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额间沁满了汗,眼底闪过恐惧:“不,不知道......”
闻言,时惟嗤笑一声,犹如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自打他二十岁搬离老宅以后,每隔一段时间,这里就会有意外之客上门。
要么是来窃取资料的,要么就是来要他命的。
“时胤?”他蹲下身来,握起手电筒,一个用力,敲在了男人的膝盖上:“还是时瑶雨?”
他浑身都散发出阴冷骇人的气息,眼神犹如淬了毒一般。
男人发出了凄厉地惨叫声,哆嗦道:“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嘴倒挺严。”
时惟站起身来,走到书桌旁,打了个电话后,扯了一张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双手。
不一会儿的时间,陈材便从三楼急急忙忙地跑了下来。
“老板,贼人在哪儿?!”
还未见其人,便先闻其声。
陈材一进门,便踹了地下的男人好几脚,踹完以后,走到时惟跟前:“老板,您没事儿吧?”
“你干什么去了?”时惟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
陈材并不单单是他的司机,还是他的保镖,但这么大的动静都听不见,还真不知道他干什么吃的。
“我刚刚睡着了......”陈材低着头,有些紧张。
时惟将湿纸巾丢了过去,抬脚离开,再快要消失在陈材的眼前时。
只听他说了一句:“把人处理了,别弄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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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色正好,许老爷子起床遛完弯儿,便独自杵着拐杖,精神抖擞地走出了别墅大门。
那辆红色的三轮车依旧停在昨天的那个位置,只不过,卖的东西变了。
许震看着那摆满了的佐料和工具,不禁愣了一下。
他将像蜻蜓般的竹木棍拿在手里瞧了瞧:“丫头,你今天卖什么呢?”
郁芷见人又来了,将那原本的疏冷之意收敛了一些。
她绕到许震身旁,将挂在三轮车上头的长木板翻了一个面,对着他指了指。
‘煎饼果子,五元一个。’
许震没吃过煎饼果子,这会儿不免有些好奇:“丫头,这是什么?”他将手里的竹蜻蜓举了举。
“竹耙,滚面糊的。”
“那这个刷子又拿来做什么?”
“刷油的。”
“那......”
许震将所有的工具全部问了一个遍,最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掏出手机,给他几个孙子挨个去了个电话,让他们到别墅大门口来吃煎饼,顺道儿把他刚买的那俩小板凳带来。
许震笑吟吟地看着郁芷:“丫头啊,你先给我烙一个吧。”他实在有些好奇,这煎饼到底是咋弄的。
“好。”
郁芷点了点头,穿上围裙,将火门给拧开。
她执起竹耙,问道:“您要吃什么味儿的?”
“咸的吧。”许震顿了顿,又道:“多给我放点儿葱花吧。”
另一边。
许临川耸拉着眼皮,穿了身睡衣,一颓废的跟在许梵的身后。
他打了个呵欠:“哥,你说老爷子是不是魔怔了?”
昨天买一大堆橘子回来不说,这一大早的,还不到九点,又打电话让去吃煎饼。
“我劝你最好走快点。”许梵瞪了他一眼,将手中拿的小板凳给他塞了一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