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包间的门被推开,秦惜以为是何亦回来的,快速抬起头,可是那知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的手捂着脸,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然后身体不稳的撞开了包间虚掩的门。
门口还站着一个凶巴巴的男人,他瞪着被扇巴掌的男人,用中文骂道,“废物,要你们找干净的女人,结果你给我送来一小|姐,你是存心给我找麻烦是不是!”
“老大,我真不是故意的,现在干净的女孩儿那里那么好找,我找的这个技术很好,是当红一姐,你不是说他身边女人很少吗?这个女人肯定能好好伺候他的,说不定他一高兴就答应跟我们合作了。”
“再是当红一姐,她还是一小姐,技术好?你TMD是自己先试过了是吧,卧槽!”那人男人抬腿狠狠的又踢了一下,“跟你说了他很挑剔,你TMD还敢先染|指,老子废了你!”
被打的男人很是狼狈,完全无还手的能力,他在躲闪的时候,突然跟秦惜的视线对上,顿时眼睛一亮,激动的指着秦惜说,“老大,你看,干净的,还是亚洲人,你不是说他不喜欢洋妞吗?这女人一看就干净,而且还不是洋妞!”
秦惜一听他们的对话,连忙站起身来,“你们别乱来,我朋友就在外面。”
一听他们的对方就知道他们不是好人,肯定是贩|卖人口或者是什么走|私贩|毒的,现在何亦又不在,等顾慕严知道自己出事的时候,她早不知道被弄到那儿去了。
被打的人连忙开口,“老大,看她的样子肯定是来旅游的,就算被我们带走了也不会有人发现,现在最关键的是让她帮我们得到合作。”
方伦眯起眼睛思考了几秒钟,然后当即立刻挥手,“抓住她。”
“是。”被打的人撩起袖子,朝秦惜大步走过去。
秦惜抓起桌上的餐刀,可是对方一看就是有功夫的人,三两下就制服了秦惜,她刚想呼救,嘴巴就被人捂住,“唔唔唔…唔唔唔…”
方伦关上门走到秦惜的面前,刀架在秦惜的脖颈上,冷声的威胁道,“你乖乖的配合,事成后我或许可以放你一马,要是你敢乱说话,或者是敢逃跑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知道在英国,像你这种人,就算不见了,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
秦惜知道现在反抗,那就是自找死路,所以点了点头,努力镇定下来。
很快,秦惜就被人带出包间,坐电梯上楼,在六楼停下,六楼一包间的门口站着好几个人,一看到方伦立刻恭敬的打着招呼,“老大。”
包间门被打开,秦惜被推了进去,方伦揪住她的胳膊,把她按在沙发上坐下,“等下我需要招待一个重要的客人,你给我乖乖的陪他喝酒,把他哄开心了,最后再提醒你一点,不准乱说话!”
“我不会说英语,怎么把他哄开心。”秦惜有些没好气的回答。
方伦冷酷无情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笑意,“这个不用你担心,他听得懂中文,他对中国的文化很感兴趣。”
“知道了,我尽力而为。”秦惜敷衍的回答,脑海里却拼命的在想,她该怎么逃走,外面就有七八个人,全部都是练家子,而且腰间隐约还藏了枪,她可以冲破重围逃走的机会是零,现在只能祈祷何亦发现她不见了,能联系顾慕严来救她。
不过这群人一看就是干非|法勾搭的,也不知道顾慕严有没有办法救她。
真是倒霉,吃个饭都能遇到这种事情,她今天去买彩票,说不定能成为千万富翁呢。
不多时,外面就有了动静,应该是那个男人口中的那个‘他’,方伦扫视了一眼秦惜,示意她安分一点,然后起身走到门口,亲自去迎接,包间门打开,因为逆着光,因为秦惜并不能看到‘他’的真实面貌,但是却可以感觉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冷峻气势,令人瞬间觉得包间里的压力猛的低了好多,有些喘不上气来,这是除了顾慕严之外,秦惜感觉到气势最强的男人。
他很瘦高,身材更偏向于亚洲人的体型,薄唇微抿,唇色很淡,像浅粉色,高蜓的鼻梁、以及五官的轮廓又有欧美这边的韵味,所以他应该是个混血儿,难怪刚才那个男人说他听得懂中文,估计是中国混其他国家的。
这个男人身后跟着一个人,应该是他的左右手,气势虽不如他,但是依旧不容小觑。
那个男人优雅的坐在包间的沙发上,上半身刚好映衬在昏暗的灯光里,只剩下下半身可以看清,他的两条腿重叠的放在一起,西裤很干净很有质感,一看就是有品位的男人,秦惜的位置离他大概一米多,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方伦却在这个时候用眼神示意她靠过去。
秦惜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坐过去,只是坐过去之后她没有任何的动静,到是令方伦颇有些郁闷,这女人怎么这么笨,倒酒都不会是不是,又用眼神示意。
秦惜心想,老娘又不是专业陪|酒五百年,鬼知道要不要倒酒啊,不过还是倒了一杯酒递给他,只是他却没接,秦惜顿时就尴尬了,收回来也不是,继续端着也不是,目光看向方伦,现在该怎么办?
