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十城北边的三个村子,同时遭到数百丧尸与白骨兵的袭击,一同守护的十几名师兄弟再也回不来了,呜……”
那弟子竟然哭了起来,修道之人心志比一般人强得多,可是究竟是什么可以把他刺激的哭了?
那弟子晕了过去,海炽叹了口气,叫人把他抬下去养伤,自己走出府邸,望着蔚蓝色的天空,默默不语。
人间,接近极北之地的地方,有一处隐蔽的密林,位于牡丹江西侧。此时,正值午夜时分,夜风呼啸,残月孤星,林间透出金粉阴冷和诡异。
牡丹江水看上去如同由无数牡丹团簇而成,而且岸边开着四季不谢的牡丹花。
按理说这里接近极北之地,终年比较寒冷,可是像是有什么力量护着牡丹,四季常开,这也成了当地居民的一个景色,许多爱牡丹的人甚至不远千里来观赏,包括一些修真的。
此时,在这宁谧的夜中,一道诡异的黑影一闪而过,面对这牡丹江,轻声吟道:“牡丹江,前世情,月清水,冥归途……”
“苍月隐,骨咒现,灵惧隐。今夜出,怎么样?不知接的可好?”另一个带着几分儒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黑影默不作声,只是凝望着牡丹江,似乎想看出什么玄妙似的。
“深刻眉,你来此地凑什么热闹?”黑影冷冷道。
“唉。不单单是我来凑热闹,今晚相信会很热闹的,呵呵。”那黑衣人转过身,只见深刻眉一身儒衣,手握一把扇子,最奇特的是,他的那两道眉毛,似乎是生生刻上去的一般,有几分不协调,却又显出几分淡雅。
“冥帅大人,不好好在你的冥界带着,来我们人间干什么啊?”深刻眉笑道,一边扇着扇子。
“哼,你呢?不好好呆在深山里写你的破字画,又跑来这里干什么?”冥帅冷冷道。
“呵呵,你来为何,我来就为何喽。”深刻眉仍然悠闲地扇着扇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哼!告诉你,知道的太多,命不会久的。而且……”冥帅身影一闪,右手劈向深刻眉,冷笑道:“手顾及得太多,更不会命久。”
深刻眉一收扇子,将折扇托住冥帅的手腕,用柔力将其引至一旁,同时左手立掌击向冥帅。冥帅冷哼一声,一个转身躲过一掌,左手夹着三根黑色的针,射向深刻眉。
深刻眉惊怒道:“夜命针!天赤,你的心真是和这针一样黑了。既然如此,别怪我不顾及往日情面了。”
深刻眉躲开针,“唰”地一声打开折扇,只见扇子中画着一副百妖争宝图,那“宝”那是一颗发光的珠子,很像夜明珠。
周围数百的妖兽互相残杀,都在争夺珠子。
深刻眉口中低念道:“出!”
“吼”一声虎啸出现,一只黑色斑纹的斑斓猛虎从扇子中跳出来,大吼一声,声浪震得周围的树木“哗哗”作响。
天赤一皱眉,用尽全力一拳击穿猛虎,同时右手多了一柄黑色的刀,冷冷道:“既然你不知好歹,别怪我不念旧情,接我一刀。”
“轰!”巨大的刀刃劈头斩下,天赤笑道:“让我来给你修修眉毛,到时候改名叫‘无眉’吧,哈哈……”
深刻眉闻言一怒,用扇子挡了一下,卸去不少力度,趁机躲在一旁,连挥三下,一虎,一豹,一熊出现。
可是在巨大的黑色刀斩下没一个可以撑上一会儿,深刻眉心念一转,知道此时要保存实力,因为暗处的其他人也在窥视这件东西,自己没有必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想到这里,深刻眉躲过一刀,闪身逃向牡丹江对岸。天赤也不再追,冷哼一声,收了刀,闪入林中,再没有踪影。深刻眉见了,低骂一声上当,飞身追了上去。
牡丹江再次恢复了宁静,这时,在月光的照射下,江面上泛起一缕缕血色波纹,缓缓汇聚成一个血色的骷髅,诡异之极。
在林中央,立着两侧长着枯槐树的一块石碑,周围还散落着几具白骨,石碑上刻了模糊不清的“心”字。
“灵王大人,你在此地也呆了几万年了!今日就让巫涯来带你出去吧。”一位巫师说道。
原来他就是巫族族长,暗灵之徒巫涯。
另半块石碑冒出,隐约可见那是一个“巩”字。
合起来,正是“恐”字。
“曾经,你让天下人对你恐惧,现在,让天下人再次恐惧你吧!灵惧灵王大人!”巫涯回身,看向林中。
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笑容道:“这灵惧骨穴内藏凶险,我应付起来也需花费大力!也罢,今晚既然有三人帮我,那巫涯不客气了。”
阴笑几声,巫涯挥动手中木杖,两道黑光闪入两棵槐树中,这槐树中含有一“鬼”字,古乃阴气之重,而这枯槐死气更是厉害,若人死后埋于枯槐下,必会困住其魂魄,使其不得超生。
而这两棵枯槐乃一诡秘法阵,若不是巫涯学得亡灵之功法,也不会破解这秘阵。
两棵枯槐灰光一闪,竟自动旋转起来,形成一灰黑二色的太极状,之后,只听“咔”一声,枯槐停下,一如先前,而石碑下却出现一条地道,宽仅容两人并肩通过。
见三人快来了,巫涯阴狠一笑,全身被灰气包住,隐于月夜中。
不久,黑影一闪,天赤到了石碑前,见石碑中央裂开一条缝,像是刚被接上去的一般,不由心生警惕,查看了一下四周,才放下心。
看向石碑,全身一抖,道:“恐字残碑,灵炎亡道,青铜死馆,灵惧之骨!终于找到了!嗯?可恶,那家伙怎么来得这么快?”
白光一闪,深眉刻淡笑道:“咱们修为于伯仲之间,你想甩下我可没那么容易!”深眉刻看见那残碑,眼中光光大放,笑道:“终于让我找到了!哈。”
天赤却有几分戏谑道:“好像是你跟在我身后才找到的吧!”深眉刻置之不理,得意道:“不管怎么说,反正结果如我所愿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