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振丰就接到了电话,在赖三说的地方找到了那对男女,小军正带着手下人,押着两人去向大家平时训练的地方。陈阳让振丰、刀疤和秦浩峰,带着大虾和马户三人去废旧工厂。
“糖豆,你跟振丰走,你们几个不要进入工厂,开台小面包车,在附近找一个他们必经之路等着。”说完,陈阳拍拍刀疤的肩膀,叮嘱着他,“刀疤哥,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问出背后是谁指使的!”
“手段可以狠一些,但不能把人弄死!”一边说着,陈阳从包里掏出一千块钱,“这是给他们的医药费,到时候问完了,你给他们。”
刀疤拿着钱愣住了,振丰也不明白,“哥,这是啥意思?”秦浩峰也没明白,看着陈阳问了一句。
陈阳微微笑了一下,示意大家按照自己的办法做,“等刀疤问出来之后,你给糖豆打个电话,”说着话,陈阳一指秦浩峰和振丰,“你俩这么干......”
振丰听完之后,笑着向陈阳竖起了拇指,“陈老板,高!”
“去吧,都小心点,一会我在饭店等你们!”
看着一群人出去了,柱子也要跟着去,被陈阳拦住了,“哥,你拦我干啥,糖豆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得跟着去!”
“你得了,在家陪我!”陈阳拉住了柱子,“你们都走了,我在家多没意思!”
“柱子,这次牛头山,哥可捡了一件好东西,过来我跟你好好说说!”
破旧厂房内,小军带着人将一对男女捆在了地上,嘴里还塞着破布,刀疤夹着包一步步晃悠着走到了厂房里面,嘴里叼着烟卷,走到两人面前看了一眼,“就他俩?”
小军点点头,刀疤上去就是一脚,直接将男人踹倒了。
“来,把女的先拎那边去,我不对女人下手!”刀疤挥挥手,示意小军把女的拎一边去,随后手一挥示意小弟,“先给我揍一顿!”
“呜呜呜!”
“呜你大爷!”男人被一群小弟围在中间,一群人,个个都穿着大军勾,一顿往男人身上踢。
军钩,这玩意是江城这地方过冬时候比较流行的棉皮靴,这种鞋子鞋帮高,形似一只钩子,因而得名。这种军勾里面有一层特别厚的绒毛,外面又都是皮子,鞋前面是平头的,据说里面有一块钢板,有没有钢板不知道,但前面确实很硬,而且一双鞋挺沉的,大概得有三四斤。
90年代的时候,普通人家过冬的棉鞋大部分都是海拉尔大毡底,要是能有一双这样的棉皮靴,那可是相当奢侈了,反正这种鞋也结实,能穿好几个冬天,这可是陈阳特意给这帮人买的,所有跟在振丰身边的小弟,每人一双,一来是保暖,二来这玩意踢人是真疼。
“行了!”刀疤示意大家停手,之后摆摆手,示意将他嘴上的破布拿下来。
“小b崽子!”刀疤一脚踩在了男人脸上,“拿了我大哥的钱,没给我大哥办成事,你tm以为在江城躲起来,就没事了?”
被刀疤踩在地上的男人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上次自己从严叔那里拿了钱,来江城挑拨秦浩峰和陈阳之间的关系,发现这关系根本就没有办法挑拨,想着事情没办成,回去还要被严叔抱怨一顿,于是就跟严叔撒谎说,自己已经把事情办妥了,秦浩峰答应了帮忙。
可这不能光自己说呀,秦浩峰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开始还可以推脱,可后来陈阳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病,要跟井上斗宝,严叔那边就一指追问,陈阳要拿出什么古董斗宝,这自己上哪里知道去,而且自己连编都编不出来,索性就玩起了消失,电话不接,呼机不回,也不会沈城,就在江城待着。
谁tm知道,秦浩峰找到了撞她母亲那台货车,两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准备这两天筹备点钱,逃离江城。可现在钱还没筹到,就被人抓了,不用问,这指定是严叔派来抓自己的。
“哥,你说的我听不明白,”男人在地上可怜巴巴的看着刀疤,“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你们找错人了?”
