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想着 ,接下来主子会不会直接灭了这个傻子、、、、、、
楚童是故意的,第一是为了符合傻子的身份,毕竟一个傻子若是研的好墨,那才有
了鬼了呢,第二就是楚童心中不舒服,她需要发泄。
当然,还要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就是想要看看他的反应,希望可以激起他些许的
情绪变化,那怕是一丁点也是好的。
一个毫不情绪的人,是最最可怕的,猜不透,『摸』不清,根本无法应付。
楚童觉的,像靖王殿下这般身份的人,应该是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一旁的侍卫,吓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他觉的,有可能,下一刻主子就会直接的把
这傻子给灭了。
但是,靖王殿下却是如同没有看到一般,没有丝毫的反应,眉角都没有动一下,继
续写着他的字。
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乎那溅出的墨汁在他的眼中根本不存在。
一时间,侍卫完全的傻了眼,这,这怎么可能?主子那么讲究,如今这傻子弄赃了
主子的字,主子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楚童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如此平静,他没有反应,那她只能继续研墨。
当然,楚童不可能研的太过认真,一个傻子研的太认真,只会引人起疑。
侍卫回过神后,见研面上基本已经干了,犹豫了片刻,还是帮楚童加了些水,毕竟
他家主子还在写字呢。
其实,侍卫很想从楚童的手中把墨锭拿过来,但是没有主子的命令,他不敢。
楚童的唇角微微轻勾,靖王殿下没反应是吧?!好,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地步?
楚童胡『乱』的磨了几下,然后假装一个没拿稳,墨锭直接的砸在了研面上,侍卫刚刚
加了水,被她恰好墨开的墨水,全部洒了出来,洒的满满一桌。
靖王殿下书写的纸张,几乎全部被晕成了黑『色』,完全淹没了他刚刚写的字,有些墨
汁正沿着纸张流下,靖王殿下修长的手指都沾了墨。
侍卫僵住,一时间差点站立不住,天呢,杀了他吧。
上天可能真的听到了他的祷告,下一刻,他看到楚童的动作时,瞬间定了格,成了
雕像。
“哎呀“楚童惊呼一声,随手扯起了靖王殿下纯白的衣衫擦向桌上的墨汁。
楚童擦的很认真,很卖力,很快,桌上的墨汁都被靖王殿下的衣服擦干了。
侍卫一双眸子猛然圆睁,瞪的如铜铃,一张嘴也大大的张开,似乎有着什么卡住了
他的咽喉,让他呼不出气来。
平时,若是有女人碰了主子的衣服,估计那个女人的手下一刻就直接废了,而现
在,这个傻子竟然扯起主子的衣服去擦桌子上的墨。
看着主子纯白的衣服上晕开的那片片的乌黑,侍卫只感觉似乎一下子掉进了千年冰
窟中,全身发寒,从头冰到脚,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的温度,这一刻,他突然想逃。
这个傻子找死,他可不想陪葬。
他都不敢想像,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
楚童暗暗呼气,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反应,或冷,或冰,或急,或怒,她就不信,这
种情况下,他还能纹丝不动。
靖王殿下,爆发吧,爆发吧,生命的小宇宙是需要激情的。
“继续。”靖王殿下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
一瞬间,楚童高昂的斗志直接被灭成了灰,完全凌『乱』了。
靖王殿下这反应正常吗?正常吗?
继续?!继续?他让她继续?
继续泼墨?
当然不可能,靖王殿下是要她继续研墨。
楚童望向凌『乱』的桌子,望向靖王殿下白『色』的衣衫上晕开的一片片的乌黑,突然有一
种错觉,难道靖王殿下眼睛失明了?
看不到此刻的凌『乱』?!
当然,楚童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靖王殿下刚刚那轻飘飘的一眼,虽然不至于把她吓
死,却也如同瞬间的将她凌迟了千万遍。
此刻,楚童有百分百的理由相信,若是今天她研不好这墨,靖王殿下是绝对不会放
过她的。
此刻,她觉的不是她在『逼』他做出反应,而是他从一开始就在试探她,甚至『逼』她『露』出
破绽。
他应该是怀疑她的,或者,他真的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她给冬月催眠,冬儿没有发现她腰上的纹身,但是并不代表着她就绝对安全了,更
何况她给他的戒指上有可能是刻了字的。
因为言九比她大几天,所以,言九在给她的戒指刻的是楚十,虽然不是她完整的名
字,但是却足够危险,特别是像他这样的人。
若真的是他,若真被他发现了,那她到时候只怕灰都不剩。
楚童暗暗呼气,敌不动,我不动,所以,她不能自己先『乱』了。
侍卫眼睛眨了又眨,眨了又眨,却仍就无法回神。
纵是亲眼所见,他都无法相信,无法相信这种情况下,他家主子竟然还能纹丝不
动,而且还让楚小姐继续?!
看看楚小姐这造成的这场景,主子真的确定要让楚小姐继续吗?
不过,侍卫纵是再惊疑,再错愕,对于主子的命令也不敢有丝毫的质疑。
侍卫小心翼翼,惊惊颤颤的重新换了纸张,只是主子身上的衣服,主子不说换,没
有人敢动。
刚刚楚小姐完全破了例了,所以主子没有直接的灭了她,真的是他人无法理解。
楚童觉的,像他这般身份的人,衣服脏成这样,是无法容认的。
但是,他偏偏浑然无事一般。
望着他身上晕开的一片片的墨汁,奇怪的是却不见半点的狼狈,反倒自然而成一副
独特的风景。
好哪,靖王殿下走到哪儿,都是一道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风景。
接下来,楚童继续研墨,为了不『露』破绽,她不着痕迹的陆续将墨溅出了几次。
靖王殿下不说停,她也不能停,而且,她每次一停下,他那足以瞬间将人凌迟的目
光便飘了过来,只让她胆颤心惊,『毛』骨悚然,所以,她就只能一直磨,一直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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