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崇祯回宫了,带着自己的老婆还有嫂子。
他没有理会跪在金銮殿的众臣,而是先去找一直能够依靠的祖宗。
当他发现他一直依仗的祖宗们不见了的时候,他抑郁了,将自己关在了坤宁宫之中静静地跪坐在朱由校的灵位面前。
“咚咚咚!”
“咚咚咚!”
“陛下,开开门啊,老臣有本启奏!”
“老臣也有本启奏!”
“陛下,那些刁民烧杀掠夺,和暴徒无异啊, 请陛下早日发兵前去剿灭。”
“是啊,陛下,天下纷乱,因为那些人不服管教,如今的天下,民不聊生,要是继续下去,明年的税收恐怕就难了啊陛下!”
文臣们从金銮殿挪到了坤宁宫门口,誓要和崇祯见个高低。
若崇祯不识抬举,这些老家伙是敢进来打杀崇祯的,人多,暴毙,这些都是明朝文人惯用的手段。
红丸案,李可灼毒杀朱常洛,这种事情最后都能不了了之,可见,明朝的文人到了末世已经和畜生无异。
崇祯不说话,看着朱由校的牌位,脸色阴晴不定。
“相公,安排好了么?”
“安排好了,孙传庭已经埋伏在左右,只要崇祯有心,这些昏官们,必死无疑!”
元霄最终还是决定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李自成和张献忠被剿灭之后,他易容成崇祯发布了几道政令,天下百姓免税三年,休养生息,宣孙传庭带精锐进京埋伏,一旦文臣们造反,格杀无论。
“那咱们现在可以走了?”
“嗯,走吧。”
元霄牵着马,这回没有委屈萧美娘,萧美娘坐在马上,李秀宁也牵着一匹马,二人结伴往东北而去。
“公子,且慢。”
“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拦在元霄必经之路上。”
李秀宁笑着白了一眼元霄:“相公真是好雅兴,到了哪里都不忘撩拨几个女子,看此女子颇有几分风尘,柔弱又有些侠气。
比之红拂虽然不如,但也是少有的绝色。
哪家女儿?”
“非你所想那般!”
元霄笑道,走到跟前便知。
和女子碰面,女子手中拎着一坛美酒:“妾知公子神仙中人,不敢奢求,请与小女子共饮一杯!”
说罢,女子拿出两个夜光杯,为自己斟酒,又为元霄倒了一杯。
还有些温热。
女子一饮而尽,目光如星辰般看着元霄,元霄也一饮而尽,两人对视一笑,颇有些相逢恨晚的意味。
“在下所言,不知姑娘可曾听了进去?”
“妾已听进去,若他真如公子所说首鼠两端,妾愿以毒酒鸩杀他,再自刎而死。
如今木已成舟,妾若私自奔逃,岂不是无情无义。
多谢公子美意!
告辞!”
女子说完,拎着酒坛潇洒的离开。
“她是谁?”
“东林党人魁首之一钱谦益的老婆柳如是!”
“奇女子哉!”
李秀宁赞道。
三人出了紫禁城之后,速度奇快,转天就到了张家口,之后就是一望无垠的草原。
路上遇到几批倒霉的马匪和不开眼的蒙古游骑兵,没有意外,全部被灭。
一边游玩一边浪荡,一个月后终于到了科尔沁部落。
“大汗,门外有三个汉人求见。”
“汉人?
赶出去,赶出去,算了,抓进来,抓进来!”
“不必,我们自己已经进来了!”
科尔沁部落此时的大汗是布木布泰的哥哥吴克善。
“你们……!”
吴克善刚要呵斥,见到进来的三人,呵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那种天然而然散发的贵气和霸气,即使是皇太极身上也从来没有过。
“三位贵人来我科尔沁部落找谁,贵客又是什么人?”
“汉人,我们当然是汉人了,就像你们科尔沁,是蒙古人一样。
汉人和蒙古人的仇恨,真要追溯,那就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应该已经没有那么激烈了吧。
作为黄金家族的人,大汗应该知道,生死英雄皆是命,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吧。”
“来人,备酒宴。”
三人没有恶意,吴克善也就就坡下驴。
不一时,一个巨大的蒙古包内,一群充满野性和奶香味的蒙古少女载歌载舞,自从和满清结盟之后,科尔沁的日子还是不错的。
巨大的烤全羊,马奶酒,还有一些来自全国各地的珍馐,都摆了上来。
“贵客临门,小汗多有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大汗没有派兵打杀我们,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敢生气,啊?
哈哈哈!”
“贵客说笑了。”
吴克善已经听到了风声,知道了三人大概的来路,一伙上百人的马匪,都折在了三人的手上。
无论汉人也好,蒙古人也罢,女真人也好,只要对他们三个不敬的全部都被弄死了。
“吴克善,你们博尔济吉特部一直以来左右逢源,直到建州女真做大之后,才倒向建州女真。
是实话,我不能怪你,这些都是大明朝自己不行。”
怪我?
吴克善一愣,这是来问罪来了。
“贵人,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去方便方便。”
吴克善眉头一皱,心中暗恼,准备派人杀了这三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汉人。
“慢着!”
元霄内力一吐,吴克善就感觉到自己下盘不稳,被元霄死死的吸在了手上。
“妖……妖怪!”
吴克善满脸惊恐,蒙古包中的歌舞也停了,烤肉的汉子们也抽出了弯刀。
“别停啊, 继续,我和你们大汗有几句话要说,说完也就是了。
吴克善,让他们继续!”
“继续……全部继续……”
鼓乐歌声再起,吴克善战战兢兢的坐下。
“我们不是妖怪,也不是神仙,到你们科尔沁只是为了做客,当下只有一件事情,你若做好了,那么将来不管是建州女真得势还是大明中兴。
我都保证你们科尔沁过的比现在好上十倍!
如何?”
“贵人请讲,只要小汗能够办到, 一定用心去办!”
“将你们的两个妹妹请回来!”
“啊——!”
吴克善使劲的摇着头:“贵人,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我那大妹妹前两年死了孩子,如今一日比一日消瘦,经不起颠簸。
我那二妹妹,自幼野性难驯,从来不听我的话,我如何请她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