“我和我女朋友都是来江城打工的,什么都没干呀?”
“我艹?”刀疤弯腰看看他,伸手一指自己的脸,“你的意思是说,我在江城混了这么多年,之后现在抓错人了?你这tmd是说我在江城白混了呗?”
“来,给我继续打!”刀疤松开了踩在他头上的脚,“去那边取镐把子,别把军勾踢开胶喽!”
几根镐把子打在男人身上,男人在地上哭爹喊娘,女人在旁边大声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我们说不就完了么?”
刀疤根本就不搭理女的,拍拍小弟肩膀,从小弟手里接过镐把子,一脚踩在男人脸上,之后将镐把子握紧,高高抬起:“他们国外有一种运动,叫高里嚯楞!”
“就是把一颗球放在草坪上,之后手里抡起棍子,将球打出去,看谁打的远。”
刀疤抡了几下镐把子,“那球太小,我觉得我不一定打着,但你脑袋挺大的,我估计我打不偏,今天过过瘾!”
说完话,刀疤将镐把子高高抡起,带着风直接向男人脸上抡了过去。
“哥,求你了,放过我们吧!”女人眼看着刀疤手里的镐把子冲着男人抡了过去,在旁边跪在地上大喊着,脸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是我们的错,我们没把严叔交代的事情办明白,不敢回去。”
“可......可人家陈老板确实大方呀,人家秦浩峰随便从包里掏出来的钱,都够我们花一年的了,我们挑拨不动他跟陈老板的关系呀!”
刀疤听完之后,手中的镐把子停下了,镐把子距离男人额头就几厘米,男人瞬间裤裆都湿了,在地上喊着,有啥事冲自己来,别连累自己女人。
“哥,麻烦您给严叔带个话,我女人说的没错,你让叶少死了这门心思吧,陈老板在医院,直接就把住院费全付了......”男人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起因和经过都说了,“这位大哥,您说我能怎么办,事情办砸了,钱花没了,车还坏了,我根本不敢回去。”
“有什么冲我来,把我女人放了!”
叶少?严叔?刀疤听完皱着眉头心里琢磨了一下,这严叔自己不知道是谁,但叶少自己知道呀,不就是玩鸟那家伙么?原来背后是他呀!
刀疤抬起脚踢了一脚男人,“艹,你俩跟我在这演青青河边草呢!”说完话,刀疤随便抬手指了两名小兄弟,“你俩在这看着他,等明天严叔来了,看严叔咋办?”
说着话,从包里掏出一千块递给两人,“出去买点吃喝,给我叮住喽,别让人跑了!”
说完话,刀疤手一挥,就带着人走了,不大一会,有一位小弟跑过来,冲里面喊了一声,出来推下车,雪太大车误住了,两名小弟飞快的跑了出去。地上的男人勉强站了起来,看看四周没人,凑到女人身边,两人费了好大劲,将绳子解开之后,转身就往外面跑。
“等会!”女人拉着男人往外跑,男人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压着的一千块钱,伸手拿起来就揣在怀里,等两人跑出大院之后,也没发现有人追过来。
“那两人没追过来?”女人狐疑的向后面看了一眼。
“那不是好事么?”男人弓着身子,捂着脸,示意女人去前面看看有没有车,拦下一辆,先拉咱们离开这鬼地方。
女人环顾四周看了一眼,全都是雪,别说车了,连个人影都没有,除了孤零零几间要倒的破房子,就是被风刮的呼啦啦的塑料带。女人扶着男人深一脚、浅一脚往前面大路走过去,刚走到大路旁边,就看到一台面包车,慢悠悠晃悠了过来。
“大哥,我们去趟市里,能帮忙捎我们一程么?”女人见面包车停了下来,拍打着车窗户问道。
开车的司机将帽檐用手往下压了压,也没说话,示意两人上车,两人刚上车,两把冰凉的匕首就按在脖子上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你们tm是知道我们哥几个今天没开张呀!”
