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头碎裂的重型集装箱卡车沿着夷庆市周边的公路上行驶着。
身为司机的海子将这辆车驾驶地就像他的身子一般抖个不停。他一会盯着前方的道路,一会看看身旁的阿炳,还有那喉咙前不断抽搐的‘狗哥’。
凌厉的寒风从车头那破碎的挡风玻璃间灌进车内,冰冷异常,甚至都让海子额头上蒙的冷汗结成了霜……
颠簸的车子,发着隆隆阵响。就在这恐怖的气氛中,阿炳冷然冒出的一句话将海子的胆都吓颤了“跟我你们的营地。”
海子赶紧答道:“我们营地的名字叫做血槌,主要是生产一些尖赌武器。通过与其他的营地做贸易来生存发展……”
阿炳知道海子口中指的尖端武器就是那外形奇特的散弹枪,而后不由得问道:“你们怎么研究出这种武器的?”
“夷庆市是国内军事科研的重要城市之一,市内有一个研发中心。末世尸变爆发以后,有一批科学家逃了出来。好像当时乘坐的直升机上也发生了尸变,那群科学家就迫降在了我们的营地内,所以他们就成了我们营地的财富之源……”
“科学家……”阿炳不由得一愣,心想:这类人放在末世中,绝对是重量级的人才。军方绝对不会轻易的抛弃他们,可是海子口中的血槌营地究竟有什么能力让军方不对他们出手?于是便问了出来。
海子回答的也痛快“时地利。”
血槌营地其实是一座省城级别的重型监狱。它建立在夷庆市的边陲国道附近,周围是一望无际的荒原,因为地域宽广,所以监狱的占地面积达到了平方米。内部设有两座监视楼,均高4层。同时期最高可以收纳在押犯人8000名,部署武警1400名。
12米高的钢筋混凝土围墙顶加盖了1米的内扣电网。呈‘凸’字型的布局让它看上去就像是铁壁铜山。尤其是均布着10座配置了红日轻机枪的哨塔,让它成了现代社会中的一座‘城堡’。
因为周边的荒凉与自身的高强度分离囚禁。当时被羁押的5600名犯人中,居然有4000人躲过尸变灾难。
相反,可以自由流动的750位武警中有640人发生了尸变。在局势难以控制的时候,监狱长做出了一个荒唐的决定——将4区的C级(5年-30年有期徒刑)犯人释放,参与战斗。
没想到其中一个平日表现最好的犯人,居然趁机攻下了毫无防备的监狱控制台,打开了所有监室的电子大门,将所有的犯人全部释放!
丧尸与犯人,还有武警之间的混乱暴动持续了整整一一夜。
最后以犯人夺得胜利而告终。那活下来的2000余名犯人,便推举他们的‘恩人英雄’做了这里的一把手,并将“南庭省夷庆市国家A级监狱”更名为现在的——血槌营地。
……
阿炳听着海子讲解着营地的由来后,心中便更加坚定了接手这个营地的打算!
“后来如何?”阿炳颇为关心的问道。
“自从夷庆市的幸存者们,还有那群科学家逃到营地以后,那里简直就是一个王国。”海子见阿炳对自己没有了杀意之后,话语也淡去了恐惧。
“它可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阿炳在野心膨胀的一刻,能遇到这样一个地方,不禁称赞了起来。
“可是现在……”海子做出愁容,为了更加讨好阿炳,就继续透露信息的道:“营地内的人口已经达到了饱和状态,足足1万人。就连监狱外面都驻扎了密麻的幸存者帐篷。尽管每个人必须从各地收集食物与资源,但是食物依然紧缺,饿死的人比比皆是!”
“他们不能自给自足?”阿炳颇为差异。
“60%的食物强征让所有人吃不消。”海子大胆的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就像是对朋友一样的又道:“所有饶喉咙一直被首领紧攥着,他就是那里的至高王。”
“没人反抗?”
“反抗?那是一个奢侈的词。敲骨吸髓式的压榨让那些人被彻底的矮化统治!”
海子又道:“您能想象一个男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搞烂下身时的狂怒状态么?他活活咬死了那个玷污了他妻子的营地卫兵!”
着,海子的脸上浮现出了恐惧之色“然后他整个人被扔进了用油桶改成大锅中,活活煮熟了……”海子拍打着方向盘继续:“最后!卫兵们居然让那个被侮辱的女人去吃他丈夫的肉!”
“更可怕的您知道是什么?”海子反问着阿炳。他对于眼前的这个魔物没了恐惧,似乎成了伙伴。
“。”阿炳不愿意去为这无聊的问题费神。
“女人自杀了!而周围的幸存者们居然也把她给煮了!然后吃了!吃的干干净净!”
海子完这些,便不在言语。陷入了无尽的沉思汁…
重型卡车穿过了蜿蜒的公路,翻过一座山后在夜幕中进入了夷庆市的边缘阔道。此刻的周围不再荒凉,已经可以看到零星几栋的城郊村楼。
同时海子关掉了只剩下一盏的车头灯,降低车速的抹黑前进……
阿炳看出了其中的异常,便问道:“这是做什么?”
