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
自古华夏九州的繁华之地!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城市!
城主府中,自领州牧的刘表手持长沙太守韩玄快马加鞭送过来的书信,待看罢书信的内容,他面色一阵阴晴不定,满腹疑虑。
老将黄忠在出征当夜家眷便走失不知所踪!
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刘表的反应几乎与韩玄如出一辙。天下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如果是武陵城的周启派人来劫走了黄忠的夫人,为何府中的仆役没有动静,也未曾见府内有厮杀争斗的痕迹。而且一到夜晚,四门紧闭。如此高的城墙,其他人也就罢了,这黄忠的夫人不过一年老妇人,如何出得了城去!
这其中必定有乍!难道黄汉生与那周启早有勾结?
按照韩玄所说,这其中疑点太多,由不得他对黄忠心生怀疑!
刘表沉吟片刻,将书信折好,收入了袖中。
“来人!速传文聘来见我!”
刘表吩咐下去,没过多久,麾下大将文聘手扶腰间佩剑,一路龙行虎步,匆匆赶来,上堂求见。
“不知主公换末将前来有何事吩咐!”文聘身穿重甲,抱拳行礼。
前几日因攻打武陵没有派他前往,反而派了一员年近古稀的老儿出征,便让他心中好生郁闷。一连几天都在家中喝闷酒寥解心中不快。
听闻主公刘表有急事相召,他便立刻穿戴整齐,匆匆赶来。
“仲业(文聘字)近前答话。”刘表抬手一招,让他到身前说话。等他走道近前后,伸手从衣袖中取出了韩玄的来信递给了文聘。
“仲业先观此书信。”
文聘急忙双手接过信,小心展开一看!等看完全文,他脸色已然大变!
“主公!若韩太守所言属实,只恐那八万大军危矣!大军方行,家眷便走失,天下哪有如此凑巧的事情!黄汉生老儿与那武陵周启定有勾结!”
“唉!仲业所言,正是表心中所虑啊!如今大军早行!却又如之奈何?不知将军有何良策?”
“这......”文聘闻言,沉吟片刻,脸上微一犹豫,开口说道。
“文聘倒有一计。如今黄汉生军令在外,手握兵权。主公可亲自修书一封,令其卸下将任,由末将代掌三军!末将随身携带书信,急速前往武陵。那武陵城若是已经攻下,末将便将此信暗中暗烧毁。若武陵城在,末将便当众将面取出此信,黄忠若是答允还好,末将只将他拿下送到襄阳等候主公发落,若是黄忠不答应,便是心中有鬼,末将便汇合其余人等,当场取他项上人头献与主公。”
刘表一听,眉头微蹙,面现犹豫。不过一想到自己将八万精兵交与了黄忠,若此人真与周启勾结,那诚如文聘所言,这八万大军必将不保!
想到这里,他将牙齿一咬。
“临阵换将,实乃兵家大忌。不过此时此景,却也只能如此。仲业稍坐,待我写就书信,你便即刻启程前往!”
片刻之后,刘表写完亲笔书信,交与了文聘,命他即刻上路前往武陵。目送文聘匆匆离开的身影,他心中悔恨交加,如果当初自己派的是文聘挂帅前往。哪里会生出这样的是非来。
平江寨外二十里。赵大明让尼科尔斯将千余战狼军士放了出来。召集了个各中队的队长到身前,低声交代了一番,便吩咐众人散开,按照自己的主意分头行事!他本人则一扭肥腰再次进入潜行状态。再一次秘密潜回了寨中。
此时,时间已经近了下午,魏延催的紧。以他的武艺,在军中素有威名。看守平江寨的将领哪里敢大意。自然是一路绿灯,不敢有些微的刁难。只一早上加一中午的时间,数千车粮草便已经装运完毕。
魏延顾不得守将挽留吃饭的邀请,即刻点起了三千骑兵前方开路,由平江寨分出了2千守军充当车夫,赶起了牛马匆匆而行。
“嘿嘿!好戏开始喽。”缩在墙角的赵大明看到大量的牲畜随行,微微抽了抽鼻子,包子脸上一双小眼睛提溜乱转。笑得那叫一贱。在看到最后一辆拉运粮草的大车离开之后,他身形一展,幽灵般地消失在了原地。
忙了一早,在送走了魏延后,已饿得前心贴后脊的众军士,得自己主将命令后,发一声喊,匆匆赶到做饭的地点,打水的打水,洗米的洗米,煮菜的煮菜。着手解决肚皮问题。
俗话说饭饱神虚,午后秋乏!吃下饭食不久,便有人双眼犯困,昏昏欲睡。也有的似乎吃坏了肚子,集体抢着入厕。
更有甚者,面露赤红,如吃醉了酒一般。不过眼中却不带一丝醉意,相反,呼吸急促,双眼中精光大作,目中带着某种奇怪地表情不停地往同伴的屁股处瞄来瞄去。眼神透露出某种不可描述的意味。
半个时辰后,整个营地炸了锅一般,直接昏迷的有之,跑肚子跑到翻白眼,腿抽筋的有之,或是在营帐里互相撕扯,纠缠的也不再少数。
负责看守寨子的几名武将,虽然属性远远高于常人,可最先倒下的恰恰就是他们!几乎是饭菜下肚后便即刻翻身扑倒在了案上。
“胖子!这就是你的办法?够卑鄙,恶毒,不过我喜欢。”尼科尔斯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几名武将,有偏头望向笑的像个傻逼似的赵大明。脸上显出愉快的笑容。
凡是背弃正义,光明的事情和一切为之服务的手段,都是使他感到愉悦的源泉。
就在魏延忙着装车启运的时候,赵大明一路潜行来到了看守平江寨的大军埋锅造饭的地方。看到石墙边上百口装水用的大瓮,他胖嘟嘟的手腕一翻,从纹章里取出了一堆瓶瓶罐罐。手脚麻利地往每一口瓮中要么撒上一小把药粉,要么滴上几滴不明液体。品种繁多,几乎都不带重样的!
