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婶婶太客气了,这玉佩既然对你有特别的含义,那小瑾就更不能收了。”桑瑾推辞着。她也不缺银子花。
“其实小妇人,还有个不情之请。我儿说你们这里有筑基期的修仙者,不知能不能送我们先去千语城。”
“实不相瞒,我家那口子如今重病在身怕不久人世。我们这次出门就是来找他的。”言母忧心忡忡的说。
桑瑾没有飞行的法器。下次去拍卖会一定要好好看看。
“这倒不难,我可以先带你们去。那这玉佩我就收下了。”桑瑾只有收下玉佩,言母他们才安心。
“多谢,多谢!”言母言必,下跪磕起了头。木言跟木语看见母亲磕头,他们也磕头。
“快起来吧,我还是个孩子呢。受不起你们这么跪着。收拾收拾我们待会儿就启程吧。”桑瑾说,这次就她陪着他们走一趟吧。爅爅就留下来驻守村子。
桑瑾跟她爹娘交代了一番后,带着桑渝跟木家的人一起用传送阵瞬间到了千语城外。
她跟她哥不用再返回去了,他们就在千语城等圣丹村的人。有李景爅在村子,她放心得很。
进千语城不要进城费,桑瑾他们只需排队进城即可。这里也看不到很多难民。
只是零零散散的看到几个乞丐在乞讨。相对于在燕飞城。千语城的情况就正常多了。
他们现在到的地方也算是南边地界了,这边并没有大旱。只是还没有到慕南府都的地界而已。
木言一路问过去,终于找到木府。
“我们就是木家的人,这是腰牌,快放我们进去。”木言掏出腰间的一块木牌。这是木家的下人专属腰牌。
“这腰牌不作数,我们木家的腰牌是这个样子的。一看你这个就是假的。”侍卫一说。
“我说小子你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让你过去。”侍卫儿说。
“哈哈哈……”
“你们看他,都傻了吧。”
侍卫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根本就没打算放木言他们进去。
木言的手掌捏成了一个拳头,他忍了又忍。毕竟爹还在里面。想着等晚上他翻墙进去吧。
“我说言哥哥,你想不想听猪叫声?”桑瑾都忍不住了,这区区侍卫也太侮辱人了吧。虽然木言他们只是旁支。
“啊?”木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桑瑾跟桑渝两人把那几个侍卫打得两边脸颊都肿了起来。
“啊!”
“啊——!”
顿时木府门外杀猪声震耳欲聋。
这时,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满身的书香气息从木府里出来。
“木言!言婶子。”少年欣喜的跑到木言身边。
“大少爷,这位是我小妹。木语,这另外两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桑瑾跟桑渝。”木言介绍着。
“我叫木炎欢,欢迎桑家兄妹来木府做客。”木炎欢微笑着弯下身对桑瑾他们说。
“听说木家很厉害,我就是带我哥来见见世面的。”桑瑾露出天真的神情。
“大少爷,这桑瑾小姐很厉害的。您千万不要看她小就拿她当小孩。”木言附耳在木炎欢耳边悄声说。
木炎欢点点头,带着他们一行人进了木府。
这木府很大,虽然说这里只是一个别苑。但是占地面积至少有三亩。桑瑾一边走,一边看。
跟在她身边的桑渝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也太大了吧。里面的装饰也很好看,到处都是他没有见过的植物。
往东转弯,他们穿过一个东边的穿堂,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上面有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
看来这木炎欢的住处倒是不差。木言爹就住在其中一间厢房中。桑瑾跟桑渝在门外并没有进去。他们把空间留给了木家人。
房门是半开着,见到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木言也没心思招待桑瑾兄妹俩。他连忙推开门,房门大开。
“爹!”
“呜呜呜……”言母扑在木言爹的床边哭了起来。她摇晃着自己男人的肩膀,见他并没有反应。就哭了起来。
言母跟木言爹都是普通人,不曾修仙。由于木言爹打得一手好算盘,也能识文断字。
管家倒是一把好手,所以才深受木言欢的生母器重。
只可惜他母亲病世,父亲再娶后常年累月的不在家。
经常在外一出去就是数年。所以这也导致了木炎欢一点一点的被架空实权。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木叔。才让他病了都没有药师来医治。”木炎欢很自责。
都怪他没有早点识破那对母子的阴谋。他的继母吴氏只是一个小家族,只是因为长相有几分像他生母才被父亲接了回来。当开始对他很好。要什么就给什么。
逐渐的他跟父亲都被吴氏装出来的好所迷惑。父亲也就放心的出门。很久才会回来一次。
家里吴氏当家,很快吴氏便以他年纪小为由架空了他。让人废了他的魂台,还给他下了一种慢性毒药。
并把他遣送到这里来,找的由头是这里清净适合养病。
吃穿用度每个月都不会少他的,但是他的身上却没有一文钱。就更别说灵石了。就连下人都不太听他的话。
这次派去木府主家报信的人,还是他用筑基丹跟木府的侍卫队长换来的机会。
他当年筑基的时候,并没有用到筑基丹,是凭着自己本事筑基成功的。
原本是想让他帮忙请药师给木叔治病的,但他说最多能给他带个信儿。于是就有了木言一家三口来千语城的事儿。
反正他就是一副残躯,不能修炼还中了毒,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但是跟他相依为命的木叔不一样,他是他在这木府唯一在乎他的人了。
所以他宁愿卖掉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也要试试救救他,就算能通知他的妻儿来见他一面,那也是极好的。木炎欢的心里没有光。他就这样得过且过吧。
“少爷,这不怪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好孩子。”言母回头安慰着木炎欢。要怪就怪她家这口子命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