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年继续一路向北快速的逃窜着,身后则是数位身穿单衣,脸挂白霜的大汉。
不知不觉间众人已经来到了那极北极寒之地。
且这里刚好赶上了一年一次的极昼,以至于时间混乱让人迷失了时间的观念。
到了此时,谁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奔跑了多久。
李丰年也是越跑越心惊,如果没猜错的话,他这是都要跑到北极了吧,但这些人却还是不肯放弃!
此时周围的气温已临近零下五十余度,众人突然至此,皆没来得及更换寒衣,以至于此刻只能用内力护持着体温。
李丰年带着众人兜兜转转,最终来到了一片冰山之上。
这冰山足有五千米高,在如此极寒的北极地区,山上的温度更是已达到了零下七八十度的低温。
此时此刻,在场众人虽然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武林高手,却也一个个被冻得跟孙子一样。
而这极寒的天气又淘汰了数人,最终只剩下了九人屹立于这冰山之巅。
“各位追了这么长的时间,我想你们已经没有多少内力了吧!”
突然李丰年停下脚步,一脸狞笑的看向身后众人。
他被追了至少一个月之久,心中的怒火早已无法平息,今日就是他疏散怒火的最佳时刻!
说罢,李丰年便全力运转内力,向着众人杀去。
“不好,他是有意引我们上钩,我们快撤!”这时贪狼帮副帮主李大学惊悚叫道。
李丰年因为修炼了龙象功的缘故,一身气血远胜常人,自然也比常人更加抗冻。
而神足功又是以气血之力运转,运功时会源源不断刺激气血产生热量,所以这么长时间来他只用了很少一部分内力抵御严寒。
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不像李丰年那般主修气血,所以内力消耗得极为严重。
双方交手的瞬间,贪狼帮几名用剑高手手中那削铁如泥的宝剑,竟是被李丰年一掌拍碎。
他们惊愕的看向手中的断剑,一时间难免有些怀疑人生。一个剑客居然被人折断了佩剑,这是何等的耻辱!
而李丰年则是趁他们道心崩塌之际,无形之刃陡然挥出,直接斩下了三颗大好头颅。
这三人每人都比他的功力深厚许多,且更是杀伤力极其强大的剑客。若是全盛时期,李丰年不用龙爪根本无可战胜,甚至可能根本来不及用出龙爪。
可是如今在李丰年的设计之下,却是成了待宰羔羊般任他宰割。
因为甭管什么神兵利器,在这零下七八十度的严寒地带,都会变得跟瓷器一般脆弱。
李丰年直接废去他们手中的宝剑,他们的战斗力便已折了一半!
随后又抓住时机乘胜追击,遂做到了一击斩杀三名用剑高手的壮举!
而剩余的五人见李丰年居然如此凶猛,再不敢轻举妄动。
几人目光交流之下,竟是快速组建出了一个怪异的阵型。
李丰年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这个阵法虽然没有三基佬那般强大,但内力也有着融合之妙用。
而且这竟然还是一个以围困为主的阵法,他们的内力聚集在一起,竟是组成了一堵围墙将李丰年牢牢围在其中。
任李丰年的铁爪如何挥动,这气墙也仍是不动分毫。
而且他们还能源源不断对着李丰年隔空挥掌,消耗他的内力。
就这样双方进入了短暂的僵持。
但此刻李丰年的铁砂掌却是越打越热,即使在此极寒之地,也提升至了五百余度的高温。
这让他的身体也跟着暖和了起来,速度与招式也越打越快。
贪狼帮众人明显看出了李丰年的越战越勇,而他们却困于冰雪,内力下降得极快。
于是他们便不约而同有了退去的打算。
毕竟再打下去,他们即使侥幸能赢,恐怕也走不出这广袤无际的冰天雪地了。
但李丰年此时已经杀红了眼,又岂会放任他们离去。
于是趁着贪狼帮五人撤去阵法准备四散逃离之际,陡然加大内力的运转,而后猛然挥出了一记百爪缭乱!
这是李丰年结合了数十门功法自创出来的一记爪功。
且这一击更是足足附加了他三成的内力,换来的则是众人被李丰年的突然发难打了个措手不及,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口吐鲜血,跌倒在地再无了一战之力。
在这极寒之地他们受了如此重伤,倘若无人相救,哪怕李丰年不痛下杀手他们也是断然活不成了。
可是这时,在李丰年的身后却是悠悠走来了一个精壮汉子。
只见其竟是赤裸着上身,那如艺术品般的肌肉一览无余暴露在了这寒风之内。
但他却没有感受到一丝寒冷,甚至在他的周围,那常年冰冻的冰雪竟是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升华不见,只在其周身留下了阵阵白雾。
李丰年一脸凝重的看向对方,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我乃贪狼帮帮主陈行猎,我这几位不成器的手下让你见笑了。”陈行猎一脸温笑道。
“李某还真是倍感荣幸,想不到我区区一个毛头小子,竟然能够惊动你这尊大佛!”李丰年深感意外道。
“这些人毕竟是我帮的根基所在,如若没了他们,我贪狼帮也将不复存在。”
“那么现在你还要准备与我打吗?”陈行猎一脸认真的看向李丰年。
李丰年也同样有些跃跃欲试注视着陈行猎,脚下更是已经动了起来,缓缓向其走去。
但最后李丰年却是在其身旁走过,两人都克制住了动手的冲动。
“我不想和你打!”
李丰年张狂的笑道,随后快速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因为他怕再晚些,对方会改变主意。
他自是知道现在的他并非陈行猎的对手。
而陈行猎之所以也没有出手,是因为一旦与李丰年交起手来,他的那些手下无人照看便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权衡利弊之下,他还是放过了李丰年。
虽然李丰年走之前装的逼让他如鲠在喉,但为了顾全大局,他也只好眼睁睁放任了李丰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