“麻溜的,把身上钱都拿出来!”
饭店里,陈阳和刀疤说着话,从刀疤嘴里陈阳了解了大致情况,原来背后的黑手是叶辉。劳衫在旁边也证明,这严叔就是叶辉的老管家,说是管家,其实什么事都干,在沈城有叶辉名下有不少夜总会、赌场,都是他帮叶辉管着。
“严叔,这个人呀,”劳衫用手抓了一把花生米,往嘴里扔着,“心狠手辣,很多叶辉不方便出面的事,都是他在做,提到了严叔,这事准是叶辉干的!”
“谁敢的也不行呀!”刀疤胸脯一挺,“老J8登一个,还敢动我兄弟,哥,这事你交给我,明天我亲自带人去沈城,带上家伙,把这老不死的崩了!”
劳衫在旁边噗呲一笑,“刀疤哥,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还真动不了严叔!”
“形意拳高手,我跟他交过手,功夫不弱,要是真动起手来,我跟他交手都得小心几分。”
“那J8能咋的......”
正说着话,包间门被振丰推开了,身后跟着秦浩峰,两人表示事情办完了,一人一条腿掐折了,人被自己扔到大雪地里了,“估计没事,就看他们自己的命了。”
振丰笑了一下,要是能碰到人,算他们运气好;要是运气不好,就不怨自己了,那就是老天要收拾他们了!
“这天不至于冻死人吧?”陈阳在旁边喝了一口酒,看着振丰问道,“他们连棉服都没穿么?”
振丰咧嘴一笑,“哥,打劫要专业!就他们穿着那么好的皮夹克、毛大衣,谁打劫能给他们留下?”
我艹!陈阳抿嘴一乐,振丰下手真tm狠,这大雪天,把棉服给他们扒了,那真就得看他们自己运气了!
秦浩峰在旁边笑了一下,先出虎口,又入狼窝!自己这帮人开车走的时候,俩人还没命的往雪地外面趴呢,随后皱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陈阳,“哥,事就先到这吧,这叶辉估计不好对付。”
“那不行!”陈阳噘着嘴微微摇摇头,“叶辉这事是不好办,离咱们又远,势力又比咱们大,但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等我想好怎么对付他的!”
陈阳这帮人在饭店里吃着火锅喝着酒,那对男女在雪地里趴了半天,终于趴到了正路上,此时两人浑身都已经冻僵了,正好一架马车路过,车上两名男人见到两人之后,急忙将两人救了起来。
“陈老板这招玩的挺狠呀,”将两人送到就近的医院之后,二严跟自己哥哥笑着说道,“在破厂房里一顿打,出门又上演了一出打劫,还是他们自己拦的车,这tm要不是眼睁睁看着,谁能信呀!”
大严笑着抽了一口烟,“杀人诛心,这两人回去还得说呢,江城这地方太邪乎了,估计一辈子都不敢来江城了,哈哈!”
吃饭的间隙,陈阳让小六子明天开始准备钱,发年终奖。小弟们一人两千,小军、小龙一人一万,振丰、刀疤两人每人三万,另外给小槐准备两万,今年人家没少帮忙,算是自己的心意。之后,米、面、油,肉、鱼、熟食等等,按照人头,各分一份。
“小六子,肉你要注意下,猪肉和牛肉都要准备,万一有回民呢,大过年的别让人家骂咱们!”陈阳叮嘱着说道,“另外,柱子和秦浩峰、劳衫和你的年终奖你不用准备,我出!”
“还有......”陈阳沉吟了片刻,狠狠抽了一口烟,“给小厨娘准备一份,在帮小武和小华准备一份,给他们家里送去。”
“兄弟走了,家人我们替他们照顾!”
所有人酒杯碰到了一起,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