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图改变命运之僭越者,你的归属终是永恒不朽的寂亡。无数维度长河之中唯有天象跨越了生命的最终答案。
一切都是虚无,一切都是梦幻,哪怕是永恒与不朽。它们的最终答案都是回到虚无中去。
毁灭亦是新生,终点亦是起点。在那无边无际的无数宇宙之中,在那梦幻般存在的破败废墟之上,一个孤独的守望者正悄然注视着我们……
我们不认为它存在……
有人说,它才是无数世界真正的主人,天象只是它的化身。有人说,它的存在只是虚假的谎言。还有人说,天象代表了无数个世界的意志,而它代表了无数个世界的本身。它既是世界,世界亦是它。
深邃的星空总是向着世人述说它们的寂寞和孤独以及…那个深藏在星空深处的秘密。星空警告我们……前方,无尽的黑暗………警惕……
贪婪,傲慢,欲望或许就是这些。我们眼中的前方成为了无比光明的未来。但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我们从来都不知道……
命运,无法被改变或者违抗……
此间,僭越者,将被处以永恒与不朽之刑!!!
…………
“天空的颜色变得奇怪了呢?”
单调的白雪飘飘扬扬的从深邃的漆黑云层中落下,那轮孤独的白月高悬在神秘的星空之中。一位戴着旋纹面具的少年有些疲惫的靠在身旁一位神色冷漠的女人身上。
女人的脸色似乎有些不耐烦,但眼睛里的满足的意味早已经出卖了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她喜欢这种感觉,放松并且甜蜜……
“纳雅……不可以……还不行……”
听着肩上少年的梦话,纳雅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她冷漠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行。”
这句话刚问出去,连纳雅自己都感觉到莫名其妙。她不是应该问什么还不行吗?
依靠在她肩上的孩子好像快要醒了,在一阵轻微的风带来黎明即将到来的前兆的时候,百面千相悄悄的睁开了眼睛。
他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里,他的纳雅坐在梧桐树下的秋千上给他唱了一首美妙的歌。然后,纳雅蹦下秋千,身体贴在了他面前,依靠的很近。然后,他们[(??w?)?]……
百面千相红着脸,纳雅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神明们都是一些直觉很准的家伙。万一要是纳雅知道了那个梦,那她岂不是会……
在脑子补充了一下纳雅从他的身体里拔出他的灵魂,将他的灵魂放逐到某个不知道哪个地方的维度,然后再把他的肉体丢弃在某个失落的世界上面去的情景之后。百面千相决定要矜持一点了,他从纳雅的肩上爬了起来。然后畏缩的蹲在了一颗大树的下面。
纳雅:“………”
………
风灵懒洋洋的躺在甲板上,脸上盖着一本先生送给他的医书。两只漂亮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努力的将自己的大脑放空。
他生病了,额……一种很了不起的病……他…晕船了。本来他是不会晕船的,他可是旅行过诸多世界的流浪者,怎么可能会晕船呢?
但现在事实就是,风灵得认识一下自己的新缺点了——晕船。
风灵半死不活的躺在甲板上,在这艘船驶离那团海面上的奇怪白雾之后,他就开始晕船了。刚开始的时候,直接趴在船舷上开始疯狂的吐。最后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可吐出来的之后,风灵才慢慢的缓过来。
感觉天空在旋转一样,风灵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他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他要保持现在空腹都状态,他不吃饭了连水都不喝的那种。
……
“小哥,你都一天没有喝过水了,在登上岸前还是先喝上一口吧。”
一位精壮的水手拿着一瓶水壶过来,递在了风灵的嘴边。
“不用了,谢谢。我感觉我还能在撑一会,另外问一句,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啊?不是已经到了吗?”
“嗯???”
风灵一下子就从甲板上跃起。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港口码头。大大小小的船队从这里跃进至世界各地。永辉破浪号停泊在一个偏僻一点的角落位置。
风灵晕晕乎乎,摇摇晃晃的勉强下了船。脸上挂着惊讶和震撼的表情。
扎克船长此时也站在他的旁边,不过他的面色沉稳,显然不是第一次到达昼坊。
“这里是昼坊下城区的坦派斯特港口,抱歉啊,小哥。我们只能送你到这了。”扎克船长拍了拍风灵的肩膀。然后将右手突然递了过来。
“这个给你,虽然与我已经无用了。但现在可以送给你当做一个纪念。”
扎克船长递给风灵一块老旧的怀表。
“实不相瞒呢,我年轻的时候也有一个征服世界的心。但是,……不提也罢。反正我们也要暂时在这里修整一下了等到下一次出海。听说昼坊的泽穗公主要与安顿家族的继承人结婚了,据说无论是什么人都可以来昼坊参加这场盛大的婚礼。所以,我们也会在这里停顿修整。小哥也会去的吧。不管怎么样,如果在昼坊遇到了一些麻烦,就来找我吧。我在这里也认识一些说的上话的家伙。”
扎克船长豪迈的笑了笑,然后强硬的把怀表塞给了风灵。
风灵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谢谢呢,眼前的扎克船长就已经迈回了永辉破浪号的甲板上去。
风灵将破旧的怀表收了起来,然后看了一眼这个偌大的港口一眼。
他好像……不认识路。
……
“伽罗姐姐,快看啊。是上次的那个古怪的大哥哥。”
尼娜的身后跟着两个衣着白袍子的少女,然后尼娜饶有兴趣的把待在原地的风灵指给两人看。
“这就是拿走了《疯言疯语》的那个少年吗?”尼赫兰德的面色变得古怪起来,这个样子是怎么从伽罗面前带着《疯言疯语》溜走的。
尼赫兰德的脑袋在疯狂的运转,那个少年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额……算了吧。
尼赫兰德放弃了她想说的话,只是眼睛一直在直勾勾的看着身侧沉默的伽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