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澈顿了顿:“不去了。”
去哪,都不如在她身边的好。
既然早已决定要与她共度余生,澳洲的事等到求婚之后再解决,也未尝不可。
“好,那我们一起回帝都。”郁芷的眸子亮了亮,像是氤氲着涟漪的波光。
明眼一瞧,都知道她很开心。
闻人澈颌首,他看着她那副笑靥如花的模样,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阿芷,你以前说过的话,还作数么?”
“什么?”
“你说,会答应我所有请求。”
“是,但你不能提太过分的要求。”郁芷敛着眸,视线落在了她的倒影上。
压根儿就没察觉到身旁人的紧张。
“哪种叫过分?”闻人澈屏住呼吸。
分明是寒冷刺骨的冬季,但他的掌心还是溢出了一层薄汗。
“我做不到的事情。”郁芷拢了拢外套,把小手揣进了衣兜里,她笑:“比如,送你飞上太空?”
闻人澈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他一把揉上了她的头,将她的发丝揉的乱糟糟的:“一个人上太空多没意思,要去也是一起。”
“算了,我怕冷。”
“那是谁,零下三度还在穿小裙子?”
“......”郁芷一想起去年冬天,因为一条小裙子而引发的重感冒,整个人就不好了。
她瞪了闻人澈一眼:“你闭嘴。”
“好好好,我不说了。”闻人澈怕把她惹恼了,倒是听话的不再调侃了。
他侧眸看向少女,嗓音放低了些许:“等回帝都,我送你一件礼物。”
郁芷挑眉:“玉石,还是翡翠?”
她以为只是普通的礼物,所以能想到的也只有她平时喜欢的东西。
闻人澈摇头:“暂时保密。”
他的眼眸含笑,灼人的情愫如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想要将人紧紧的裹在眼底。
久久,都不愿放开。
郁芷:“......”
她最讨厌被吊胃口了。
郁芷压下心底的好奇,在瞧见那辆熟悉的车辆时,脚步不由的迈大了些许:“阿澈,走快一点。”
“比谁先到?”
“不比,幼稚死了。”
“那你跑什么?”闻人澈追上一溜烟儿就把他们距离拉开的少女。
唇角的弧,如十里桃花灼灼盛开。
郁芷拉开车门:“我冷,行不行?”
“......行。”他敢说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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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夜,老黑砸了花佛三个场子。
不仅把先前憋着的那口气给出了,还顺带捆了他手下较为看重的几个人。
他将几人以最残酷的手段收拾了一遍,而后将其扔到了花佛的家门口。
等到花佛从睡梦中醒来,三角洲的一场暗战,亦正式的从两人间的你来我往,而拉开了序幕。
一连两日,花佛都未曾出现在少女的家门口,彻夜不休的收拢老黑底下的势力。
想借此,让他再无翻身之力。
“老大,我建议还是等到他们斗的两败俱伤之后,再对晁立出手。”阿浩仔细的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局势。
他对那位总部也算是有所了解。
平时神出鬼没的,除了发号施令以外,鲜少会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对付这般谨慎的人,万不可大意。
“我不想等太久。”闻人澈的眉眼之中萦绕着烦闷之意,他深吸了一口烟:“你再去添一把火。”
“好。”阿浩轻声应下。
他拿着电脑坐到了男人的身旁。
打开了一张平面图:“老大,这是晁立居住地的地形。”
“他那栋别墅附近的监控共有76个,全方面的监测到了山顶、山腰、及距离最近的可通往的道路。”
“除此之外,室内设置了机关与红外线入侵探测器,目前只知道在二、三楼走廊的位置有几个。”
话音一落。
闻人澈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他严肃的凝着眉:“负责盯梢的有多少人?”
“一共三十五个。”阿浩顿了顿。
又点开了几张照片:“这两男一女是来自岛国,他们的刀术很厉害。”
“有多厉害?”门口忽地传来了一道清丽的女声,紧随而之的,则是那阵毛毛拖鞋的嗒嗒响。
闻人澈侧眸,一道阴影落下。
属于少女的淡淡清香,伴随着那几缕乌黑的细丝,不小心的拂过了他的脸颊。
他看着她的脸颊,掩在镜片下的凤眸,闪过了一抹幽深的光芒。
“雇这几个人,晁立怕是花了大手笔。”郁芷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移开了视线。
她直起身子,在男人身旁仅剩的那处空地儿坐下,惬意的往后一仰:“阿澈,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不是我们,是我。”
闻人澈抬手摁熄了雪茄,从桌上拿起一瓶酸奶,塞进了她的手中:“这件事,你不许参与。”
他早先便就说过。
不会让她的双手沾染上鲜血。
“不行,这也是我的任务。”郁芷吸了一口酸奶,抿了抿唇瓣上的奶渍。
像只小猫儿似的,可爱的不行。
可闻人澈这会儿却无心欣赏,他的态度很是强硬,声音亦是冷冽:“阿芷,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晁立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的。
若稍有不慎,很容易便会入了套。
那般危险的事情,闻人澈可不想让她去冒险,更不许她拿自己来开玩笑。
“你刚刚,是在凶我?”
郁芷停下喝奶的动作,平平抬起眸子,唇角那抹细微的弧亦敛了下去。
她与阿澈相识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凶她,简直愈发的没大没小了。
若不是碍于还有旁人在,她说不定就像在星际一样,好好的揍他一顿了。
少女这副闹别扭的模样,落在闻人澈的眼里就是另一个味儿了。
他藏起眼底的甜蜜,嗓音放轻了许多:“阿芷,我只是太着急了。”
郁芷微眯着眼睛,认真的审视他。
许久,她把酸奶往桌上一放,双手环抱着胸,比他先前还要强势:“晁立的事我必须得处理。”
就算无须完成老头儿的任务,无须保护眼前的这人,她也得参与这件事。
晁立和她也是有过节的,虽称不上杀父之仇,但到底也不愿让他好过。
闻人澈沉吟了一下,怕惹得人生气不理他了,只得暂且退让一步:“可以,但这次行动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