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是怀的什么心思吃的这年夜饭没人知道,但沈知欢和苏子煜二人倒是吃得甜甜蜜蜜。
难得有二人单独吃饭的机会,苏子煜直接将人揽到了腿上,一筷子一筷子熟练的投喂他的小媳妇。
将小媳妇喂饱了,他才就着她的碗筷把剩下的饭菜吃了。
苏子煜收拾碗筷的空档,沈知欢已经洗漱好躺在床上了。
脚下放着灌着热水的输液瓶,暖烘烘的。
过了一会儿,苏子煜也洗完过来。
许久以后,收拾完残局的苏子煜将小媳妇搂进怀里。
“媳妇,你发现没有……”
沈知欢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真的!媳妇,你发现没有……”苏子煜一开口,带着几分暗哑。
沈知欢没吱声,红着脸轻点了一下头。
这么细微的变化,这货居然都发现了。
“媳妇,这算不算是我的功劳?”苏子煜轻声低笑。
“臭不要脸。”沈知欢抬腿给了苏子煜一脚。
没暴露之前,这男人还一副人模狗样的。
暴露以后,是彻底不当人了。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男人笑着收拢胳膊,把小媳妇紧紧的抱在怀里。
只要能天天搂着他的小媳妇,脸要不要也罢!
.
于景严休假回家,小两口彻底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等到于景严假期结束,小两口已经坐上了回川城的列车。
或许是春节的当口,车上的人并不多,一节车厢坐着寥寥数人。
沈知欢靠在苏子煜的肩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发呆。
这年头,虽然四海升平,但也有那不怕死的亡命之徒。
特别是火车站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
一路上,苏子煜都寸步不离他的小媳妇。
哪怕沈知欢上个厕所,他也站在一旁候着。
他这样跟前跟后,着实让沈知欢有些无语。
“苏团长,你会不会太紧张了点?!”第N次从厕所出来,沈知欢没忍住。
“你忘了你被人贩子搭讪的事了?”苏子煜拧眉。
“好吧!你是对的。”沈知欢点头。
君子不立危墙!
是这么个理。
二人刚回位置上坐好,喇叭里就传来即将进站的通知。
没多会,乘务员就推着餐车过来了。
馒头五分钱一个,烧饼七分钱一个,三角钱的盒饭里面还有一个荤菜,虽然只有零星几片肉,但瞧着菜色挺不错的,五毛钱的盒饭里,不光有两个荤菜,还有一个切成两半的咸鸭蛋。
车上的人大多都是买两个馒头或是两个烧饼,就苏子煜拿自个儿包袱里的饭盒去打了两盒五毛钱的饭菜。
咸鸭蛋腌的时间可能有些久,里面的蛋黄就中间一点点没起沙,沈知欢用筷子挑了一点尝尝……
一个字,咸!
两个字,齁咸!
这压根没法入口。
为了她的心血管,沈知欢将咸鸭蛋直接扔进了桌边的垃圾桶里,连带着苏子煜碗里的也一并扔了。
“怎么了?不好吃?”苏子煜笑道。
“太咸了!”沈知欢摇头。
“那要不我再去给你买点旁的?”苏子煜起身。
“不用了!这么多,够吃了。”沈知欢伸手拽住苏子煜。
这么大一盒饭,她能吃完就不错了。
最后,她剩下的半盒饭都进了苏子煜的肚子。
洗了饭盒,苏子煜又去给沈知欢兑了一搪瓷缸子红糖水。
看着那满满一搪瓷缸子红糖水,沈知欢有些欲哭无泪。
医生说,多喝红糖水好。
他便按一日三餐的来。
不,不是一日三餐。
人家一日三餐还有个时间限制。
他这是时不时就给她来上一搪瓷缸子。
饭碗那么大的搪瓷缸子,十来厘米高……
一搪瓷缸子下去,少说都得跑两次厕所。
“苏团长……”
“乖!医生说了,你得多喝红糖水。”沈知欢都还没开口,苏子煜就拿医生的话堵她的嘴。
“糖吃多了会得糖尿病的。”沈知欢开始胡扯。
“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正常人一天喝几杯红糖水没事的,不会得糖尿病。”
沈知欢:“……”
这货的功课做得挺足啊!
这么偏的知识点都没漏了。
沈知欢不知道的是,为了她的身子,苏子煜这些天可没少跑医务室。
一度把医生烦得,见他去了就躲。
“苏团长,山珍海味吃多了也会腻的。”沈知欢噘起嘴。
“那以后……”
苏子煜正欲说什么,一个惊恐的女声从前面那截车厢传了过来。
“救命啊!救命啊……”
苏子煜眉头一皱。
“你待在这里别动,我过去瞧瞧。”
说完也不管沈知欢答没答应,大步朝那截车厢跑过去。
午饭过后,车上的人都有些犯困,一听这声,都来了精神,好奇的朝前面那截子车厢望去。
沈知欢皱眉看着,心里虽然担心,却也不敢跟过去。
毕竟,以她的身子骨,去了,除了裹乱,怕也是帮不上什么忙。
可没等苏子煜跑过去,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女人便哭嚎着冲进了这截车厢。
片刻后,一个身穿花棉袄的女人气呼呼的追了过来。
“贱人,你还要不要脸啊?他是你姐夫啊!你连你姐夫都勾,你还是不是人啊?”
身穿花棉袄的女人双拳紧握,俨然一副要同年轻女人拼命的架势。
“大姐,我要说多少遍,你才相信,我和姐夫真的没什么……”
姐姐、姐夫、小姨子……
这是什么狗血剧?!
沈知欢的视线在两个女人身上打量了一圈,眼底深处流露出一丝不屑。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
这人畜生起来还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下,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姐夫,你快劝劝姐姐……”看到男人来了,年轻女人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
“李大红,你疯够了没有?”男人看了眼年轻女人,朝穿花棉袄的女人怒吼道。
“我疯?我再疯,也没偷偷摸摸和小姨子钻厕所。”
“胡广发,我跟了你多少年就吃了多少年的苦,你这么做,你对得起我吗?”穿花棉袄的女人胸腔起伏,明显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