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强和丧彪是军火库的夜班守卫。
是的,明面上就他们两个,像是两尊门神一样一左一右站在军火库大门口,至于暗地里还有多少守卫,那就不得而知了。
二人刚跟白班的守卫交接,刚上班的时候是最难熬的时候。
傻强砸吧砸吧嘴,似乎是想到了刚才玩过的小妞,脸上不禁挂上了一抹傻笑。
“彪子,给那根烟,我忘揣了。”
桑彪骂了一声:“滚,最近烟越来越难找了,老子旱烟都要供不上流了,还给你?”
他说着话从腰带上的小包中拿出一小袋旱烟和一个烟斗,美滋滋的给自己点了一泡。
袅袅烟雾升起,闻到这个味道的傻强更加忍不住了。
他左右看了看,然后直接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向着傻强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说:“别特么那么抠,给我来一根。”
“不给不给!”
两人打闹撕扯了一阵,丧彪突然说道:“等会儿?先别坤巴闹,有动静,我听着库房顶上有动静。”
傻强停止了动作听了一会,过了半天也没听到一点声音。
他老大不乐意的说道:“你丫这是吓唬谁呢,哪有动静?咱们看守这个地方也快一年了,从来没有人来闹过事。
你怎么这么抠,快给我来一口!”
丧彪也觉得不可能有人敢来这个地方闹事,于是便继续跟傻强打闹起来。
闹了一番之后,傻强最终还是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他想要的烟叶,卷了一根美滋滋的抽了起来。
虽然这种没有过滤嘴的旱烟有些呛人,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现在正经的烟越来越少了。
两人简单的整理了一下着装,就这么一左一右的杵在那吞云吐雾起来。
烟头上的红光在黑夜中忽明忽暗,与夜空中的星星相映成趣。
丧彪抽完了一泡又给自己续上了一泡,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双眼迷离的看向袅袅升腾的烟雾。
“哎兄弟,你说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傻强撇了撇嘴:“你丫天天晚上得说一遍这种话,咱们的日子怎么了,不比那些饭都吃不上的人好太多了?
你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说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一忍吧,冬天熬过去就好了。”
丧彪明显没有他这么乐观,整个人有些丧:“熬过冬天的风雪,还有夏天的蚊子,夜班守卫真不是人干的活啊。”
傻强乐呵呵的:“哈?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守卫了?咱俩就是两个柱子,真正的守卫都藏在看不见的地方呢。”
丧彪听到这话头埋的更低了:“虽然你说的是真的,但是有时候实话真的挺伤人的你不知道吗?”
“你这负面情绪咋就这么多?天天跟你混在一起,老子感觉自己都开心不起来了。唉,谁让你是我兄弟,我勉为其难的唱首歌哄哄你吧。”
傻强说完,也不顾丧彪的强烈反对,自顾自的扯开嗓子唱了起来。
emmm,怎么说呢。
他的歌声很有画面感,可以让听歌的人看到张飞和李逵在大草原上骑自行车,车轱辘还是方形的……
在这难听歌喉的掩饰下,哥俩包括藏在喊出的守卫,谁也没听到库房里面传来了非常有规律的“滴滴”的声音……
“砰!”
库房的大门一脚被人踹开了,黯淡之影双手插兜神态淡漠的走了出来。
正在唱歌的傻强声音戛然而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在了原地,嘴巴张的老大,表情略有点浮夸。
丧彪倒是反应很快,他手忙脚乱的举起枪,颤颤巍巍的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他的反应快,有人比他反应更快。
梨花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刀就划破了他的喉咙。
长相五大三粗内心却非常忧郁文艺的丧彪就这么死了,在这个世界上只留下一具冰冷的尸体和半袋没抽完的烟斗。
黯淡之影拍了拍傻愣愣的傻强,小声的说道:“告诉你们头,就说他的冤亲债主回来讨账了。”
说完便笑眯眯的跟上了梨花香的步伐,离开了原地。
他们刚走没两分钟,身后的库房响起了两声剧烈的炸响。
“砰砰!”
两个炸弹爆炸了,同时引爆了军火库中的弹药。一时之间砰砰之声不绝于耳,曙光城热闹的就好像过年了。
傻强被爆炸引发的冲击波掀飞出去了很远,好在有积雪的卸力,他侥幸没事。
他坐在原地缓了一会,然后像是疯了一样冲向燃着火的库房,声嘶力竭的喊道:“丧彪!彪哥!我再也不占你便宜了,求求你说句话!”
这时候暗处的守卫总算是到位了,领头的一把拦住了飞蛾扑火的傻强,冷冷的问道:“怎么回事。”
傻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来的……来得正好,快,我彪哥还在里面,他还没有出来啊。”
领头者看着傻强状若疯癫的样子,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两巴掌。
“他已经死了,说说怎么回事,谁放的火?”
傻强愣了一下,然后一行无声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咬着牙说道:“放火的人往那边跑了,昨天下了雪还没来得及清理,咱们沿着脚印走肯定能抓到他们!
我要干死他们给彪哥报仇!”
领头者眉头皱了皱,冷淡的说了一句:“给别人报仇?还是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所有人,给我追!”
跑不出不到十米,他突然停住了,手指放在耳机上听了几句,然后改变了命令:“都不要追了,粮仓起火了,现在跟我去救火!”
火光,爆炸声……
emmm,玩家们这是提前给曙光城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