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次郎告辞了一声,就出了门。抹了抹不存在的冷汗,禅次郎对于这一家人都不怎么会应付,老太太太过狡猾,儿子又太过刻板,如果将两人中和一下应该不错。
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些,这次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以后他可不会再接这种任务了。
办公室中,听到脚步声远去,仓桥源司嘴角微微勾起,稍稍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看着这样难得的场面,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比良多诧异的问道:“源司,看起来你很高兴?明明被那个晓明拒绝了。”
“没错,我是很高兴,您应该知道,他的实力很强,如果能将他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么我们就会得到一张王牌,而他现在有所求,还正是我们有的,我不应该高兴吗?”仓桥源司带着些恭敬的转头冲比良多说道。
如果有外人在场,就一定会对两人的关系感到疑惑,明明应该是上级的仓桥源司,反而对自己的下属,一个咒搜官恭敬异常,让人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但在场的两人却表现的非常自然,就像本该如此一样。
“但是,禅次郎不是没有答应吗?”比良多还是有些不解。
“他答不答应没有任何关系,只要我们知道晓明阁下的需求就好,我们随时都可以将他拉到我们的阵营里,所以不急,现在最重要的是应付接下来的事情,天海大善还真是能干啊。”仓桥源司替比良多解了疑惑,随后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额头,难得的感叹了句。
“没关系,那些人并非是咱们的同志,只要舍弃就好了。”比良多一脸的不在意,如同在说扔掉什么垃圾一样轻松,和他在人前表现的完全不同。
仓桥源司听到后也很认同,就是有些可惜了这些好用的棋子了。他不再说话,开始认真查看起了桌子上的一些文件,作为厅长,他有很多文件需要签发的,特别是昨天的大战之后,他更加忙碌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那边应该已经都准备好了,我也该去完成最后的步骤,将我们的同志召唤回来了。”见到他又开始忙碌起来,比良多一脸的无趣,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也没管仓桥源司是什么反应,自顾自的开门就出去了。
出得办公室,比良多乘坐电梯来到了一楼,然后又拐到角落一个无人的房间之中,来到一面墙壁之前,掐动手印念了一句什么咒语,然后就径直向前走去,待遇到墙壁,他整个人就如同没入水面一样没入其中。墙壁上泛起了阵阵涟漪,在他消失后又恢复了原样。
如果其他人来的话,不管怎样看怎样摸这都是一堵墙,但这其实是一个非常高明的结界,估计也就只有弓削麻里那个结界专家才能发觉不同吧。不过弓削麻里就算发现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她和宫地盘夫姑且算是中立派的,对于仓桥源司的所作所为虽然都一清二楚,但却以打工的为由,上面吩咐什么他们就干什么,基本不会做多余的事情,而仓桥源司对于这两个比较好用的人也很重用。
比良多释放出了一点点咒术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通道,待看清阶梯之后,他就顺着向下,来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密室之中,此时这里已经有几个人正在黑暗中坐成一圈,围着一个小小的祭坛正在念诵着咒语,对于比良多的到来没有任何表示。
比良多也没有理会他们,而是从怀中拿出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祭词,来到了祭坛前,用咒术点燃了祭坛上的两根蜡烛。
“向泰山府君祈愿...”她随意的念了句,就将祭祠用蜡烛点燃烧掉,而后等待了起来。
看样子他使用的应该是泰山府君祭,只是比起大连寺铃鹿那虔诚繁琐的步骤来说,他的表现完全算是敷衍了,但让人诧异的是,就算是这样,他的祭祠还是成功了。只见随着祭词被烧掉,一点光芒在祭坛上亮起,然后落在他的面前化为了一个人形,慢慢凝聚真实。
看着这个人,比良多用带着开心的语气道:“欢迎归来,我的同志蜘蛛丸。”
如果晓明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个被复活的人来,这人正是昨天引发了那场灵灾的罪魁祸首——六人部千寻,他虽然在和禅次郎战斗后就自杀了,但现在却又以式神的方式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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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厅的一个支部之中,镜伶路的脸经过阴阳医的一夜治疗已经基本恢复了,但他的心情却并没有任何好转,他此时恨不得将晓明和冬儿斩成十七八瓣,然后再烧成灰。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时尚腕表咬牙切齿,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已经试过很多方法了,但不管是咒术还是用电锯之类的都无法将其拿掉,它那光洁如新的外表就像晓明那张可恶的脸一样,无声的嘲笑着他,让镜伶路的额头青筋直蹦。
而且最可恶的是,这东西还给他发布了一个任务,让他收集关于灵魂的咒术,如果不做的话就会有惩罚,而那惩罚居然是电流电到失禁为止。
他很确定那是真的,因为他已经试验过了,并非是没有去完成任务受到的惩罚,而是他打算找冬儿报复的时候,这个腕表突然传来警告,当时他没有当回事,但紧接着他就悲剧了,堂堂的十二神将就在阴阳厅的门口被电的尿了裤子,虽然因为是夜间,再加上祓魔官们都去祓除灵灾了,所以没人看到,但这个仇他算是记住了,而且非常刻骨,毕竟他裆部湿哒哒的趴在那里有十几分钟,再加上突然的大雪,下面的东西差点没被冻掉。
他不是没有使用结界之类的抵挡,但那电流一直持续,而且电压非常的高,就算持续输入灵力支撑着结界也没有坚持多久,最可恶的是这个腕表像是电量无限一样,那么高压的电流却可以一直持续,也不知道是什么构造。
“混蛋!等我找到解决办法,绝对会将你碎尸万段!”
听着病房中的咆哮声,门外的阴阳医很明智的拐了个弯,去了其它的病房,现在他可不敢去触镜伶路的眉头,治疗的话,还是一会儿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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