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腹内的剧痛让云文放最终还是单膝跪倒在了地上,他的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似乎还有些不能置信自己突然就受了这么重的内伤,脸上的神色甚至有些茫然。
直到感觉一个人站到了自己身前,云文放才使眨了眨眼,抬起了头。
“你……”云文放似是想要开口说什么,只是一开口又吐出了一口血,倒是这么一吐反而让他清醒了些,更让他意识到自己伤得不轻。
萧靖西微微垂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倒在地的云文放,神色很冷淡,仿佛刚刚出手伤了人的并不是他一般:“我记得我之前说过,你应该感谢自己姓云。”
“咳……咳咳……你,你竟然会武?”云文放剧烈地咳嗽了片刻,看着萧靖西面色复杂地道。
萧靖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招手叫来自己的护卫,淡声吩咐道:“带两个人送他回云家,说不定还有救。”
护卫立即带了两个下属上前来将云文放搀扶了起来,云文放的目光却是一直盯在了萧靖西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视线模糊的关系,他眼中的恨意和狠厉散去不少。
可是在云文放被侍卫拖走之前,他还是挣扎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是被萧靖西一句话给截断了:“云文放,这是最后一次。”
萧靖西的话很淡很轻,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却是让在场的人心下皆是一凛,似是感觉到了一种令人背脊忍不住下弯的威压。
跟随萧靖西多年的同贺知道自家主子这意思是让云文放不要再试图挑战他的容忍,事实上这么些年来他还从来没有见自家主子生这么大的气,尽管主子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同贺想,云家二少爷还真要感谢自己是姓云的,若不是有云太妃和王妃的脸面,他今日肯定不是重伤这么简单。
这么想着,同贺在云文放开口说话之前,不动声色地用一个刀掌将他给劈晕了,然后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使眼色让护卫赶紧的将人送走。
萧靖西没有再看云文放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云文放被燕北王府的侍卫送回云家的时候吓了云家的人一跳,尤其是他身上的血迹和惨白的脸色,一看就是伤得不轻。
云老太太问侍卫云文放是怎么受伤的。侍卫对云老太太的态度还算的恭谨,回话却是道:“还是等云二少爷醒了您问他自己吧。云二少伤了心脉和内脏,不早些医治怕会有性命之虞。”说完这一句,侍卫就以还有公务在身告辞离开了,也不管云家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云老太太和云大太太闻言却是吓了一跳,慌乱地让人去请大夫进府。
云文廷匆忙赶了过来,在大夫来之前摸了摸云文放的脉,不由得皱了皱眉。
“怎,怎么样?”云大太太脸上惊惶之色未退,深怕从云文廷口中听到什么不好的。
云文廷蹙起的眉峰微松,低声安慰母亲和祖母道:“二弟身体底子好,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