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家规要打她二十下板子,还要跪祠堂,抄经书。
常玉容当时就不干了,想跟嫡母讲道理。
却直接被一个耳光教做人,她没有讲道理的资格。
二十大板疼得她生里来死里去。
她在丫鬟面前抱怨,这个万恶的古代。
丝毫没有注意到丫鬟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丫鬟给她上了药,第二天又被几个下人强制带到了祠堂罚跪。
当天夜里,有不速之客夜探相府。
听到外头抓刺客的动静声,以及屋内突然冒出来的一个黑衣人将她挟持。
常玉容又激动了。
好熟悉的桥段啊……
忠犬男配来了。
她配合着黑衣人打了掩护,这才用崇拜的目光要求他带自己走,或教自己武功也行。
没有武功傍身,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她恐怕活不过三集。
要么能自保,要么就别待在这危险的地方。
黑衣人的诧异以及拒绝都在常玉容的意料之中。
她毫无这个时代男女之防的凑近,一边撒娇式请求,一边去抱黑衣人胳膊。
死缠烂打,要么就带我走,要么就教我武功。
黑衣人直言:从来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子。
常玉容心中又小小的得意了。
那可不,我可是独一无二的现代人,当然与这个时代被封建统治桎梏的女子不同了。
看姐不把你拿下。
丝毫没有注意到黑衣人充满怀疑的目光。
常玉容很可惜过了习武的年龄段。
再加上人家也不乐意教她,更不愿意带她走。
不杀人灭口都算好的了……
常玉容不死心的继续纠缠,差点被利器割破喉咙。
吓得大气不敢出。
说好的真命天子,说好的忠犬男配,怎么不按剧本来啊?
而且据她了解,原主根本没有什么青梅竹马守护,也没有其他爱慕者。
从小到大都养在内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着小心翼翼的生活。
现在对她来说,连这深宅内院都逃不出去,还谈何大展拳脚?
这跟她想象的穿越不一样啊……
为什么别人穿越能混得风生水起?自己就没有那么幸运?
先苟着吧,看看怎么逃出去。
那些功课迟早用得上。
然而她苟着也不安宁。
被她教训了一通的常安宁三番两次来挑衅,对她进行身心打击。
常玉容咽不下这口气,又忍不住狠狠教训了一番这个恶毒女配。
迎来了恶毒女配和恶毒嫡母更为严厉的惩罚。
没有帅哥英雄救美,没有善良的小天使替她说话打抱不平。
只有下人们讥讽的目光,冷漠的神情。
她又挨了板子,半死不活躺在床上。
连咒骂、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
再这样生活下去,她真的会死的。
呜呜呜……我要回家…
贴身丫鬟小红是她唯一可以说话的人。
这些天她说了好多未来才有的东西。
丫鬟小红目瞪口呆的表情取悦了她。
常玉容心里颇有优越感,这也是她唯一的慰藉了。
我是穿越者,我才是主角。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既然上天让我穿越一场,绝对不会让我白来一趟的。
伤还没好,就得知府内今日宴请宾客。
不少有头有脸的官员公子女眷都会来。
听说待会还有诗会。
“诗会?”
听到诗会两个字,常玉容眼睛都亮了。
这不是她一鸣惊人的机会到了吗?
被告知她并没有这个资格出席宴会。
“夫人怕二小姐给府里丢人,明令禁止二小姐出席。”
以前胆小怕事上不了台面,现在更上不了台面。
常玉容又好气又好笑。
我上不了台面?
我要是上不了台面,你们这些老古董就更上不了台面了。
我能做出绝世古诗,你们能吗?
瞧不起人是吧?
“待会儿我就让你们看看,你们瞧不起的庶女是如何做出绝世诗词一鸣惊人的。”
机会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创造来的。
她穿了小红的衣服,偷溜到宴会现场。
场面甚是热闹,古朴气息十足,上到家族宾客,下到丫鬟仆役,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时代高雅感。
举手投足皆有礼有节,规规矩矩。
常玉容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都是第一次见。
这种真实的场面与现代电视剧上面看到的都不一样。
让她不由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心里有些发怵,这样高规格的场面,她hold得住吗?
有大丫鬟唤她去给客人斟茶。
常玉容愣了愣,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托盘。
去了指定的位置给客人倒茶。
那是一个眉目俊秀,一身正气的青年男子。
据说是此届陛下钦点的新科状元。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见的第三个大帅哥…
按照惯有套路也是妥妥的男配一个。
她眼珠子一转,哎呀一声‘不小心’将茶水打翻。
“对不起,对不起…”
连忙为其擦拭衣衫。
“碰!”“成何体统!”
坐在高位的相爷也就是原主的父亲,怒斥一声。
一旁的管家连忙给两个下人使了个眼色。
常玉容被两个下人一左一右架起拖走。
自己还没有经典诗句装逼打脸,怎么能就这样被带走?
她一边挣扎一边爆出了自己真实身份。
相爷脸色黑如锅底,大概觉得丢脸至极。
虽然是庶女,但好歹也是主子,竟然穿着丫鬟的衣服出来丢人现眼。
外人会如何笑话他?
让下人赶紧带下去。
“我不走,爹,我也想参加诗会。”
常玉容破罐子破摔。
有好事者站出来说府上二小姐颇为有趣,竟然执意参加诗会,想必在诗词歌赋上有所造诣,不如让她留下来。
那是一个面白无须通身贵气的公子哥。
坐得离便宜父亲这么近,想必身份不简单。
他一开口不少人应和出声。
相爷黑着脸让人将她带下去换身衣服再来。
一去一来,常玉容得知那位开口替她说话的人竟然是一位小侯爷。
对其颇有好感。
这是第一个主动帮她说话的男子,而且家世不错,长相不错。
莫非这才是我的真命天子?
她换了副打扮重新回到宴会,坐到了女子席区域。
女人多的地方就是是非多。
所有女人的目光都汇集到她身上。
嫡母眼中暗藏杀机,亲姐妹们也面露不善。
其她女眷或丫鬟嬷嬷或嫌弃或看戏……
常玉容只觉如坐针毡。
切,一群炮灰的命……就当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