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溪自内务府回来后,就一直在殿门口守着,见段聿白出去了,看起来似乎沉着脸...
小太后不会把陛下弄生气了吧?
正胡思乱想着,里间内传来小太后那又娇又媚的声音,“榕溪...”
榕溪连忙走进里间,“太后有何吩咐?”
初棠坐起身来,身上的被子不小心滑落,榕溪偷瞄了一眼,又低下了头。
陛下也太也慢了些,小太后娇嫩的肌肤上满满都是印子...
少女连忙将滑落的被子拉了起来,耳尖红红的,声音有些委屈,“榕溪...给我找一件干净的里衣...”
她原来的那件被段聿白撕坏了,穿不了了...
突然,初棠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咕——”的声音,“我饿了,想吃东西...”
“好,奴婢这就去准备。”
刚刚内务府传来消息,宫装最早也得明日赶制出来,所以此刻初棠就穿了一件里衣。
少女想要下床,却不小心又跌坐了回去,她的腿...使不上力气了...
榕溪看着委委屈屈的小太后,内心也在暗骂段聿白,陛下也真是的,看着道貌岸然,怎么如此...不知节制...
“太后,要不将膳食端过来,奴婢喂您吧?”
”也好。“
初棠真的是饿了,此刻坐在床上像一个乖宝宝,等着榕溪端进来投喂。
只不过,初棠最终没等来该来的人,等来的却是段聿白。
“母后饿了,刚刚怎么不跟儿臣说呢?”
段聿白端着一碗酒酿圆子来到了初棠身边,“母后先吃这个垫垫肚子,一会儿有母后爱吃的脆皮烤鸭。”
男人将一勺酒酿圆子放在嘴边吹了吹,又送到小太后嘴边。
初棠闻着面前传来的食物甜甜的香气,最终还是低头吃了。
“陛下刚刚不是生气走了吗?”
看着眼前的人任劳任怨地喂自己,初棠决定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怎么又回来了?”
“儿臣可没有母后那么狠心。”
“我怎么狠心了?”初棠吃了一口段聿白喂的烤鸭,眨巴着无辜地大眼睛看着他。
在之前,段聿白可能被这清澈的眼神迷惑到,但是此刻,初棠的眼神中已经沾染了一丝媚意,段聿白看了也只想...
男人拿过手帕,擦了擦少女唇角染上的油渍,动作十分优雅,跟今日气急离开合欢殿的模样仿佛判若两人,“吃干抹净不认账还不算狠心?”
“什么吃干抹净!”
“明明是你...”
“是儿臣什么?”
“母后答应了要教导儿臣却迟迟不来,儿臣自己学习来找母后讨教,难道还有错吗?”
男人说得头头是道,小太后见说不过他,就索性不再跟他争辩,只是低头吃饭。
好像口中的饭菜就是眼前的坏人!
段聿白看着少女气鼓鼓得吃饭,“母后要是实在生气,就打我一下没别气坏了身体。”
“儿臣皮糙肉厚,母后应该是知晓的。”说完话,就得到了小太后的一记白眼。
见初棠吃得差不多了,到最后的时候,段聿白夹了一块粗粮糕点放在少女嘴边,小太后却迟迟不张口,她不喜欢吃菜。
尤其是这种没有味道一看就不美味的东西...
“这几日多雨,天气潮湿身上容易起疹子,母后多吃一些五谷杂粮可以祛除体内湿气。”
“嗯?听话,到时候起疹子就不漂亮了。”
听到这里,初棠才乖乖张口,只是咬了一口,就说什么也不吃了。
段聿白将初棠剩下的吃掉,吩咐宫女将这些都撤了下去。
“母后今日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没有了。”她现在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还有什么事情能去做?
“那正好,儿臣最近迷上了绘画,母后不如给儿臣当模特吧?”段聿白已经命人将工具拿到了这合欢殿内,分明是没有给小太后拒绝的机会。
“陛下这几日好像不是很忙?”不是都说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累的人么?怎么感觉段聿白如此清闲?
“唔...这几日朝中无事,都在为狩猎做准备,所儿臣也就清闲了些。”
盛道川:胡说八道!那是因为我在替他负重前行!
初棠点了点头,“那哀家要做些什么?”
少女有些期待见到这古代的绘画工艺,是否真的可以通过人力来使得所描绘的事物栩栩如生...
而且,女孩子都是喜爱这些事情的,有人为你免费画像,何乐而不为呢?
“母后也不需要做什么高难度的姿势,只是这么静静地躺着便好。”
“我为母后描绘一幅美人睡梦图。”
初棠听着觉得这要求也不是很过分,打了哈欠,也就答应了,“既然如此那陛下你自便吧。”
“如果我睡着了不要打扰我哦!”
现在的初棠以睡觉为天,打扰她把她吵醒可是万万不能的!
更何况,她现在身体还有些酸软呢!
段聿白闻言微微一笑,对着初棠保证道,“好的,定然不会打扰母后的。”
听到男人的保证,小太后这才安心地躺下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被窝下偷偷脱掉里衣。
这几日,她体会到了裸睡的乐趣,现在觉得穿着里衣总是不是很舒服,“哦对了,陛下画完的画,最后会送给哀家吗?”
“那是自然。”
“嗯。”随后,初棠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段聿白十分认真地描绘着此刻床榻上美貌的少女,不知过了多久,一位美人睡梦图便跃然纸上。
只不过...那美人...是没有穿衣服的...
段聿白放下笔,听着小太后平稳的呼吸声传来,缓步走向床榻,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小瓶子,随后掀开被子给少女涂抹了一些...
他当时是有些太过了,这个药膏,有助于她缓解疲劳疼痛,这一觉醒来身体应该会好得差不多了...
段聿白给少女的某处也涂抹了些...
初棠似乎有些察觉,便嘤咛了一声,但是却没有醒,翻了个身子继续睡着。
“母后还真是...毫无防备啊...”
“母后最好永远只对孤展露这个样子,不然...”
“孤怕忍不住,把母后锁在养心殿的龙榻上...一辈子...”
可惜,这些话,睡梦中的初棠,并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