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憋出话的夏忘最后选择摆烂,不解释。
毕竟她来的目的可不单纯。
不能教坏小朋友。
想到这,夏忘有些踌躇,这个家多出两个人,那她的计划显然腰斩在半路。
不知是林觅察觉到她的心思,还是想起她来这里的目的,突然解释道:“差点忘记说了,我是把轻轻的行李送过来,顺便让她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轻轻要过来住?”夏忘看了眼趴在她大腿上和小黄玩闹的小女孩。
林觅点头,“对,这个周末我和她爸爸要去出差,她太奶奶要出门访友,老宅没有人,所以把轻轻交给她二叔看两天。”
明天正好是周六,沈叙白不去研究所上班,在家里照看小孩刚好,所以他们打算明天早上将沈轻轻送到这边。
这个主意还是沈叙安出的,实力派坑弟选手。
至于今天过来这边,是将行李先拿过来放到房间,顺道带着她熟悉一下,免得到时候爸爸妈妈都不在,会害怕。
沈轻轻听见她们在谈论她,仰着小脑袋道:“二婶,你别听我妈妈乱讲,她明明就是和爸爸一起出去玩。”
“每次都不带我,好在我这棵小白菜已经习惯了。”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晃了晃脑袋,像个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
林觅闻言尴尬一笑。
夏忘算是听明白事情的原委,大概率是小夫妻两人要出去过二人世界,不想带沈轻轻这个小灯泡。
她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沈家家庭结构,除了林觅刚才说的那些人之外,剩下能照看两天的人只有沈轻轻的爷爷奶奶和小叔。
不过听沈叙白说他爸妈长年不在京都,沈父在外地的军部任职,沈母则是跟着一起去了。
而那个小叔,在沈叙白口中完全是一个不靠谱的人。
据说小时候带着沈轻轻出门玩,差点将她弄丢,自那之后,家里从不让沈轻轻单独跟着沈叙听。
那照看沈轻轻的唯一人选只剩下沈叙白,和另一个不靠谱的小叔比起来,这个二叔简直不要太优秀。
“妈妈,我住在二叔家,那二婶可以一起来陪我吗?”沈轻轻也不纠结这件事,显然已经习惯,而是把主意打到夏忘身上。
夏忘听见二婶两字已经免疫,刚才因为初次见面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听的快要麻木。
林觅浅笑,“这个妈妈不能决定,要看你二婶愿不愿意。”
沈轻轻立马看向夏忘,黑白分明的眼睛不掺杂一丝杂质,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你,看得人心软。
好在夏忘存有几分理智,机智的把问题抛掉,“这个我也不能决定,你还是问问你二叔吧。”
远在研究所的沈叙白丝毫不知道他自己被夏忘坑了一把。
沈轻轻毕竟年纪小,丝毫不觉得这个逻辑有什么问题,眉开眼笑道:“二叔肯定会答应轻轻的,他最疼爱轻轻了。”
一旁的林觅闻言无语,她这女儿哪里都好,就是有时过于单纯。
聊的差不多,林觅就带着沈轻轻先走了。
直到电梯门合上,夏忘才关上门。
看了眼时间,还要两个多小时就到了沈叙白的下班时间,也不顾上坐一会儿,直接拿起玄关的东西开始准备。
夏忘这几天一直在想怎么还这笔债,本想着破罐子破摔,但最后还是想满足一下男人的小心思。
想了好几天,才想到一个主意,烛光晚餐。
烛光晚餐看着有点俗套,但对于小情侣来说,氛围感十足,且十分浪漫唯美。
她觉得这顿饭一定会留下深刻的记忆。
夏忘将袋子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按照网上的教程,开始一步步摆放。
房屋餐桌用鲜花勾勒,地板上铺满了火红的玫瑰花瓣,拉上窗帘,打开灯,原本简约温馨的房间立马像炽热的火焰,随时会吞噬人的心智。
餐桌上的烛台还未燃火,却也分外艳丽。
布置完后,夏忘转身投入厨房,将烛光晚餐需要用到的食材一一清洗入锅。
为了这顿烛光晚餐,她昨天在家里苦练厨艺,煎坏了七八块牛排。
本来她都打算放弃在家里吃烛光晚餐的念头,想着直接去外面的西餐厅。
但是想着这顿饭是还债,怎么着也得有些心思花在里面才行,最后只能继续待在厨房煎牛排。
最后结果出乎意料的好,至少她煎的牛排火候掌握的不错,比不上西餐厅,但入口没有问题。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夏忘以为昨天她已经掌握煎牛排这项技能,想不到一天的功夫都没到,全部失灵。
她看着锅里那块糊了一面的牛排陷入的沉思。
最后,牛排无情的被倒入垃圾桶,默默的打开手机,点了两份牛排外卖。
她可是信心满满的来这里,只带了两块牛排,现下这块成了废品,也没有多余的了。
总不能两人分一块吧?
她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这块煎成这副模样,那下一块可能也逃脱不了丢入垃圾桶的命运。
与其在这上面纠结,还不如趁着时间充足,点现成的外卖来的靠谱。
夏忘计算着时间,外卖送到时,沈叙白应该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所以她立马开始摆盘,还拿出了沈叙白酒柜里面的红酒。
不是她没钱买酒,只是她没钱买上等好酒。
沈叙白嘴巴不叼,也不挑食,但那也仅仅只是在吃食这方面。
至于喝的,那是极其讲究。
从来不会喝外面口感不佳的茶叶或者酒。
对于克制到骨子里的沈叙白来讲,酒精会麻痹他的神经,不由他自己掌控,会很没安全感,所以很少碰酒。
即便微醺的状态也会让他有种事物脱离掌控的无力感。
至少夏忘认识他以来,还从未见他喝过酒。
这整面柜子的酒夏忘已经觊觎多时,她不太会喝酒,但这种未知的感觉令人向往。
她不认识上面的牌子,但也知道价值不菲。
她很想尝尝那些酒的味道,可是她从前提过一次要喝,结果被沈叙白回绝了。
理由很简单,怕喝完了,她勾引他。
这句话不是没有根据的瞎讲,而是夏忘实实在在做过这件事。
她唯一喝的一次酒是和陶颜一起,那次她喝的不省人事,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陶颜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了她一整天。
她追问之下才知晓,那天晚上她强压着陶颜,要她做她的女人。
自那之后,夏忘再也没有碰过酒,怕出糗。
可是这次不一样,沈叙白在她身边,她应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自然还想体验一把酒精麻痹神经的快感。
想到这,夏忘伸出蠢蠢欲动的手,将酒柜上包装最好看的一瓶拿出来,计算着时间沈叙白回家的时间,倒入醒酒器。
做好一切准备,门外的密码锁响起“滴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