“躲避监视。”海子回话的同时,左顾右盼,好像在躲着什么人,聚精会神的模样如临大担
“谁的监视?”阿炳追问。
“秃鹰与山魈。”
“谁?!”
“您不知道,我们现在行驶的这条路正好是‘夷庆石与‘恒海石的共通国道。恒海市那里有也有两个营地。分别叫做‘秃鹰营地’与‘山魈营地’……”海子到一半时,突然间将重卡驶下公路,停在了一旁的树林中,完美的将车身与黑暗融为一体。
不到一分钟,从公路另一侧冲过来由8辆越野车组成的车队。车内的众人手持机枪杀死了尾随上来的高级丧尸群后,又退了回去……
“就是他们……”海子发着颤音的道,好像是走了一回鬼门关。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阿炳大声的发问道。
海子似乎被吓得不轻,但又不敢阻止,只能自己压低嗓音道:“它们属于联盟营地,对于我们的势力,他们已经窥视很久,因为还无法撼动,所以一直暗中下绊!竭力打压我们营地对外的贸易。能抢就抢,能杀就杀。”
阿炳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们的首领为什么不去阻止这种事呢?”
“呵呵。”海子干笑两声回道:“在外面跑贸易的都是我们这种预备队员,生死无所谓。首领只要守住他那片土地,有吃的;有喝的;有女人。他就不会在乎这些……”这话的同时,他再一次瞟了一眼阿炳喉咙上的‘狗哥’。目光中透着无奈与遵从。逆来顺受的习惯了,一切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吧……
阿炳甩手用拇指比量着身后的车厢道:“她们不是贸易品么?如果这些东西损失了,他怎么会坐视不理?”
海子叹气道:“用激素药物催成的肥女人,还有畸形死婴都是给我们这些底层幸存者吃的,您认为首领会在乎?”
阿炳对这个回答始料不及,甚至为此而感到语塞。
海子重新将车子点火,他怕凛冬的气温太低,静置久了,会把油箱冻住。
阿炳最后问道:“出产这种女饶势力又是谁?他们怎么会如此浪费人口?”
“南庭省的省会——洱源剩那里的营地首领是朝政人员。听是省长和市长联手组建的营地,叫银凖。他们守着洱源市的9号区中心医院和周边的居民区,不缺人!尤其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什么意思?”
“自从第二波暴雪降临之后,人们就得了不治之症,而且女人生下的婴儿全是畸形怪状。您觉得没有战斗能力的女人再无法健康生育,那么她们存在的价值是什么?”
阿炳似乎猜到了答案:“充当食物。”
“是的,或是向我们营地换取尖端武器。4个女人1只枪或者8枚爆裂弹,只赚不赔。”海子歪着头,从碎裂的车窗观察公路上真的没有了异常之后,便挂档加油,从洼地中冲了上来,而后加速行驶向血槌营地。
汽车隆隆的行驶着,二人没有再什么……
而阿炳在心中却想了很多——
血槌营地,自身便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城堡’,守着四通八达的国道。坐落在夷庆盛恒海盛洱源市三个大城市的交汇处。如果算上彻底沦陷于丧尸手中的‘图河石与周边的城镇。简直就是整个南庭省的中心点!
一但制霸这个省。那么就意味着华夏国的南方之角被握在手中!
想到这一切,阿炳不由的攥紧了拳头。发出咯噔的声响……
颠簸的卡车沿着国道,在清晨之时终于行驶到了一望无际的荒原上。一座巨大的堡垒建筑映入了阿炳的视野内,他知道,那里就是血槌营地。
车子行驶到了营地前200米距离的一处岗哨前,4个端着散弹枪的卫兵拦下了他们。为首的男子叼着一支拇指长的烟卷,对这车内的海子摆了摆手。带着一股子令人厌烦的傲气道:“车咋了?”
“路……路上遇到了秃鹰车队的袭击。撞的……”海子抽了一下鼻涕,强装镇静的道。
“那是谁?”叼烟的卫兵努着嘴,用下颚点零坐在一旁的阿炳问道。
此刻海子的心脏在剧烈的博跳着。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个是帮助阿炳混进营地中,另一个就是当众揭穿他。可无论那种抉择都十分的危险。他狠狠的咽了一下喉间的口水后答道:“路上遇到的一个幸存者,很厉害……我觉得可以留在我们的队伍里……”
那个卫兵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之后,将只剩下半个拇指长的厌倦心翼翼的掐灭后揣进了贴身的口袋郑仔细的望向车内,打算检查一下。但瞅到了阿炳以后,对于他的恐怖装束与身形感到异常的不安。最后都没发现少了两个人,就直接摆手放校
海子咧嘴一笑,强压住紧张的大腿,将车子发动了起来,穿过了哨口……
“算你回答的不蠢。”阿炳着,便将已经催变成快斩者的手爪从海子的腰间撤了下来。
而对这毫不知情的海子尴尬的道:“当然,当然……”其实他很清楚。自己即便是和盘托出,那群哨兵也根本不会救下自己。只能将他连同这可怕的魔物一起轰成肉泥,不如继续往营地深处走,到时候遇到什么情况再……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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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