方伦见气氛有点僵硬,自己倒了一杯酒,“韩先生,很高兴您能抽空过来跟我见一面,这杯我敬您。”
可是方伦说完之后,他依旧没有动作,方伦的脸色一凝,不过只是片刻脸上又恢复了微笑,将酒杯放下,“韩先生,我知道您贵人事忙,不如我们先谈一下合作的事情…”
说完,空气里依旧是静得下人,也不知道他是在发呆还是睡着了,他的脸全部在阴影里,所以没有人能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秦惜坐在旁边很是无奈,大哥,你好歹吭一声啊,来了又不说话算是怎么回事呢?
要不是经常跟顾慕严在一起,这种环境,这种气氛,她的腿早就吓软了,那里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方伦连续说了两次,人家都不搭理,所以也闭了嘴不再说话,目光又落在秦惜的身上,示意她活跃一下气氛,撒撒娇哄哄。
秦惜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怎么活跃气氛嘛,是上去高歌一曲,还是上去跳个艳|舞,可是她不动,方伦的眼睛就死盯着她,里面充满了威胁,好似在说,敢不听话,小心等下弄死你!
算了,为了小命,秦惜又端起那杯酒,轻咳了一声说,“那个…你要不要尝一下,这酒味道不错。”
方伦一听秦惜的话,恨不得当场灭了她,说的什么屁话,要她撒娇,要她哄男人,这女人怎么这么笨,笨到了极致。
那人还是不理,可是秦惜的脑袋都快被方伦瞪出窟窿来了,她有些恼怒,他们的事干她屁事啊,莫名其妙的被拖来陪酒,结果这大哥根本就不理人,跟木头一样,害她跟着受罪,于是忍不住说,“喂,你到底要不要喝酒啊,不喝酒就让我走,我留在这里也是多余的。”
“该死的,你怎么能这么跟韩先生说话!”方伦气得一把将秦惜从沙发上扯了起来,秦惜手中的酒杯一抖,酒液洒在了他的西裤上,顿时出现一团湿漉漉的痕迹。
包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人的裤子上,方伦愤怒的瞪着秦惜,“你这个笨蛋,还不快点帮韩先生把裤子擦干净。”
说着把秦惜按来跪在地上,虽然地上有地毯,可是这种屈辱的姿势还是令秦惜格外的愤怒,只是她还是拼命的压制住怒火,抽了几张纸,粗鲁的帮那个擦拭,动作一点都不温柔。
要是他接过去喝了,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来了就是为了谈生意的,来了又不说话算几个意思,还不如不来。
秦惜对方伦又怒火,对这个男人更是有意见,跪在男人的脚边擦拭了几下,心里越想越觉得恼怒,将手中的纸扔在地上,仰起头看着坐在沙发里的男人说,“你要不不想喝酒,或者不需要人陪酒,请你告诉他,让他别为难我,我也不是心甘情愿来的,我是在下面吃饭莫名其妙被抓来的,我是良民,不是专业的陪酒小姐,我不会活跃气氛,OK!”
她的话刚说完就有几道吸凉气的声音,显然都被她的胆子给惊住了,方伦更是不敢相信这丫头竟敢当中拆他的台,该死的,刚才就不该心慈手软,应该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只是韩先生没有说话,他现在也不好教训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