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照此说来,完颜宗弼的这支白袍军就是一群杀人的机器,像这样只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磨灭了人性的军队是最恐怖的!
原本,林天就打算把黑云渡训练成这样的一群士兵,但最终,林天还是放弃了。
虽然有了这么一支强大的军队可以帮助林天攻城略地,但对于那些士兵而言,未免太过残忍。
先不说训练这样的一批人会让这些人吃多少苦头,甚至丢掉性命,便是没了人性,那这些人还是人吗?
林天叹了口气,虽然耶律良才把完颜宗弼说的很是厉害,但如今之计,也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而且林天也十分相信卢俊义、朱武、神机朱仝三个人的能力,虽然不一定能打得过完颜宗弼的金军,但想要守住大都,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林天和耶律良才又讨论了一阵,但都没有想出如何破解铁浮屠和拐子马的方案。
守城的话有床弩和火炮,可以对付那些如铁人一般的铁浮屠,但是要说野战,就不好办了。
二人一直说到后半夜,这才相继睡了过去。
林天在一睁眼,天已经大亮,周卫传来了几个女人低低的说话声。
林天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和佑公主的七色明显好了许多。
见林天醒了,杜丽娘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过来,道:“官人,先洗漱一下吧。”
洗漱完毕之后,林天又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大米粥,这才觉得身上由内而外的热乎了起来。
吃过了造反,和佑公主拉着林天向帐篷外走去,一处帐篷,林天不由吃了一惊。
之间在自己的帐篷外面,整整齐齐的站着一排排的契丹士兵和普通百姓。
林天悄悄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和佑公主却是没有说话,而是松开了手,站到了那些契丹人的最前面。
林天正在诧异间,只见和佑公主竟然率先向林天单膝跪了下去,紧接着,所有人都在林天面前跪到了。
林天大惊,刚要去扶和佑公主,却听和佑公主道:“尊敬的大宋皇帝,我有几件事相求,若是你不答应,我和佑公主,即可便带着这些士兵和百姓离开这,就算战死沙场,也无怨无悔!”
林天道:“和佑,你掀起来,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和佑公主却是摇了摇头,道:“这事关我契丹十数万无辜百姓的生死,你必须当中给与我们承诺!”
闻言,林天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道:“你说吧,朕,听着便是。”
和佑公主,道:“我契丹与你大宋有百年世仇,此番我族迁居大宋境内,我一定会严加管教我的族人,遵从大宋律法,但你们大宋不得歧视我的族人,更不可虐待、残杀,要像对待你们汉人那般对待我们契丹人,不知你答应与否?”
林天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凡我大宋境内,皆是我大宋子民。朕不但会善待你的族人,而且还会另外划出一方土地,让你的族人世代居住,并且由你的族人管理本族事务,可以与汉人通婚,并且保护你们组内的传统。”
听林天这么说,和佑公主放心的淡了点头,继续道:“其二,你要允许我们契丹人可以与你们汉人一样从军打仗!我可以把剩下的这两万士兵的兵权交给你,但你必须对我们契丹将领一视同仁,不得偏私i。”
林天知道和佑公主说这句话的用意,想了想,道:“好,这个我也可以同意,都说契丹人善骑射,正好可以借此训练军队,至于你的那两万士兵的军权,朕不要。既然是你们自己的军队,还是你们自己调遣更加方便一些。”
和佑公主想了想,提议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推辞了,但我有个条件,那就是我们族人的居住地,必须有你们汉人的驻军。”
闻言,林天心中叹了一声,不得不说,和佑公主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人,竟然连这一点也想到了。
和佑公主之所以要求自己族人的居住地由汉人军队驻守,无非是要买林天一个放心。
如此一来,就算带兵打仗的契丹将领日后有什么不轨,也可以起到一个牵制作用。
林天点了点头,道:“好,朕答应你!”
闻言,和佑公主道:“我族全体子民,与我向大宋皇帝行君臣之礼,日后,再无大辽,只有大宋!”
说罢,和佑公主俯首置地,口中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此,和佑公主身后的十数万契丹人也一同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这么多契丹人向着自己行礼,即便是大宋的开国皇帝赵匡胤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说不自豪,那也是假的。
林天急忙道:“大家都起来吧。”
说着,林天又去扶和佑公主,这一次,和佑公主倒是没有拒绝。
林天看着和佑公主,说道:“等回到汴京,我会下一道圣旨,保留你们契丹王室的一切日常用度开支。”
和佑公主却是一反常态的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国家都没了,他们若是还有心思想着吃喝享乐,这样的人简直是该死!”
林天一怔,收敛了脸上的喜色,问道:“对了你弟弟呢?”
这和佑公主虽然是东辽实际上的掌权者,但名义上还是他的幼弟当皇帝。
听林天提起这个,和佑公主面带戚戚然,道:“他就在那里。”
说着,和佑公主指着自己帐篷不远处的一顶白色的帐篷,便是一惊。
林天虽然不是很了解契丹的传统,但也知道一点,那就是一旦君主睡在纯白色的帐篷里,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国君驾崩了。
和佑公主望着那顶白帐篷,幽幽地说道:“出来的时候,遇到了金兵的袭击,柘木不幸被流箭射中,从马上掉了下来。”
和佑公主的声音很低沉,透露着隐隐的悲哀。
林天深吸了口气,走到了那顶白帐篷钱,伸手打开,只见在帐篷地上的一面席子上静静的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少年的尸身很显然已经被处理过了,很干净,就像睡着了一般。
林天走进去,上了三炷香,然后对随行的地方官,道:“即可准备上好的棺椁,朕要以我大宋的国君事之!”