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慢慢转头看向奥帝林斯,他的这话让我心里很不自在。
如果这附近没有人家,那么那白色的,一眼看上去就是家养的兔子,又是从何而来呢?
这里该不会,也会有人喜欢放生吧?
一向那么放松且浑身正气的张浩,此时此刻也是皱眉看向了我。
我知道他有话要说,所以也就向着他跟前走了两步。
“千金,你听说过,生灵拦路吗?”
“生灵拦路?”我嘀咕着重复了一遍。
张浩更是连忙点头:“没错,一般生灵拦路,都是代表着前面有什么不可控的危险。”
“有人说,不是报恩,就是报仇。”
我深吸一口气,回想我的童年到成长的经历。
“我好像没有吃过兔子。”
除了小时候在爷爷家,一个山上的野兔窜进了我们家里,被家里大黄咬死,然后让我奶奶给炖了。
但那次我也仅仅只是吃了一块,就分给了村里的小伙伴吃了。
可是,野兔和家兔不太一样,要报仇也不会找我吧。
我思考间,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张浩。
但是张浩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你别看我啊,我也没吃过兔子呢,倒是一直想尝尝。”
“那就是来报恩?”我随口回了一句,也算是在劝自己。
我倒是有听过,‘狗挡黄泉路,改天再走’这之类的说法。
意思是说,狗这东西一般都是有阴阳眼的,而且对人类十分友好。
它一般拦路,基本上就是在帮人类拦住恶鬼,如果这个时候非要闯过去的话。
一般都会发生十分可怕的事情了。
除此之外我也听过黄鼠狼挡路。
那就是我另一个前女友的故事了。
她是东北的,在那边流传着好多黄大仙的说法。
她就曾经给我介绍过,说黄鼠狼在修行即将圆满的时候。
会下山去照万零之首的人类讨要封号。
而一些道行高深的黄鼠狼,便会双手合十,缓缓站起。
之后...
用人类的语言和语气问你....‘你看我像人吗?’
如果你回答不像,那黄鼠狼就会修为尽失,并且还会诅咒你的后三代都难逃它和它家族的报复。
如果你回答,你很像,你像人。
当然这样的回答也不是就这么轻松的躲过去了,因为这时候多半会被它拉去献祭挡劫。
但是关于兔子的,我是真的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
“哎?谁?”
就在我低头胡思乱想的时候,我面前的张浩突然就吼了一句,接着就转身向着后面看去。
我也下意识的打着手电往那边照去。
但是后面空空如也,除了野草,连灌木丛都少上很多。
“怎么了浩哥?”
我皱眉问了一句。
但张浩却一直伸手摸着自己的肩膀,一边往后面看着。
还纳闷的嘟囔道:“刚刚你们谁拍我肩膀。”
“不对,是一只小手,女人的那种小手!”
我一愣,但是张浩却伸手指了指奥帝林斯:“是不是你?你手就很小,我给你说你这么吓唬老板是要被扣工资的。”
“哎我说,你是不是就是想把你老板带到这里来卡特卡特后加固加固了。”
我听的摇头一笑。
卡特卡特,其实就是宰杀的意思,大概可以这么理解。
而加固就是吃的意思。
这可能不是斯瓦西里语,更像是马赛语。
但是我也没问。
本以为真是他俩在开玩笑,但是见奥帝林斯伸手做投降状,并表示这不是它的行为时。
我们仨瞬间谁也说不出话来了。
我摸了摸屁股,又想起刚才时谁踹了我一脚。
还没等我开口呢,奥帝林斯却又伸手指向我们正前方,远光灯的照射范围之内。
我看着它黑漆漆的面孔看不太出表情,但是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里的路边,赫然蹲着一只白色的兔子。
而这个距离,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兔子时,两倍的距离。
“浩哥,看来今儿是有东西黏上我们了。”
“有招吗?让这个非洲的脏东西,见识一下咱们大中华的厉害!”
我这算是鼓起勇气说的一番话。
因为我实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但是张浩却一挺胸膛,像是被我点醒了一般。
“有招啊,土方法!”
我点了点头:“土方法也行啊,总比没方法的要好。”
张浩一脸得意,接着就去解开自己的裤腰带。
我们三个人那时候也真是无知。
有得没得就全给用上了,甚至连来者是谁我们都不知道。
我就看着张浩提着裤子开始尿尿,围着我们的车边尿边转起了圈。
然后尿到车尾的时候,一提裤子就看向我。
我看的有些惊奇,连忙问了一句:“你这...这...这就行了吗?”
张浩扣上腰带,整个人哆嗦了两下,冲着我们就摆了摆手。
“这才哪到哪儿,得尿一圈儿。我没控制好量,尿不够了。”
我这一看,好家伙还带中场换选手的?
那可千万不要换我上场,虽然这里没有其他人,但是对着车尿尿,还转圈圈,这真有点儿让人不好意思了。
于是我便冲着奥帝林斯大手一挥:“保镖上!”
这家伙也不含糊,而且马赛服也方便。
没一会儿的功夫,张浩就在衣服上擦着手给我交代道:“行了,上车看看好了没。”
我摇了下头,看他自信的掏烟,急忙两步来到车门前。
我可不想他等会儿递烟给我,特酿的他...他好像都尿手上了!
“车子好了没?”
还没等我开钥匙,张浩就在前面喊了一嗓子。
我这一看之下...好个锤子!
“哥,故障灯灭了一个,但还是一大堆啊?”
“那就是尿不够,或者是奥帝林斯这非洲尿不好使儿,大场面还得咱中华儿郎上!”张浩摆着手冲我发出邀请。
不得不说张浩的确是一个特别的人,至少让他这么一搞,我没那么害怕了。
“行了吧,这方法不好用,你想想还能换一个法子吧。”
我摇了摇头,但张浩却像是较上了真:“怎么不管用,那不用尿浇灭了一个吗?”
我皱眉:“灭的那个是水温,停了这么老会儿,水温能不下来吗?”
说完,我就把车子再次熄火。
而这个时候,那个白兔居然还在。
但张浩,却纠结之间,也真正拿出来自己的,看家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