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死!”
不愧是男生都惧怕的大力王!
明明生了一副说得过去的清秀五官面貌,林馥纯偏偏是力量型的。
林馥纯以为隔壁是变态男的行为,厕所门被蹬开的那一刹那:
女生?
好像是隔壁(2)班的。
被围观的那女生叫钱樱兰。
钱樱兰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我拉肚子没忍住,一张纸巾不够。我蹲到腿都麻了,想问你借张纸而已。”
太羞耻了!
钱樱兰不是没想过用手。
但没勇气!
谁tm有勇气?
谁tm料到(3)班是这么个课间休息的时间?
她前后都蹲了快二十分钟了!
“sorry,对不起,我的我的。”林馥纯哭笑不得,刚刚几个姐妹把纸巾派完了。
她帮忙把门关上,但门锁被踢坏了,只能虚掩着。
“书芯,你有纸巾吗?”
虞书芯撕了一半递给林馥纯。
“诗易,依纯,你们的纸巾也撕一半也给我。”
厕所里,钱樱兰弱弱说了声:“已经干了,半张就够了。”
女厕这边所有人再也忍不住。
脑补着画面,太有味道了!
钱樱兰出来的时候,林馥纯还无意中补了一刀:“你多洗一会手。”
搞得钱樱兰除了会谢,还是会谢。
幸好是误会一场,除了要修门,不涉及道德、法律问题。
“想想也是,都是九年义务教育,哪有那么多变态?”林馥纯拍了拍钱樱兰的肩膀,“我寝室有整肠丸,要是你还不舒服,记得问我。下次需要送纸巾,也可以告诉我。加个qq呗。”
大家都装作不认识林馥纯,问你妹哦,加你妹哦!
没看人家钱樱兰整张脸都猪肝色了么?
“不用加了。再见,再也不见!”钱樱兰用感激得想刀人的眼神回复了林馥纯。
云依纯几人捧腹大笑。
也许是和林馥纯呆久了被传染了,云依纯一把拍在林馥纯屁股上。
“噫~~~不是吧,你吓得尿湿裤子了?”云依纯伸手给林馥纯闻,恶趣味问道,“有没有尿素,尿酸,肌酐,氨、硫酸盐的味道?”
“死妮子,你化学学得真好!”
“糟糕,十分钟早过了。快跑。”
几人回到教室,杨宜兰好像有事走开了一会。
林馥纯要坐下的时候还特地铺了一张纸,觉得不够,又铺了两张草稿纸,这才安心坐下。
苏沐对云依纯问了一声:“你们女生都有洁癖?”
不问还好,一问让云依纯一秒破功,要不是她自己捂着嘴,就爆笑出来了。
“你管那么多?”
云依纯还是额头压着手臂,另外一只手摸着肚子,趴在课桌上抽笑着。
笑着笑着,云依纯收到虞书芯递的纸条,愣住了:【依纯,你没洗手!】
好吧,笑不出来了!
云依纯灵机一动,拿手掌在苏沐的裤子上摩挲。
这场景,emm,就有些让人热血沸腾!
虞书芯暗搓搓提醒云依纯注意形象。
云依纯觉得把手擦干净了,这才悄声说道:“崽,我和你讲个故事,要不要听?”
也不容拒绝,云依纯直接讲了:“熊和小白兔一起拉臭,熊问小白兔:你怕脏不?小白兔说:不怕啊。于是熊就拿小白兔擦屁股。
第二天,熊和没有尾巴的小松鼠一起吃炸酱面,熊问小松鼠:你怕脏不?小松鼠说:不怕啊。于是熊就拿小松鼠擦嘴。
擦完嘴,小松鼠说:我是你昨天擦屁股的小白兔啊。”
虞书芯耳朵尖,笑得直锤桌子。
杨宜兰手上捧着一沓试卷,昂首大步走上讲台:“同学们,不好意思耽误了点时间。现在咱们开始上课。”
清了清嗓子,润了润喉咙,杨宜兰隆重又正式地整了个开场白:“同学们,好消息,利好消息,二模成绩出来了!”
这高亢激昂的语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讲台是土味乡村的舞台,而杨宜兰是上台表演的师傅呢。
杨宜兰满面笑容,慷慨陈词:“这次的考试,有一个人带给了我极大的惊喜,我真的没有想到,老师对他的敲打能起作用。”
“这个人,他说到做到,他的进步是巨大的,老师先留个悬念。”
班主任乐呵呵的,笑了这么久,笑容定型这么久,脸上的肌肉都没嫌酸,可见是真的欣慰!
“大家不妨猜猜,聊聊,这节课咱们不讲新内容,只针对这次二模的试卷,做一个复盘和总结,欢迎各抒己见。”
杨宜兰像是故意纵容大家议论,仿佛别人议论得越开,就是对她所说那个人最大的肯定。
“你们有没发现,给老班一个话筒,她能扩音给全校听?”
“就是,从来没见她对课堂这么宽松过。”
以前,杨宜兰开口闭口不是「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就是「凌风破浪击长空,擎天揽日跃龙门」这种拼一年春夏秋冬、搏一生无怨无悔的论调。
要么就是「不拼不搏一生白活,不苦不累高三无味」,或者「提高一分,干掉千人」这类决战高考、改变命运的鸡汤。
许苘说道:“难道是苏沐?可他再努力也就提高个几十分,至于让杨老师这么高兴?”
“可别逗了,他有多差,需要复述吗?”谢暖暖就像是书里的恶毒配角,说出来的话都自带降智。
冯菀儿点了一句:“也许是新同学呢?她转学成绩很好,有什么稀奇的。”
这话倒是酸味十足。
不过这话一说,极有可能是云依纯!
自古有嫌贫爱富,大部分老师也是嫌差爱优的。
“不对,你们没听班主任说吗?敲打是有用的,进步是巨大的。要是本来就考的好,哪里叫进步巨大?”
“啊?有道理!好羡慕啊,这个人是第一个让灭绝,啊不,杨老师这么欣喜的人。”
“好想哭啊,瞬间觉得我这个中等生失宠了!再猜下去,我嘴角就要不争气地流下了泪水了。”
“我觉得是老三,又好像不是。”秦北想到苏沐挡箭抽烟被抓那次,苏沐不是说要考进年纪前五十吗?
那会秦北还觉得他吹牛,除非作弊,否则没可能。
以他对苏沐的了解,苏沐不大可能作弊。
那也就是没可能进入前五十?
“不大可能。你忘了每次出成绩的时候,老三的桌子都快被班主任的如来神掌拍烂了。”大富替大家回忆着苏沐过往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