试炼之后,便毅然决然地想要朝仙山而去。”
“之后……他回来了?”
“是,祖父虽然回来了,但是一身修为尽毁,你也知道,没有了灵力,便再也无法炼丹,回来之后,祖父就和疯魔了一样,为了破解八门试炼的奥秘而常年闭关,他将在八门试炼中所经历的一切都记录了下来,并研究了三十多年的破解之法,最后与世长辞,而唐家一脉也因祖父的仙逝而渐渐凋零。”
“怪不得……”
夜轻雾仔细地思索了片刻,随后她伸出了一只手,唐芸一愣:“干什么?”
“少装傻,你祖父写下来的东西呢?”
闻言,唐芸的脸上隐有愠怒:“那东西如此重要,我怎么可能随身携带?”
“好像也是……”
“什么好像也是!”
唐芸作势就要朝着使臣馆内走去,夜轻雾突然伸出了手点在了唐芸身上的一个穴位上,唐芸顿时不能动弹,她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咬牙问:“夜轻雾!你做了什么?”
“给你点了个穴位。”
说完,夜轻雾将一个药丸放在了唐芸的口中,唐芸无论如何也不咽下去,夜轻雾便直接捏住了唐芸的下颚,迫使唐芸把丹药吞了下去。
下一秒,夜轻雾解开了唐芸的穴道,说道:“你的体内现在已经被我下了毒药,如果七天之内你没有将我想要的东西给我,你就会中毒身亡。”
听到夜轻雾说的话,唐芸的脸色一黑:“夜轻雾!你竟然敢对我下毒?”
“我为什么不敢?”
夜轻雾挑眉说道:“而且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这个毒药旁人检查不出来,但是七天之后你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掉,就像是突然暴毙一样,绝不会被人调查出任何的痕迹。”
唐芸的脸色发白,嘴上却还是倔强的说道:“夜轻雾,你骗谁呢?”
“你大可以觉得我是在骗你,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夜轻雾是什么样的人物,高级丹药我随手就能做出来,你觉得一颗小小的毒药,我会研制不出来?”
闻言,唐芸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夜轻雾说道:“放心,只要你乖乖地给我讲解里面的内容,我研究好之后就还给你,绝不会独吞。”
“夜轻雾,你已经是仙门之主的徒弟,为什么还要去八门试炼?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劳唐小姐费心了。”
夜轻雾对着唐芸眯笑着,唐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夜轻雾潇洒地离开。
使臣馆内,秋菊问道:“小姐,你真的给唐小姐下药了?”
秋菊担心夜轻雾的安全,一直都在偷听。
夜轻雾说道:“当然是假的,要是真的有那么一颗的毒药,那得用多少的珍稀药材?我可舍不得用在唐芸的身上。”
“说的也是。”
夜轻雾说道:“上次我让你收拾咱们的东西是不是都已经收拾好了?”
“早就已经收拾好了,毕竟明日咱们就要启程。”
“好,临走之前,我还有件事要去办,今晚你替我守夜。”
“小姐……是想要去见大祭司?”
“也算是老朋友了,最后再见一面吧,反正他以后是不会离开南越了。”
秋菊一脸茫然:“老朋友?”
可是他们来南越,也才没有几天啊……
深夜,夜轻雾从使臣馆走了出去,去往祭司殿的这一条路对她来说十分熟悉,当她走到祭司殿前的时候,看到行知的斗篷和面具都摆在了桌案上,后殿点燃着烛台,夜轻雾缓缓走到了后殿,只见一个浴池内雾气氤氲,一个男子的背影落在了夜轻雾的眼中。
男子的背部轮廓精致到无可挑剔,白皙的皮肤彷如精美的陶瓷一般,三千墨发慵懒地披散着,夜轻雾吞咽了一口口水,当她想要再次凑近的时候,对方猛然回头,灵力将夜轻雾震飞了老远:“妈耶!”
听到了夜轻雾的声音,行知的声音变得冷漠:“出去!”
夜轻雾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模糊之中,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侧脸。
那张侧脸和记忆中的脸重合在了一起,几千万年前的记忆她早已封存,那些人的模样她也同样不再记得,此刻,她却是想起了对方的容貌。
行知缓缓回头,那双眸子冷得像是千年寒冰,狭长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还有如桃花般美艳的薄唇。
这张脸……是祁寒!
夜轻雾的浑身打了个冷颤,像是被这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早就知道行知是傀儡,但是却不知道操控傀儡的人是祁寒。
所以这么多天以来,都是祁寒在和她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