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用?”时惟凝了凝眉,脚尖下意识地准了食品区的位置,似是准备随时迈开步伐一般。
男人的神色焦急,语速也快上许多,让收银员也不禁莫名地有些紧张。
“补血调理的,您多拿几盒吧。”他头也未抬的,加快速度扫价。
时惟走过去把那一排的红糖姜茶全都拿了过来,放在那堆物品的中间。
他身子微微前倾,在收银台里头扯了几个塑料袋下来,将那些扫好价的东西全装了进去。
从便利店出来的时候,男人的左右两手都提满了塑料袋。
他如来时那般匆忙的赶回了家,将袋子里五颜六色的物品全都倒在了懒人沙发上。
“芷芷,你还好吗?”时惟随手拿了一包蓝色的撕开,不等她回应,便压下厕所的门把手推门而入。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郁芷一跳,她怔愣的看了男人两秒,一时之间竟忘了作出任何遮挡的动作。
“你怎么进来了?”她紧抿着唇瓣,耳尖的绯色逐渐滟丽,清丽的声音里也带着一丝羞赧的味道。
时惟将东西塞到小姑娘手里,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又不是没看过,快换上。”
他这一提,少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光着一双腿。
“时惟,你快出去......”她交叠着双手连忙捂住,纤长的睫羽颤抖个不停。
哪怕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但她在男人面前还是容易害羞,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
时惟的视线在她的手背上停留了两秒,黑邃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笑意,他亲了亲小姑娘的额间,替她关好了房门。
过了半晌,厕所再次传出了一阵冲水的声音,少女磨磨蹭蹭地走出来,垂着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耳畔没有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她好奇的往卧房里扫了一眼,才发现他根本不在。
郁芷没有多想,掀开被角就躺了上去,她倚靠着床头深呼吸一口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缓解腰酸的症状。
刚侧过身,她便瞧见了那铺满了沙发的女性用品,或许是男人先前太过着急的缘故,其中一个塑料袋都滑落在地毯上。
“芷芷,来喝点姜茶。”时惟端着碗坐在床边,轻轻的点了点那个还在发呆的小姑娘的鼻尖。
“时惟。”郁芷在他伸出一只手的时候,顺势躺在了他的臂弯里。
她的唇角勾着一抹潋滟的弧度,明显心情很好。
少女的亲昵让时惟心生欢喜,他把人再往怀里揽了几分,吹了吹勺子里的姜茶,确定不烫了才递到她的嘴边。
生姜的味道很淡,几乎被红糖的香甜全部掩盖住了,喝到胃里的时候暖暖的,仿佛小腹都没那么难受了。
郁芷虽不讨厌这个味道,但她现在还有些饱,仅仅只喝了一半便别过头去,不让男人继续喂了。
“不喝了吗?”时惟温柔的用指腹擦拭掉她唇瓣上的水渍,低眸看着她。
少女轻应一声,推了推他端着碗的那只手,耸拉着眼皮打了一个呵欠。
不知怎的,就开始犯困了。
时惟把碗放到床头柜上,关掉头顶的吊灯,抱着她一起躺下。
“芷芷,肚子疼不疼?”男人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给她揉肚子。
在楼下煮姜茶的时候,他专门去查了一下有关于这方面要注意的地方,生怕小姑娘会有哪里不适。
少女埋在男人的胸膛处,环着他劲瘦的腰身,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乖,睡吧。”见她实在困的厉害,时惟拍着她背脊的动作也放的更轻了些许。
床头那盏台灯的光还亮着,鹅黄色的光芒洒在男人的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也照亮了他眼底的贪恋。
**
翌日。
天微微亮,卧房里还是一片昏暗,没有半丝阳光从窗边投射进来。
而躺在床上的少女却已经睁开了双眸,不为别的,而是她身后的男人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郁芷红着一张脸,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试图脱离他的怀抱。
可刚扭了两下身子,男人又再次贴了上来,甚至揽着她腰肢的手也收紧了些,生怕她跑了似得。
“时惟.....”
“你醒了吗?”
少女连着唤了他两次,在等了许久都没得到任何回应时,心底更慌乱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才转过身推了男人一把。
让那还沉浸在美梦中的时惟,也因她这个动作蓦然惊醒。
“芷芷,怎么了?”时惟睡眼惺忪地盯着身旁小小的一团,眸光里盛满了不解。
男人本就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早起的沙哑,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性感,竟叫人无端地红了耳尖。
“你为什么.....”郁芷说到一半,突然噤了声,她的视线在身下停顿了两秒,又快速移开:“现在还是早上。”
时惟挑了挑眉眼,足足怔了几秒才明白她所说的到底是什么。
他当着少女的面儿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淡绯色的唇角勾了勾。
“芷芷,不是我的错。”男人握住少女的手腕,一把将人带到了怀里。
他亲了亲她的唇角,那双黑邃的眸子下掩藏着浓烈的情愫:“是你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了。”
炽热的呼吸喷洒下来,少女的脖颈以肉眼可见的变成了粉红色。
她蜷曲着指节,有些紧张的开口:“你别说这种话。”
“可这是事实,宝贝。”
这声‘宝贝’,让郁芷一下便回想起了那夜他覆在她耳畔,低喃的那句话。
“你再这样,我不跟你睡了。”她两手攥着被单,倏地往上一拉,把那颗小脑袋全给捂住了。
“不睡也可以。”时惟挠了挠小姑娘腰间的那块软肉,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们来做点别的?”
话末,男人便钻进了被窝里,扣住她的双手放在头顶,从她的眉心一路亲到了唇瓣的位置。
“时惟......现在不行。”少女偏过头,不让他再继续下去。
“那你是不是该补偿我?”
时惟怎么可能会在明知她来亲戚的情况下,还对她做些过分的举动。
他要的,只不过是一个补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