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神脑海中响起魂兽幸灾乐祸的声音。
“大神,这个人贩子不吃这一套啊……要不还是暴力解决算了?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教这些渣渣做人,您不是最喜欢吗?”
黄大神目光幽深,暗道:
“单用暴力解决这些渣渣,太便宜他们了,本大神想玩个新花样。”
额……
您开心就好……
魂兽很捧场的表示非常期待。
这时,人贩子毛大山抄起板凳朝前方小孩的鬼影砸去,面目狰狞大喊,
“来弄老子呀!!”
却什么也没砸到,板凳穿过鬼影身体,鬼影依旧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眼神阴冷的盯着他,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
毛大山依旧是那股凶狠的模样,内心强大的恶镇住了他心底所有的负面情绪。
无所畏惧地瞪着鬼影。
直到鬼影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他也做出行动,一拳砸向小孩的鬼影。
拳头也是从小孩的身上穿过,他的攻击起不到一点作用……
而小孩的鬼影还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幽幽地朝着他走。
毛大山只觉眼前亮起一道刺眼的白光。
下一刻,他周围的环境急速变化,再次定睛一看,竟然身处一个公园。
“小朋友,迷路了吗?阿姨知道你家在哪,跟阿姨走吧,阿姨送你回家。”
毛大山转身抬头看向身后的女人。
熊娇!?
他才惊觉自己现在成了个四岁小女孩。
老子明明是个大男人,怎么会变成一个四岁小女孩?
细细一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顿时头痛欲裂,无法再往深处去想。
手腕被老女人抓起,往公园外面走,他想叫住这个同伙,问明心中疑惑。
却发现自己张开口,却表达不出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然后他惊愕地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毛大山。
怎么会这样?
我才是毛大山啊!?
我怎么会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屁孩!?
他太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大力挣脱女人的手想跑。
然而他一个四岁小娃子的力气远远不够,女人的力气太大了。
下了药的手帕纸捂上了他的口鼻,不一会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是在他们那个熟悉的人贩子窝里。
自己周围有几个小孩,是他们团伙亲自拐来的货物。
他此时感觉到发自内心深处的不安与害怕。
不受控制的大声哭出了声。
“爸爸妈妈,哥哥,你们在哪儿……哇呜呜呜……”
他自己也震惊自己这种反常的状况。
老子出道以来,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丢人情况?
对了,这不是老子!
这一定是在做梦,醒来!快醒来!!
于是他一边哭着,一边疯狂打自己耳光,
恐怖的是,痛感清晰,真实无比。
小屁孩儿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身上的痛觉,他能百分百体验到——
这……还是尼玛做梦吗?
门“哐”地一声打开。
平日对他毕恭毕敬的小六一脸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小六,你敢用这种眼神瞪老子?
不想活了吗!?
老子是你毛哥!!
你想干什么?
别过来,别过来!!
内心的惊惧充斥着他的内心。
毛大山要被折磨疯了,这不是老子的情绪!!
小六反手就是一耳光。
“啪——!”
“小东西,到了这个地方,就得守这里的规矩!哭就要受罚,要挨打,知道了吗?”
狗东西竟敢打他!?
就算这是一个梦,老子醒来也不会放过你!?
“哟,还不听话?”
小六一把掐住小孩的脖子,举高,抵在墙上。
冷冷看着小孩垂死挣扎,露出了得逞的坏笑。
这副魔鬼般的面孔映入毛大山眼中,瞬间想杀人!
他的小身板被无情的摔在地上。
随后又是一顿虐打。
甚至还让其他小孩过来吐唾沫,进行人格羞辱。
小六,你在找死!!
老子醒来一定要弄死你!!
继续被花样虐待中,毛大山尘封已久的记忆像是被解开封印般,急速涌进他的脑海。
曾几何时,他的童年也是如此不堪,弱小无助,被欺凌,导致他心里越发阴暗,小小年纪就走上了不归路。
刀口舔血坏事做尽,做事只为他自己,磨炼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他沉浸在儿时被折磨的不堪痛苦中。
与现在的弱小身体产生共鸣。
心理瞬间破防,大量负面情绪涌上心头,恍恍惚惚,不知今夕是何夕……
“以后学乖点,知道吗?”
小六拿出一个面包扔到小女孩面前,厉声道:
“吃!”
见小女孩痴痴傻傻,一动不动。
他撕开包装袋,粗鲁地往小女孩嘴里灌。
毛大山被噎得差点透不过气来,疯狂咳嗽。
然后又是一顿身心虐待羞辱。
为了活命,他不得已开始听话的吃起东西。
有个小屁孩好心的给他舀了水。
他才勉强咽下缓过劲来。
小六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另外一个新来的小屁孩身上,没再管他。
毛大山心情沉到骨子里。
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
这种弱小无助的可怜虫,他一刻也不想当了。
睡一觉就好,睡一觉醒来自己又是那个强大的毛哥。
然而一觉醒来,当看着还是那副弱小的身板,他失望透顶。
娘的!没完没了了吗!?
他浑浑噩噩过了几天。
这日他被另一个自己和熊娇那个女人送到了大山里,卖给了一家姓赵的人户。
赵老头和赵婆子都六十了。
儿子是他们老来子,也二十出头了。
长得歪瓜裂枣,还是个瘸子,家里又穷,娶不到媳妇儿。
两万块钱是他们几年的积蓄,只能买个小孩当童养媳。
毛大山从此噩梦开启。
小小年纪的他每天有干不完的活,这家子的态度极其恶劣,对他非打即骂。
没有半分人情可言。
他每一天都过得无比真实。
手头干不完的活,被这一家三口虐待,心里头的委屈……
一切的一切都真实无比。
他反抗过,逃跑过,求助过……
换回来的是变本加厉的虐待。
久而久之,一年两年过去,他已经麻木了。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家里来了几个手提公文包的人,然后他就上了一年学。
又不知什么原因这家子不让他学了。
那一年却是他过得最好的一年。
虽然回去依旧有干不完的活,但他至少坐在教室里的时间是轻松的……
可惜了,好景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