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陆峥接连翻滚,并差点就受伤,欧阳川猖狂大笑,为陆峥得意地揭秘道:“这十翼飞虫,乃是我自一个专炼虫子的魔修老怪处辛苦夺得,这虫子的十对翅膀一旦扇动起来,堪称神兵利器,常人一碰,哈哈,无不碎成粉末!”
对于欧阳川的说法,陆峥却是丝毫不惧。这十翼飞虫再厉害,却都是对常人而言,他可不是一般人。
他会叫欧阳川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不自量力!
抱着这样的信念,陆峥始终没有倒下。
就在这时,铺天盖地的十翼飞虫与天外陨石,轰隆隆袭来。
陆峥只感层层热浪扑面,随之,又有一波接一波压迫性的重力感猛地来袭。
陆峥一下子便有点站立不住了,而这会儿,他先前受伤的左臂,再次传来钻心的刺疼感,紧跟着,他的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陆峥一甩脑袋,强自清醒,与此同时,陆峥手上也没有闲着。
当欧阳川嘴角的笑容越咧越大,以为陆峥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却见白光一闪,霎时,剑网交织,无数剑气自陆峥周身喷出。
即将接触到陆峥的十翼飞虫与天外陨石,立刻就被无数剑气阻拦住了。
剑网在前,无论是被欧阳川推崇备至的黑虫子还是他自鸣得意的大块陨石,均无法前进半寸。
“嗡嗡嗡!”
“滋滋滋!”
剑网、十翼飞虫以及天外陨石,三方对碰,瞬间发出剧烈的尖锐声响。
剑网是一对二,且体积有限,支撑点是陆峥的手腕。而对面的十翼飞虫与天外陨石,却是相互联合,配合默契,且数量根本数不清,还貌似源源不绝。
不多时,陆峥挥斩出的剑网便隐隐约约有落败之颓势。
作为剑网背后的支撑者,陆峥手上顿感阻力与压力重重,想退退不了,想进也进不了,要将流火剑收回来也做不到。而一旦剑网崩碎,陆峥本人也会立刻跟着遭到反噬,甚至剑网彻底崩碎的下一秒,陆峥本人便会被紧随其后的十翼飞虫与天外陨石凶残的撕裂成碎片。
跟随着剑网一块儿出击的受气包,却并不能腾出手来一块儿收拾虫子和陨石,他这会儿,正专心对付欧阳川,以防这本性卑鄙无耻的老小子会趁着陆峥无暇他顾之时,背后下黑手。
单打独斗的剑网,眨眼便要支撑不住了,肉眼可见,其颓势明显,摇摇欲坠一般。
陆峥抬眼一看,顿时发觉自己的剑网支撑不了多久了。
到了这会儿,陆峥却依旧面不改色,而对面的欧阳川,见状太过高兴,竟然还为此一阵分神,一不小心便被趁机而上的剑灵受气包给一爪子抓破了肩膀。
就在这时,在陆峥的身上,自心脏处开始,“滋滋”电流蓦然汹涌,旋即,这紫色的电流便蔓延了全身。
见状,欧阳川眉头紧皱,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便见那紫电迎风长成惊雷,迅速劈向空中剑网。
“咔嚓!”
当紫雷蹿入剑网中,几乎是立刻,肉眼可见,剑网极速膨胀,须臾,这剑网便反败为胜,眨眼就将刚刚还一片形势大好的十翼飞虫与天外陨石,一下子就节节败退。
趁此时机,陆峥猛地一喝,再抬眼,便见点点白光自他心脏处快如闪电冒了出来。
白光迅即而出,几个闪烁,便将败退中的十翼飞虫与天外陨石切成了碎末。
欧阳川傻眼了,他几秒前还在热烈地期待着陆峥变成粉末,却不想,几秒后变成粉末的却是他的宝贝虫子与陨石大招。
“你那是什么玩意儿?!”欧阳川不甘大叫,暴怒得快要心灵失守。
陆峥自然没有那么好心地别人问自己,自己就答。
十翼飞虫与天外陨石一瞬间成了碎末,漫天飘洒,不多久便随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手上阻力一松,陆峥一甩胳膊,呼啸一声,霎时,沉寂许久的十尾等异兽,从各自隐身的角落猛地飞奔而出。
突然出现的十尾等异兽们刚一出现,便带给了欧阳川另一波新的震撼与冲击。
十尾等异兽,同种族又相同脉系,配合十分默契,往往根本不用相互招呼,便能按着各自的直觉来。
“欧阳川,你是不是忘了,我并不是一个人?”
陆峥刚刚说完这话,脸色难看的欧阳川便被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十尾一尾巴扇飞了。
然而这却不是结束,这只是欧阳川悲催的开始。
“啪!”
“砰!”
倒飞在半空中的欧阳川,刚被十尾又一条猛地伸长展开的尾巴“啪”的一声打了脸,紧跟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欧阳川,便被长着熊耳身形像座小山的大山给一拳抡出了十数丈。
“砰!”
欧阳川直直撞在一颗大树上,这才堪堪停住了身形。
心肝脾肺都快被大山那一拳抡出来的欧阳川,好不容易挣扎着把腿站直了,抬眼一看,却见密密麻麻的异兽或站在地面上,或站在半空中,各自长得奇形怪状,不同于一般的异兽,每一头都特别有威武霸气,且每一头都狰狞地龇牙咧嘴,一双双眼睛死死盯着欧阳川不放。
欧阳川头皮一麻,脚也开始软了起来。
此时此刻,出现在欧阳川面前的异兽,可不止百多头了。
欧阳川能召唤数不清的天外陨石与十翼飞虫,陆峥却能召唤以一敌千的数千异兽。
上一回,章尾山异兽们大多跑出章尾山到其他世界放风,导致陆峥在心魔山脉差点就栽掉了。虽然陆峥本人不在意,章尾山的异兽们却在事后兀自开大会反省,旋即,再外出,都会有规律地一小波一小波的离开。
收到十尾的消息,这会儿,章尾山的异兽们,除了老的小的,一下子全来了。
“不!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能一次性召唤出这样多多异兽!就是当年的青帝也做不到……”
欧阳川从最初的嘶吼与咆哮,缓缓变成了不可置信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