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公子和白牡丹离开了。
我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今晚,牛公子居然没怎么发挥,难道如今,他就连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展现底蕴的胆量都没有了?
我坐到吧台边上,一边品尝鸡尾酒,一边和调酒师说笑。
浑身多处刺青的调酒师,怎么看都不是个好东西,但是说话很和气。
他说,自己的家在黄土高坡,窝窝头将他养大。没什么文化,来京城就是为了见世面和赚钱。
我说,你会如愿以偿的。
郁金香走过来,手放在了我的肩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就对我骚起来了,让我略有懊恼。
“巨浪,蹦迪呀?”
“好啊。”
我是热血沸腾的状态,很想摇一摇,晃一晃。
舞池里,我的舞步很狂野。
不管我怎么旋转,郁金香都在我的对面,她的舞姿,一颤一颤的。
一直到凌晨一点多,我才离开了经典酒吧。
坐到车里,首先就给母亲打了电话,报了平安。
母亲温柔说着:“没事就好,我儿好运,永远逢凶化吉。”
“妈,您也要有个好心情,要相信我,相信将来。”
在和母亲说话的时候,我戒骄戒躁,水平相当高。
开车在路上,我又给乔雪菲去了电话,说了情况。
乔雪菲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我心里的疑问,甚至没来得及问出来,只能在路上自己琢磨。
快到家的时候,我找到了答案。
牛公子在我面前变得低调,唯一的可能就是,层面能量方面,老牛家越来越不如乔家和冯家。
乔雪菲不是我的女朋友,更不是我媳妇。
但是所有人眼里,乔雪菲都是站在我背后的女人。
而我,不管走到哪里,都可以代表乔家和冯家。
回到家。
冲澡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白牡丹。
这夜里,我被这个四十岁的女人,惊艳到了。
她有着娇美的容颜,妖娆的身姿,略微黝黑的肌肤……
等我去了卧室,躺在了床上,还在对白牡丹心猿意马。
甚至感觉到自己有点不正常,就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给控制住了。
心灵有了一种坚定的指引,就是要迷恋白牡丹?
一个恍惚,都清晨六点了。
这个夜晚,我到底怎么度过的,一直都在幻想白牡丹?
又是一个恍惚,早晨八点多了。
我有点饿,却不想起来吃东西,在我翻身的瞬间,脑海忽而有了炸裂似的光芒。
我的一双眼睛,似乎看到了脑子里的光芒。
这就让我想到了在曼谷期间,师姐马九妹对我聊过的一种情况。
某种药物,比如情蛊,或者降头术里的迷情术,能够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迷恋达到癫狂的地步。
身体越是虚弱的男人,一旦中招,这种症状就越是严重。
但是身体强健,阳刚浓烈的男人,却可能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所察觉。
“我很不正常,不就是见了白牡丹一面,我怎么会一直迷恋她?就算她是仙女下凡,也不至于啊。”
我不得不给马九妹打了电话。
“巨浪,大早晨就联系我,想必有事求我?”
“对。”
“对你妹啊,你都把我得罪成什么样子了,还敢求我?你眼里只有乔雪菲,遇到了什么麻烦,你去问她。”
“师姐,事情非同小可,我好像中了降头术。”
“活该!”
马九妹愤然说着,然后挂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我在路上。
肚子饿,可是早饭却吃不下去,仿若相思病。
开车在路上,看着前方的路,都近乎于幻觉。
白牡丹,一直在我的心头盘旋。
好不容易才赶到了大栅栏附近的佟氏杏林堂。
上楼,见到了马九妹。
“巨浪,你丫臭不要脸,我都不想搭理你,你还来干什么?”
“求师姐给我检查身体。”
我说了症状。
马九妹并没有怠慢我。
因为,她不搭理我,我就要找佟芳华看病,或者找这里医术排得上号的人。
给我把脉之后,马九妹的呼吸有点沉重。
“海潮,你的脉象的确有问题,太沉重,太缓慢了,就好像,你的藏象出了问题。”
“藏象……”
“简单说,你的心智出了问题,连带你的五脏六腑都有了毛病,你的身心,正在被一种邪念困扰。”
“中毒了吗?”
“如果给你验血,未必会发现中毒现象。可我推断,你并不是中了降头术,而是,中了情蛊。”
“情蛊?”
“对,苗疆情蛊,十分恐怖。可以让一个男人丧失理智的迷恋一个女人,一旦拥有了这个女人之后,便会纵欲无度,不需要多久,就会掏空了自己的身体。”
“如果一个女人中了情蛊,会有什么反应?”
“你的求知欲真猛烈,假如一个女人中了情蛊,走在路上抱电线杆,好吗?”
“不好。”
我很委屈,说话都开始嘟嘴了。
可是,师姐抬手就扇了我一巴掌。
我捂着脸,很无奈的看着她。
“巨浪,你无辜又无助的样子,让我心疼了。”
“师姐,给我弄点药吧。”
“嗯,如果佟氏对付不了情蛊,就配不起中医世家的名头。跟我走,拿药给你。”
“去哪里?”
“我家,你去过的那个四合院。”
马九妹拽了我一把,我的身体都是一个趔趄。
走出房间,马九妹看着我的脸:“这怎么了,都低血糖了啊?”
“早饭没吃,主要还是情蛊……”
看到马九妹让我打住,我没说下去。
离开佟氏杏林堂,先在附近的饭馆吃了东西,然后驱车到了马家四合院。
师父马永真、师母佟芳华都在家。
看起来,他们的感情又和好如初了。
不管谁绿过谁,都不想过多的计较。
佟芳华医术高深,显然看出我有问题。
她的眼睛忽闪着,嘴角浮现温润的微笑:“臭小子,你怎么啦,中了邪术?”
“好像真重了邪术。”
佟芳华的说法肯定没问题,下蛊和降头术,都属于邪术。
马九妹说了情况之后,佟芳华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去了一个房间。
我要走过去。
马九妹轻盈蹦跳,伸开胳膊拦住了我。
“闲人免进。”
“好吧。”
我又坐到了沙发上,“师父,最近您怎么样?”
“我挺好的,倒是你,最近事情不少。”
马永真这么说话,我肯定会尴尬。
因为,最近,我给人家找了麻烦。
佟芳华拿着一个暖色调的小瓶走了过来,看起来,材质像是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