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利益勾兑
“承认利益，不回避纠纷，划定利益，经蓉利益，管理纠纷，限定纷争，这就是董事会的意义。”
“总经理制，就是把管理权从所有权分离出来。特别适合安道尔市场这种多方投入，多方参与，利益混杂的经济体。以往人们是相信某人才把钱投给他，但这种对某个特定人的依赖反而限制了发展。比如乔治叔叔在安道尔市场的影响力，是不是引起各方的猜忌了呢？”
邓肯的话逐渐由理论层面落到实处了，与到访者的论争，激活了他的想像，一个新想法成形了：或许安道尔领不用拿出采石场的股份，补偿三大家影响力溢价了。
董事长和总经理的职位，大概是人家更看中的。班克宁夫妇不是自己找上来了。他们代表的可是圣*克劳恩学院，和克劳恩家族两方的。
“班克宁先生，劳拉夫人，”邓肯决定挑明了说：“二位看中的是董事长的职位，还是总经理的职位？”
班克宁给这一问反道扭捏起来，扭头望向妻子。
劳拉不知道邓肯是早做了安排等着自己上门，还是在言谈间窥破了自己的来意？不管怎么，反正是目的达到了。可是给别人牵着走的感觉很不好。
妻子迟迟不表态，班克宁更加尴尬。
邓肯不便直接安慰笼罩在妻子阴影下的小丈夫，于是就卖好他，“或许叫班克宁先生，让你觉得关系疏远了，我换个称呼：班克宁世兄！我有必要指出，现在克劳恩家族和安道尔家族的传统友谊，要靠我们这一代添砖加瓦啦！”
邓肯这番话用意有两重：首先通过加重班克宁在妻子心中的份量，拉近双方的关系；二一重，点明两家的关系，消除劳拉的疑祥疑鬼。
班克宁在邓肯鼓励下，终于先于妻子表态了：“我觉得总经理更适合我。”
邓肯大笑，“以我们两家传统友谊的名义，安道尔领支持你！”安道尔独家占股百分之十六点五，学院与克劳恩家族合计占股百分之二十一，如果另两家大股东不反对，事情就算定了。
另两家分别占股百分之十以上的大股东是，教庭与法兰克城。它们会不会反对呢？这就需要私下的利益勾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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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普*费德勒伯爵身材高大，肌肉结实，一头银灰色短发钢针一般根根直立。就像外表传递的一样，索普伯爵是个强有力的人物，他喜欢掌控感，喜欢直接了当。这点与法兰克宫廷里那帮娘娘腔对比鲜明。讽刺的是，费德勒家族世代走遍西大陆，专为宫廷采购，特供那些娘娘腔醉生梦死！想到这些索普就不由地愤世嫉俗！
费德勒家族几乎与王国的历史一样久远了。年逾四十的索普，在家族的排位第三，他的父亲宫廷大臣洛林侯爵，他的叔父古尔冈大学士，他。
索普为家族的事业，常年奔波于各地，威廉大道安道尔市场的兴起后，他把一半的时间和精力倾注到这里。对，安道尔市场在商业上的重要性，高过其他各处的总和。安道尔方面招集各方协商利益调整，远在法兰克城的索普，接到信就匆忙赶来了。这时正在翻阅常驻市场书记官整理的简报，三张引起整个市场震动的告示，自然也转抄了归类其中。
三张告示引起索普高度重视，反复阅读确信弄懂告示的字面意思了，更大的疑问困扰了索普——安道尔领想干什么？
正在这时，书记官伊姆兰进来进来通报：安道尔领继承人弗莱德*邓肯，携克劳恩商会会长班克宁夫妇来访。
“他们怎么走到了一起？班克宁与弗莱德*邓肯很熟么？两年来我们一直没见过这个邓肯，听说他在圣*克劳恩学院学习魔法？”
索普连问三个问题，伊姆兰从后一个开始回答，“邓肯一个礼拜前回到领地的。安道尔家族与克劳恩家族是世交，班克宁的父亲对邓肯多有帮助，所以他们走到一起不奇怪。关于这个邓肯，我整理了一份资料，我想少爷正需要。”
索普接过书记官递上的资料，沉吟一下说：“安道尔领的动作与他们继承人的回归，在时间上重合，那么这个邓肯是推动者呢？还只是被召回被动地做个赞同者？”
“少爷抓住了事情的关键！”伊姆兰赞赏道，“我与劳赫乔治十分熟悉，在安道尔继承人返回领地前，他从来没有这方面的表露。所以，我倾向于认为邓肯是推动者！”
“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索普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少爷，我建议您先看过资料再下结论。这个邓肯的确与众不同！”伊姆兰神色郑重地说。
“好吧，告诉我们的客人，我很快就到！”
索普端坐桌前，一目十行翻阅邓肯的资料。资料比较详尽，足见费德勒家族的情报搜集能力。
索普一页页翻下去，越看越心惊一一十岁创作一曲英雄赞美诗，靠这首配乐长诗打动圣*克劳思学院四任高层。
十一岁初入魔法塔，改造炼金材料的捡选工艺，随后又制定显微镜使用规范十二条。就在半年前，由他源起一项轰动西大陆魔法界的魔晶充能技术。这是孩子么？根本就是一头魔兽！
这份情报很重要，但是不完整。它汇集了那个邓肯的所有传奇事迹，但就是没有把他还原成一个孩子。索普想知道这孩子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擅长什么，恐惧什么，他有什么样的朋友，有什么样的童年。
时间不充裕，客人在外面等着，索普必须出去了。没有掌握完备的材料，就做重要会面，这感觉很不好。失去掌控在他就等于陷入被动，可这是人家在自己地盘上发起的会面，拒绝的话很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