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一样听到了动静,不过等她穿好衣服到客厅,刘晨阳早就带着那个醉鬼不知去了哪。
她来不及去琢磨怎么还会有醉鬼上门,就已被恐慌感牢牢占据。
拿手机,手忙脚乱的拨号。
直到从里面听出他声音,略微发颤的手才平稳下来。
“你千万别惹事,报警就行……这儿人生地不熟,对方是何来历也不清楚,注意安全……”
“嗯,在等警察,一会上去。”
徐璐惴惴挂断,接着收到了一条他发来的微信,让她等下告知警察就说自己丢了一块很贵重的手表。
她不理解刘晨阳如此交代的原因,但迅速删掉了内容。
大约半小时,她终于见到跟警察一块上来的刘晨阳。脑袋一热,失控上前抱住了他。
“你没事吧。”
刘晨阳拍了拍她背部,温声发笑:“当然没事。好啦,这几位警察同志有事要找你了解下,跟他们说说情况。”
徐璐起初视线闪烁,抬头后就变的亮亮堂堂:“我丢了块宝柏女士机械表,刚丢不久……今天除了酒店哪都没去,吃饭更没戴着,就是在这个房间丢的。然后我老公正要报警,就发现了这个鬼鬼祟祟的人。我怀疑是他偷的,那块表价值二十几万,有购物发票可以给你们看。”
“二十几万?”
为首警察明显正色了点,开始询问细节。
徐璐哪能说出细节来,深知言多必失,只说让他们帮忙好好审一下那个倒在不远处的醉鬼。说完,她继续道:“您别看他现在醉的人事不知,全是装的。不信,可以抽血做一下酒精检测,他肯定没到丧失意识的程度。”
“这人,实在可疑。”
刘晨阳瞧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瞎话,倒有些惊讶。
警察更没多想别的,主观上已信了面前女子所言。
看她穿着,相貌,谈吐,等等方面。没必要,谎称什么。
他避免去看对方让人目眩的长相,边听边点头:“我们这边一定会好好调查,麻烦这位小姐也再好好找一下,看是不是忘哪了。这样,你把表的款式,价格,品牌说出来,进行记录……”
“我没偷东西,我是这家酒店的客人!房卡,我有房卡!”
醉酒男激动反驳,一跃而起。指着刘晨阳:“他打人,他打了我,我现在头疼,头晕。哎呦,站不住,呼吸困难。”
刘晨阳面对警察问询,直接摇头:“可以调监控,看有没有动手行为。对,他故意磕了下自个,想陷害我。”
……
打发走所有人,刘晨阳再次联络靳涛。
他所知道,这人曾在金枝叶任职过副总,当初是母亲一手推荐,设法提拔。后来被陈兆海排挤,回老家东南自行创业,有了现在成就。
老妈说,靳涛这人可以信任,刘晨阳就毫不怀疑。
她人一直稳妥,交过的朋友,生意伙伴,关系维持的都特别好。
他先道歉这么晚打扰,长话短说。
“靳叔叔,我在东南只认识你。这是第二次碰到这种像是意外的意外,该是被人盯上了。您能不能帮个忙,让警方重视下这件事。不然,感觉自己安全都没保障。”
“我跟警方说是媳妇的表丢了,以此先把人弄了进去。”
靳涛半夜被吵醒,也没丝毫不耐。听清原委后,不禁失笑:“那到底丢了没有。”
“不知道,她说丢了。”
“成,我帮你找!”
“谢谢靳叔,明儿见面,我给您备几条燕京那边的香烟。是我妈,托我帮你带来的。”
“别这么客气,这就帮你联系。景海派出所对吧?”
“对,我看领头警官证上,是姓袁。”
徐璐至今还有点懵,好容易等他跟靳涛聊完。把张小艺赶回房间后,满脸狐疑:“你啥时候带烟了,我看你空手来的东南。”
“带不带无所谓,这儿又不是买不到燕京的烟。”
“那你怎么知道靳涛抽烟?”
“上次通话,听到打火机声音了。咔的一下,错不了。”
徐璐惊魂初定:“你让我报假警,会不会出状况……”
“不假,丢了就是丢了,能有啥事。找到就找到,更没事,当丢了吧!”
“我现在有点晕……”
刘晨阳捏了下她鼻头:“晕啥,就一被人指使的下三滥。找人一诈,一唬,自会衡量轻重。这样不就知道,到底是谁冲你做这些。不弄清楚,这城市还能来么?还有,今天表现不错,我都当真的在听了。”
徐璐吐息,再次抱住了他:“刚刚你跟那个醉鬼一块消失,电话打不进去,吓死人……你说我到底得罪谁了啊,屡次三番的出这种事。”
“只要不是巧合,除了庞家兄弟外,不会有其它人这么做。”
徐璐不松手,死死搂着:“你别提前走好不好,等这边事情理顺,咱俩一块。”
“行,我陪你处理完。”
“说话要算话。”
“我说话一直都算话。”
徐璐懈劲儿,揽着他脖子,踮脚亲了一口:“就知道世界上只有我老公对我是最好的。以前我以为,我自己很强,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去处理。可这次来东南,真的无时不刻不在想你。你户口本带了没……”
刘晨阳视线飘散,弯腰把人抱了起来:“没带。”
“不是说让你带着,我都主动求你复婚了,还要我怎么做。”
“你先把答应我的事做好,刚给你按着按着就睡着了。”
“什么?”
徐璐先疑惑,随即脸色泛红,没力气拍了下他胸膛:“心可真大,还记着这些破事。”她试探挣扎:“我,我去倒杯水。”
刘晨阳不放:“一会帮你倒。”
“放我下来,我跟小艺去说点事。”
“她都睡了,明天说不迟。”
刘晨阳进门,反脚合上,去往床边:“耍什么花样都没用。”
徐璐头缩的更深,乖巧不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