当做完这一切,赵大明回头望向水缸时,肥胖的身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目光中露出几分余悸。生怕数量不够,他可是几乎把进入任务前准备下来的毒药都差不多给用光了。虽然这些涂抹在匕首上的毒粉,毒液,最大的作用是致盲和致残,可要是真喝到肚子里,滋味一定大大的不妙。
至于那几名将领?吃个中饭喝什么酒嘛。与一大缸水相比,同样的药量放到一小坛子酒中,想不立刻昏倒都不行。
这时,当听到远远从营帐里传来几声不可描述的叫声和喘息声后,赵大明无奈地撇了撇嘴,毒药没了,眼看还有几口瓮没加上料,他不得不把好不容易从空间黑市上淘到的一包“如来大佛棍”忍痛放了进去。
至于谁有福享受到,那可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他们你打算怎么处理?”尼科尔斯眼神带着玩味的笑意,注视着赵大明。指了指几名昏倒的将领,
赵大明眼神提溜一转,此时此景,恶魔尼科尔斯就是爹啊,要是这位爷心情不爽,给你呕个气,撒个娇什么的。头儿不在,自己还真拿它没有办法。
舍不得羊抓不到狼,舍不得媳妇逮不住流氓。
“嘿嘿,一共六个,留一个给我干掉,其他的就交给您啦!”
“唔,如果你坚持,好吧。真不幸,如果我那该下36层深渊的主人有你一半聪明的话,或许他可以从尼科尔斯这里得到的更多。哈哈,这真是令人愉悦的一天,不是吗?”
随着尼科尔斯的话音落下,一股浓烈的黑雾,迅速充斥了整座营帐。片刻之后,黑雾中传来了恶魔张狂的大笑,和几声从灵魂口中发出的痛苦哀号!
与此同时,距离平江寨百里之外。押送粮草的魏延也碰到了麻烦。
就在队伍行径过一片路旁的树林时,拉运粮草的大车附近,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前方闻听到动静的魏延拨转马头反身一看!映入眼帘的景象直让他惊怒交集!
只见从林间不知何时冲出了无数体形远较他从前见过的野狼巨大的恶狼!一冲出树林,便直直冲向拉车的牲畜,张开布满了利齿的大口便往牛马的脖子上乱咬!
尤其令人着恼的是,这些恶狼仿佛通有人性!不去吞食撕咬被倒下的猎物,却是咬死一头牲口之后,便闪电般冲向另一头,继续开咬!而负责赶车的军士哪里见过这一头头如小牛犊子大小的狼群!就在狼群出没的瞬间,便呼哨一声向一旁跑了个干净。
当魏延拍马提刀赶过来时,情况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所有拉车的牲畜都被咬死,偶有喘气的,也是歪脖断腿,血流如注,眼见不活!
见魏延赶来,这狼群如同怕了他一般,一头头恶狼口中呜呜发出低吼,舍弃满地新鲜的血肉,扭头如风般窜入了树林,眨眼消失不见!
“这!”
魏延眼中充满愤怒的同时,脸上多了一抹狐疑和凝重。心中不由暗道。
“这些恶狼绝不寻常!便似有人饲养一般!而此人专门针对牲畜下手,显然是吃准了自己押运粮草,需要牲畜拉车而行!一切行动如有预谋一般!究竟是何人在行此恶毒之事?”
“若是武陵城中派人前来,难不成他们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