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沉默了。
她所想的，被男人一语道破。
似乎感觉到一种羞辱。
又似乎是解脱。
关煌把手放在她腿上，“别想太多”。
这一次，姚雪没有拒绝。
关煌见状笑笑，干脆不吃饭，吩咐司机直接去酒店。
姚雪有点紧张。
不停搓着手指。
关煌说道：“我也不想骗你，说什么爱你之类的话……”
姚雪心想，如果连敷衍都不愿意，那还能期待更多吗？
关煌：“但是，咱俩肯定不是纯粹的性吸引。”
姚雪抬头问，“那是什么？”
关煌：“算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姚雪双腿夹着关煌的手，不让他乱动，嘴里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再等等……等……等到恋人以上。”
关煌看着她：“这个状态正好，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
姚雪暗暗吐槽，
说到底还是不想负责。
真是渣男。
不过，事到如今，她也放弃了幻想。
干脆就直截了当做个交易。
反正对方也不丑，
即使抛开所有背景，也是一个很顺眼的男人。
……
江湖忽然传来他和苏玉的八卦。
不仅有鼻子有眼，活灵活现，
甚至还有当晚两人说话的照片。
拍摄的人是个高手，
抓住了那不容错过的瞬间，
照片中，关煌盯着苏玉看，苏玉眼神温柔，似乎在聆听、在诉说，
这下算是黄泥掉进裤裆里，
消息传到王援朝耳中，
他勃然大怒，
甚至说出了“不共戴天”的词语。
虽然因为多重原因，他和苏玉分居已久。
但毕竟还是夫妻。
这种绿帽，简直不能容忍。
作为一个从血雨腥风中厮杀出来的江湖大佬，他可不像王志昆那样，只会无能狂怒。
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
首先向市场监管机构举报，“超人外送平台实施二选一，涉嫌垄断”。
在某种力量的干涉下，很快就被立案调查。
其次，火力全开，在政府和特斯拉之间牵桥搭线，积极奔走，推动特斯拉汽车在上海落户建厂。
如果说，举报垄断还只是牛刀小试，那落户上海简直就是釜底抽薪了。
超人在上海的电动车厂，事关集团百年未来。
一直小心翼翼。
甚至投资之前就拉拢了许家作为合作伙伴，
不敢稍有差错……
没想到，刚有点起色就要面临一场大劫。
特斯拉，电动汽车的王者。
去年卖出了辆车，总营收70亿美元。
市值已经超过510亿美元，成为了美国市值最高的汽车公司。
比较起来，通用汽车公司去年出售了1000万辆汽车，是特斯拉的一百多倍，但市值仍然被特斯拉超越了。
无数人看好特斯拉，坚信它不仅用电动车改变了汽车产品，更是以“用机器生产机器”的全自动化技术颠覆了汽车制造业。
……
也幸亏超人还没上市。
不然的话，就这点随意惹祸的风流浪荡，恐怕会被股东诘难，甚至被罢免。
因为风流惹祸，简直让人无话可说，
……
就在所有人都将信将疑的时候，更确切的消息传过来：特斯拉将在上海建超级工厂——年产五十万辆电动车。
政府方面也给出了最大优惠。
一是土地价款。
特斯拉在上海建厂，用了不到10亿元的价格接收了1297.32亩地，平均核算下来，每平米土地仅需1125元，在寸土寸金的上海，这种价格低到简直丧心病狂。
二是贷款利率。
贷款利率低至3.9%，让一众国内企业眼红，其中，招商银行给特斯拉提供了50亿元大贷款——无担保的贷款协议。
要钱给钱，要地给地。
之前超人的超级工厂奠基仪式，也只是副手出面，
而特斯拉的仪式上，四大班子全来了。
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有了特斯拉这个上海有史以来最大的外资制造业项目，
超人工厂瞬间从政府的心头肉，变成后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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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生气？”许男开口问道。
关煌喝了一杯水，“生气什么？”
许男：“王援朝上蹿下跳帮着特斯拉落地……”
关煌淡淡一笑，“我向来不关心别人的动静。”
许男无语，“好吧，我还以为你会很生气，上次的视频也查出来了，就是王援朝在背后搞鬼。”
关煌皱眉：“我和他没什么矛盾吧？”
许男不好意思，“应该是受到我们的牵连，就是单纯看你不顺眼。”
关煌摇头：“算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老王这架势，恨不得吃了我。”
许男好奇：“你不会真给他戴绿帽了？”
关煌：“操了，真有的话，我也不生气了，现在明显是背了黑锅。”
许男：“下一步怎么办？”
关煌：“按计划来，看特斯拉这进展，老王明显不是筹划一两天了，憋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也算是有心人了。”
许男点头，“这倒也是，把一场商业竞争变成桃色新闻，压力小很多。”
即使是现在，网上还是骂声一片。
低价提供土地，
同意特斯拉100%独资，
各个商业银行抢着给特斯拉提供低息贷款，
……
大家都很不理解。
有人在网上发帖：“特斯拉用我们的土地，我们的钱，盖自己的工厂，挣我们的钱吗？”
可以说，舆论汹汹，骂声四起。
有说媚外，
有说新买办，
还有说是洋人狗腿的，
……
不少人不解，说这个地和钱为什么不去发展自主品牌的，
说什么的都有。
也多亏了绿帽的悲情色彩，
王援朝幸免于难。
毕竟，男人遇到这种事，都不能忍。
古有吴三桂，
今有王援朝，
……
关煌：“不用考虑竞争对手做什么，做好自己就行，时刻盯着对手，最大的成就也不过是成为另一个特斯拉，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超越自己……”
许男摆手，让关煌住嘴。
他这年纪，还不适合喝鸡汤。
“之前有人在班子会上提议，说既然特斯拉落户上海，那超人的工厂就没有必要大干特干，规模小一点就行。”
关煌：“是吗？”
许男：“想要收回之前批的一半土地，后来唯恐非议太大，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