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和段聿白两人在骑马的时候,新裁制的衣服就送了过来,内务府见陛下和太后都不在,松了口气。
能少挨一顿骂。
运气真好!
合欢殿内,初棠上好了药,此刻正穿着内务府做的新衣服拿着榕溪做的糖葫芦吃。
虽然刚刚上药挣扎了一会儿,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明天就要启程去邙山狩猎了,她要好好上药,到时候跟着出去玩。
看着段聿白在那里给衣服熏香,有些好奇,将刚刚吃剩下的一个冰糖葫芦放到他嘴边,“好大儿,你在做什么?”
初棠说的话含含糊糊的,显然,嘴里刚刚咬的还没咽下去。
男人看着递过来那只剩一个的糖葫芦串,又看了初棠一眼,这小娇气包现在胆子倒是大起来了,“糖葫芦好吃吗?”
“好吃啊~”
“这不给你留了一个嘛~”
“好啊,那儿臣也尝尝。”段聿白将手中的熏香放下,结果少女递过来的糖葫芦串,却俯身含住了...
初棠又气又急,明明给他剩下了一个,怎么还从她嘴里抢呢?
良久,段聿白才放开,感受着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嗯,果然很好吃。”
“明天去狩猎,蚊虫应该会很多,孤给母后的衣服熏一下香,明日也会好过一些。”
果然,看见初棠的脸色好转了起来,继续拿起熏香,好似不经意地提到,“母后喜欢很喜欢这宫外小吃么?”
少女将最后一个糖葫芦吃掉,想了一下,“也不算吧。”
“只是偶尔感觉到新鲜。”也不能算是喜欢,要是让她一直吃,她也是不愿意的...
“那。”
“母后是更喜欢芙蓉糕一些?还是更喜欢冰糖葫芦一些?”
“唔...自然是喜欢芙蓉糕啦~”要是让她顿顿吃芙蓉糕,她现在是可以接受的~
“哦~是嘛~”
母后...选择了可就不能变了哦...
儿臣可是当真了的...
初棠也没有听懂段聿白话中的含义,只是感觉他今天神神秘秘的,在她受伤的时候段聿白露出的那天塌了的表情...
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初棠走到了段聿白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好大儿,你是不是儿时受过创伤啊?”
段聿白转头看向少女,“儿臣...”
“心中有好多伤痛需要抚慰...”
“不如...”
“今晚儿臣细细说来可好?”
初棠听了这话,迅速收起脸上的表情,蹿到了边上安安静静地待着。
真是的,不愿意说就不愿意说嘛~她又不是非要知道,干嘛老说这些不正经的?
-
第二日,宫中狩猎的大部队出发了。
原本段聿白在朝中宣布这一消息的时候,文武百官皆沉默不语,只有左相一人赞成。
因为左相是初棠他爹。
右相觉得他没有表态的必要,文武百官见陛下和左相都这么说,他们还能说些什么?
所以呈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段聿白位于最前方,身后是左右两相以及文武百官,队伍的中间跟着一座极为豪华的软轿。
初棠和榕溪坐在里面,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掀开帘子向外面看去。
她们是跟着队伍一起走的,其中有个小士兵不小心往这边瞟了一眼,瞬间呆住不小心掉下了马去。
引起马群一阵骚乱,不过军中士兵皆是训练有素,很快就恢复了秩序。
初棠见状慌张地将帘子拉了下来,罪过罪过,她不是故意的,可不要怪她...
段聿白骑着马过来,“怎么了?”
“启禀陛下,刚刚有士兵不小心掉了下来惊动了马群,现在已经处理好了,还请陛下放心。”
“嗯。”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少女,索性翻身下马,钻进了轿中,陪初棠一起。
“陛下怎么过来了?”
“儿臣怕母后无聊,这才来此陪伴母后。”
“有榕溪在,哀家不无聊。”
“孤无聊,需要母后陪着。”
初棠:......
榕溪十分有眼力见儿,出去骑马了,把这马车内的空间留给两位主子。
初棠:原来榕溪会骑马??
段聿白十分满意,见碍眼的人走了,下一刻就将少女抱在了怀里,“孤好想你。”
“我们昨日不是才见过?”段聿白身上满是风吹过的凉意,气息很是好闻,跟她身上的熏香截然不同。
“可是昨晚...”
“母后不允许...”
“只留孤一人在养心殿独守空房...”
初棠立刻捂住了他的嘴,面上满是警惕,“你小点儿声!”
“外面那么多人,被人听见了怎么办?”
段聿白将小手拿下来把玩着,“听见了孤就负责好不好?”
一国之太后变一国之皇后?
要了命了!
初棠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转了转小脑袋,准备转移话题,“对了。”
“陛下昨日给哀家熏得驱赶蚊虫的香,陛下自己怎么没有熏?”
段聿白见她生硬地往别的地方扯话题,也不生气,只不过没放开少女的手,欣赏着自己那人涂的蔻丹,唔...好像是有些不太好看...
“孤习惯了。”
“再说了,那些蚊虫欺软怕硬,最喜欢咬像母后这样细皮嫩肉的人儿了...”
“儿臣皮糙肉厚的,不怕那些东西。”
段聿白伸手摸了摸初棠的小脸儿,“若是被什么有毒的东西咬了一口,怕是母后就要哭鼻子了。”
“我才不会!”这段聿白怎么能如此小看她?!
段聿白看着眼前的少女因为生气对峙而嘟起的唇,眼底闪过一丝幽暗,并未回答少女的话,陈其不备吻了上去。
又轻轻揉了下初棠的后腰,迫使其张开...
重重地吮吸着...
初棠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这这这...这是怎么了?
一言不合就欺负她?
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爹还在外面呢!
初棠感觉时间过得格外漫长,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段聿白才放开。
还假惺惺地给初棠揉着心口,“母后消消气。”
可怜的初棠,此刻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狗男人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