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触碰,让仿佛是行走在无尽的沙漠中的时惟,终于见到了绿洲一般,整个都有了生机。
他托着她的后脑勺,低下头带着惩罚似的亲着她的唇。
站在两人身后的时胤略微尴尬的偏过头去,待两人腻歪了好一阵儿,才轻咳了一声,借此引起他们的注意。
时胤指了指地下被五花大绑的人:“怎么处理?”
闻言,时惟缓步走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呆滞的阳彬,眸色黑沉的吓人。
“你,想杀她?”低缓的笑声从喉间发出,似是隐藏着滔天的怒火。
阳彬没有回应,依旧紧盯着头顶上悬挂着的那盏灯。
“装死?”时惟唇角的弧度像是强扯着,身上的气息也低沉的可怕。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宛如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猛得朝阳彬的脸上一拳接一拳的砸了下去。
见阳彬的脸已经变得满是青紫的时候,郁芷连忙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别打了。”
而时胤在时惟被拉开的同时,也没忍住的踹了那人两脚。
他是最见不得这种只会侮辱弱势的孬种了,若不是那个女孩有自保能力,恐怕这会儿都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疼不疼?”郁芷拿出纸巾温柔的擦拭着男人微红的手背,那双杏眸里盛满了心疼。
时惟空着的那只手顺势揽住了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处:“疼。”
蓦地听见这个字的时胤:“??”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眼底隐隐带着委屈的男人。
以前他们不是没有打过架,甚至比现在更狠,但他却从来没听过对方说过一个疼字,而现在......
时胤突然觉得,这世道变了。
“我帮你揉揉。”郁芷的动作轻柔无比,生怕会让他难受。
时惟勾了勾唇,在侧头看向时胤的时候,眼底的那抹委屈又散了个干净:“问问许临川到哪儿了。”
“好。”时胤没来得及去感叹他变脸的速度,连忙从兜里把手机拿出来。
可那电话还未打出去,一群人便再度踢开了房门冲了进来。
带头的许临川大致的扫了一眼室内的情况,见几人都还好好的站在那,才松了一口大气。
他先是关心了他们几句,又找郁芷了解了一下具体情况,把所发生的全部记录下来。
因为这件事涉及到连环杀人案,他必须得早些回去审问,所以只待了几分钟便带着阳彬率先离开了。
乡野狭窄的道路上,除了一抹手机的照明灯以外,再无旁的光亮。
郁芷的视线在右侧的时胤身上扫了一圈儿,她仰着头问身旁的男人:“你们俩谁是哥哥?”
这话一出,氛围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时胤握着手机的手颤了颤,那打在地面上的白光也跟着左右晃动了一番。
他微垂着头,浓浓的夜色掩住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正当他以为时惟也不会回答的时候,那道低沉的声音却传入了耳廓。
“我是。”
“那我猜对了。”郁芷的眸光流转,荡起了一抹涟漪的笑意。
时惟轻笑一声,转移了话题:“芷芷饿了吗?”
“有一点。”
“......”
时胤在他们注视着彼此的时候,侧头看了时惟一眼,也忽的笑了。
那笼罩在他心底多年的阴霾,好似在时惟承认他们是兄弟关系的那一刻,就已经消散大半了。
**
时家。
厨房里飘荡出一股浓郁的香味,哪怕还没瞧见那汤菜的模样,就叫人恨不得大快朵颐一顿了。
郁芷坐在餐桌旁等了半晌,最后还是没忍住的溜进了厨房。
她站在男人的身后,踮起脚尖瞧了一眼锅里炖着的汤,不禁咽了口水。
“还不能吃吗?”虽然在洗澡前吃了两块小蛋糕,但她现在又有些饿了。
时惟一转头,瞧见她又穿上那件白色吊带睡裙时,不由得愣了愣。
他将视线从那胸前的蝴蝶结上移开,摸了摸她的头:“再等十分钟,乖。”
郁芷抿了抿唇瓣,从他的长臂中钻了进去,绕到了他的身前。
她执起汤勺在锅里搅拌了一下:“我可以先喝汤吗?”
吃不着肉,先喝口汤总可以吧?
时惟轻应了一声,他敛眸看着怀中小姑娘,撑在她身侧的左手缓缓移到了她的腰间的位置。
当大掌触碰到那块丝滑的布料的时,时惟的喉结滚动,眸色也深了些许。
“芷芷。”时惟摩挲着她的腰肢,俯下身覆在她的耳畔,低喃:“怎么突然换上了这条裙子?”
“那套睡衣洗了,还没干。”郁芷双手捧着碗,津津有味的喝着汤,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息有些不对劲。
“嗯。”时惟冰冷的唇瓣贴在了她的脸颊上,轻吮了吮:“好喝吗?”
郁芷点点头,她的唇瓣上沾了些油渍,在灯光的照射下,晶莹如果冻一般,泛着诱人的光泽。
“我尝尝。”
郁芷正准备把碗递给他,却不想那人要尝的根本就不是那所谓的汤汁儿。
时惟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将她的腿抬了起来,把人抱到了料理台上面。
呼吸交织在一起,辗转流长的亲口勿,让彼此沉浸其中。
“唔......”郁芷蓦地瞪大了双眼,一脸惊愕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察觉到蝴蝶结乱了,她的眼尾也染上了一层绯色。
“时,时惟......”郁芷偏过头去,推了推他的肩膀。
她的声音如猫儿似的,在时惟心尖挠个不停的同时也唤回了他的理智。
“芷芷,我好难受。”时惟动作极其自然的把蝴蝶结松开,再度揽上她的腰肢。
他呼吸紊乱的埋在她的脖颈处,眸底的欲.望怎么也遮掩不住。
郁芷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双颊红润如西红柿一般,杏眸子更是氤氲着水汽,无措又紧张。
见她不语,时惟抬眸注视着她,暗哑的嗓音里带着诱哄的意味:“芷芷,你帮帮我好不好?”
“怎么帮?”郁芷屏住呼吸,心跳砰砰砰的如擂鼓般响震个不停。
二楼主卧,时惟轻手轻脚的把怀中的那团柔软放在了床上,他亲亲她的唇,握住了那只柔若无骨般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